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伍承的嘴巴张大的能塞进去个鸭蛋,桓孜的脸红的跟朱红一般,叶归越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要骂知晚,知晚却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忘记了,伍承,帮你家少爷宽衣。”
伍承忙上去帮忙,叶归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两眼,他就知道他要是不跟来,这女人绝对会对人家动手动脚!
伍承很快帮桓孜脱掉了衣服,知晚不再多言,七根银针扎下去,桓孜就昏睡了过去,知晚又让伍承帮忙,帮桓孜剪掉伤口处的头发,叶归越这回嘴角瘪不住了,抽了又抽,在心底替桓孜默哀,就算病能立马治好,一两个月也不用出门了。
等剪完头发,知晚掏出特制的针,望了伍承和叶归越一眼,“怕就别看。”
叶归越瞪了知晚一眼,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比她胆小了不成,知晚只是说一声,不怕就好,知晚在桓孜脑门上挑了个位置,把针扎了进去,然后把淤血抽出来。
伍承吓白了脸,尤其是那黑血放在碗里,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叶归越一眨不眨的看着知晚,他不是第一次看知晚治病,在容府小院,那种随意姿态让人着迷,今日的胆大慎重更叫他刮目,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敢轻易在人家头上动针,她竟然会想到用这样的办法除掉淤血。
☆、第一百一十七章青出于蓝
知晚用了十根银针,吸出来一小碗的淤血,才帮桓孜止血,小心的扶他躺下,拿帕子擦拭额间的汗珠,吩咐伍承道,“淤血只除了一半,这些针要清理gān净,用酒jīng消毒,五天后我会用到。”
说完,已经帮桓孜帮银针取下来,伍承连连点头,然后问,“我家少爷什么时候会醒?”
“两个时候后。”
收拾好银针,知晚才迈步出屋子,桓夫人和桓大人就等候在外面,等知晚出来,忙问qíng况如何了,外面,冷风奔进来道,“爷,出事了。”
叶归越蹙眉,“出什么事了?”
冷风也不顾及不少人在场,回道,“爷弹劾定远侯纵马横街,险些踩踏小孩,皇上方才下旨罚定远侯两年俸禄,定远侯下令紧闭侯府大门,属下们谁都进不去了。”
叶归越带着知晚骑马走后,秦总管就回禀了定远侯,定远侯心底不满,可是顾及叶归越的身份还是出门相迎,结果出来时,他人已经不在了,再一听,是拎着知晚上的马,定远侯一张脸当即黑的跟炭有的一比,别说冷风了,就是二十四铁甲卫也没讨到好处,定远侯一句话没说直接转了身,正巧这时,徐公公亲自来宣旨,因为叶归越弹劾他的事,罚他两年俸禄以儆效尤,徐公公还给定远侯使了眼色,定远侯想到自己离京办差回来,皇上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要他刁难越郡王。
定远侯满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别说刁难他了,就是杀了他的心都有,喜欢知晚大可以安安分分上门求亲,竟然将生米煮成熟饭,还让知晚在外漂泊了一年,受尽苦楚不说,回来还把自己一双儿女禁足在小院。连他去看都不许,只要一想到这些,定远侯的火气就掩不住,之前他还曾怀疑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后来又仔细查了一翻,从叶归越寻人的背影画像,到他送于知晚的紫玉抹额,再到麒麟玉佩,抛开这些不提,还有紫绳,无缘大师乃帝师,先太子想拜他为师,他都不曾理会,却给尘儿系紫绳。若是尘儿不是皇室血脉,那就是逆臣,该除之而后快,种种巧合加在一起,便不再是巧合。只是定远侯想不通的是为何尘儿手腕上的紫绳会忽然出现,又会忽然消失不见。
等徐公公宣旨离开后,定远侯当即就下令关闭大门,避不见客,冷风奉命求亲,可是大门进不去他也没辄,总不能带着二十四铁甲卫翻墙闯进去吧。只好依照叶归越之前的吩咐,求亲不成,先把侯府围起来,然后跑来找他拿主意了。
听到冷风禀告这些,叶归越绝世的俊颜上怒气腾腾,不帮他赐婚也就罢了。还在背后拖他后腿,他要的不是罚俸,是夺去侯爵,如此一来,非但没有吓住定远侯。还激怒了他,叶归越恨不得冲进皇宫找皇上算账了,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知晚,叶归越瞥头看着她,只见知晚眸底有抹薄薄的怒气,这厮搞什么鬼,一边想娶她,一边弹劾她爹,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事了,也问过他,还以为就此罢手了,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虽然她知道这是皇上弄的,可他上奏折原就不对,一个巴掌拍不响,知晚想到上回定远侯入狱,她遭受了多少冷眼,就脑袋疼,一会儿回去还不知道要挨多少骂,知晚瞥了叶归越一眼,问冷风,“我爹两年俸禄多少银子?”
冷风轻怔,随即反应过来,定远侯除了侯爵,还有定远将军衔,加起来两年差不多五千两银子,出此之外,就是粮食,折算成银子,不超过一万两,若是赔罪的话,至少要加倍,冷风望着叶归越,“爷,属下给侯爷送两万两银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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