我们都一样,只接受得了对方的优点,却受不了彼此的缺点,走了很久才想起没有钥匙,打电话给阿星却正在通话中。
酒吧是没有心思去了,反正已经旷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吧。晚饭没有吃饱,那些食品都是生的,腥味中夹杂着调料的辛辣,着实让人受不了,我随便走进一家大排档。
点了几瓶酒和几个小菜,一个人坐在路边桌子上吃喝,在某个不平静的夜晚,梦和现实都选择用泪来谢幕。我抱着酒瓶哭到不能自己,老板远远地看着我,他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不顾路人的眼光,我自顾自哭到肝肠寸断,老板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小伙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别想不开。”
我接过纸哽咽着没想说声谢谢,此刻的我是一只没人要的流làng狗,孤零零的无处可去,有家才能算幸福的人却死皮赖脸地赖在杨鸿天家里,这样别说是幸福的人,连人都不算。
很想醉到天荒地老,在我喊了无数次老板以后,老板端来的只是一杯热茶,“小伙子,酒喝多了不好,来喝点热茶祛祛寒气。”我鼻子一酸,体味着身边这个陌生人的温暖。
温暖的家并不是一直依偎在父母的身边,我的母亲也不会让我喝酒,酒喝多了会伤胃,烟抽多了会伤肺,可最起码会让我心里好受一些,无法无天的做事总认为有后悔的余地,而事实上有余地的都长不了记性。
“阿卡一个人吗?”没想到我会碰到这个女人,这像是安排好的剧情一样,不顾我的惊讶,梦茹径直坐在我跟前,我赶紧抹掉眼泪看向别处。
她永远保持着优雅,这个地方会让我觉得配不上她的气质。我不容置疑却是答非所问,“你又怎么会在这?”
停在梦茹身边的轿车已经开走了,这是梦茹的意思,梦茹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我就为什么在这。”
每个人都有伤心事,但是需要自己疗伤,至于梦茹的伤心事我没资格过问,因为她这种深藏不漏的人是不会说的。
她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后一仰头,喝了。
我很奇怪身边的女人怎么都这样,做任何事让人捉摸不透,如果她们都像茉莉一样该有多好,大方直接,敢爱敢恨,想要的明确说,讨厌的不掩饰,这样,男人不需动脑子去猜来猜去。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女人都是从茉莉变成沫沫和梦茹这样的女人,她们事故,圆滑,老成,细腻,全都是因为经历,这是不可逃避的成长。
我主动的打破两个人的沉默,“梦茹,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短,可有关于你的事我都是听阿星说的。”
梦茹淡淡妆容下是一张疲惫的脸,她说,“你想问我什么?”
具体问些什么我也不知道,问这种多管闲事的问题反而会惹祸上身,知道了答案又怎样,除了徒增烦恼根本改变不了事实。
我随便问她,“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她愣愣的看着我,思考的样子像是一座浮雕,如果留到很多年以后,一定可以让后人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她缓缓说道,“姓秦,秦梦茹,我和妹妹是跟母亲姓,不过大家都习惯了叫我梦茹,每次自我介绍也说自己叫梦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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