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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觉得根本没有为什么。只是注定了。

那样一个巧合,就发生在这座桥上。

第4章

十七岁那年的8月29日,李想在空中过了近二十个小时,终于从德国法兰克福飞抵北京,然后转回了霖州。

夏天里,他父亲李剑华接了投资商的邀请,去德国考察,一并谈谈增设工厂的事qíng。借着假期无事,李想跟着他第一次出了国,游历了大半个欧洲。只是暑假接近尾声,李剑华的事却仍旧没个完结。李想只好拿着机票和护照一个人先行回国。

长途飞行让他觉得疲倦,但疲倦中又隐隐有些欢欣,大概是一种独闯天涯的快意,连同这一整趟的欧洲行,在他心里激dàng起一种经受了历练的富足感。

下了飞机,他背起苔藓绿的杰克láng爪登山包,轻轻松松越过了等候行李的人群。一出机场,热làng立时袭来,幸运的是等计程车的人并不多。

路面宽阔车流又少,的士走得很快。李想坐在后座,摊开胳膊伸长了腿。夏日上午十点的阳光qiáng烈刺眼,他又从包里翻出了墨镜戴上。环城的高速路哪有什么风景可看,没多久他就闭上眼休息了。

车进入市区,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走走停停。又一个红灯,李想抬手揉着太阳xué。即使年轻,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也免不了头痛眼胀。

忽然间,座前的司机拔高音调叫起来:“那女的要gān嘛?看!不会是要跳江吧?”声音里是万分的惊诧。

李想睁开眼。原来车已经到了越江大桥前。

他顺着司机的手指,透过窗户,看见了一个瘦削的身影。长发披散,短T恤,短裙,球鞋,脚步虚浮踉跄。但是前进的方向很明确,一直往桥的边沿走去,慢慢地一只脚抬起,很清楚的,她是要爬上栏杆,她是要跳下江去。

据说,每年总有那么一二十个人试图从这座桥上跳江自杀。李想在本地的新闻报道里时有耳闻。但现场亲见,这是第一次。极热的天,这当口桥上竟没有别的行人,只有她。也没有人下车,难道没人看见吗?

这车上司机还在那里啧啧叹奇,李想已经推开车门。跨出半步后,他猛然一凛。这个人他认识!他撒腿飞奔过去。

那女孩已经双手撑在栏杆上,一只脚踩着石面的雕刻,另一只脚正要往栏杆上蹬。李想在奔至的瞬间迅即将她按住。

被制住行动的人反shexing地叫喊,但喊声嘶哑,她死命地挣扎,但力气微弱。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虞连翘。

李想将虞连翘箍到自己的双臂间,拖着她回到车里。司机看着他们直愣神,李想冲他嚷道:“快走啊!还停着gān嘛!”

剩下的路程里,虞连翘犹如砧板上的鱼,在待死前做着徒劳无望的反抗。李想只能死死地压着她。后来,她终于不再动弹,她累了,长长地喘着气。

李想背着包,扛着她,下了车,上电梯,出电梯,进了家门。

那日正好是星期天,他的爷爷、奶奶,还有保姆全去教堂礼拜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把虞连翘放到沙发上,随即进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时,看见她蜷着身体,缩在沙发的一角,李想走近,才发现她在簌簌地发抖。被捡回家的流làng猫也就是这个样子,竖着毛,身体细细、细细地颤抖。

李想蹲在她面前,轻声地叫她:“虞连翘?”她没应。

“虞连翘,你怎么了?”她还是没有反应。眼睛像失焦了一样,看他,但穿透他,看不到他。

她看起来很不好。不,是非常糟糕。左额角肿起了一个小包,肿块下还有一片擦伤,有丝丝的血渍。嘴唇一圈唇膏染开了,看起来污污烂烂的。

李想拿着湿毛巾要替她擦一擦,刚一碰到,虞连翘猛地叫起来。哑然不变的叫声“啊……”,听着凄厉极了。但除了凄厉,没有透露任何更多的信息。

李想有些着急,想让她不要叫了,但他的呼唤,他说的话一点也不起作用。她听不见。李想无奈地伸手捂她的嘴,哪知道,手一到她唇边,就被她咬住了。

她咬得极狠极狠,好像要拼尽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

“靠,有没有良心啊!”李想吸着气,想把手从她嘴里拽回来,却拽不开。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愚蠢的东郭先生,面前的虞连翘不仅是láng,还是一条犯了神经病的,发疯的láng。

李想用另一只手去掰她的下巴,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从她的牙下救了出来。惨不忍睹的齿印,两颗犬齿咬合处已经渗出了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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