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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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连翘用手盖住眼睛,长长地叹气。

李想从未受过没钱的罪,他也从未有过至亲离世的经历,对她所讲的全部,他都没有过切身的感受。他想不出话来安慰他的小可怜,甚至不确定她需不需要一句安慰的话。所以,他只能默默无言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来。

“我爸这人……”虞连翘很想对李想说一说自己的父亲,起了头,却一时语滞,因为不知道要如何说。人死之后,一生盖棺定论,可是虞连翘觉得她父亲是无法评价的。

他活着的时候,她没有留心。于是,在他死后,她的心里便留下了满满的迷惑,也许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为她开解这些迷惑。

这样停了一停,虞连翘又接起话道:“以前我常常听到别人说他古怪,有时候连我妈也会这样讲。我想是因为他话少吧,对自己的事从不多向人解释。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哥的亲生母亲是什么人。很奇怪吧?

“十六岁的时候,他cha队到内蒙,这一片的人都想着办法留下来,留不下来的也选一个离家近些的地方,就他去了内蒙。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行李就小小的一袋,手里却抱着一个小孩。我奶奶说,那时候我哥才八个月大。我爸只对她说这是他儿子,其他的,就什么也没说了。他一直到死都没有说过。”

虞连翘忽然展眉微笑了一下,说:“他就是那种心里能真正藏得住事的人。他很少发牢骚,也几乎没听过他抱怨。”

之后,虞连翘又轻轻地叹息道:“可惜,他不是会做生意的人,开店营生不是和他。东西卖得稍微贵一点,赚别人稍微多了一点,他就会不好意思,觉得对不住人。老实,太有原则,不会钻营,所以他一辈子也不得志。”

这样的男人在世人眼里或许是很窝囊的,一生济济无名,到死还穷困潦倒,可李想听着虞连翘的讲述,心里却觉得这男人可称得上是个硬汉。他将这想法告诉了虞连翘。

虞连翘闭上眼,说:“应该是吧。他心要是不够qiáng硬,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李想问:“不是病死的吗?”

虞连翘说:“不是。他是自己拔了管子,走安全梯,从四楼走到九楼,爬上天台的围栏,然后,跳下去的……

“你知道吗?他死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去医院陪他。我切了榴莲,用勺子挖了喂他。他们都说榴莲对他的病好。我们就买了。那么臭,还卖那么贵。那天他就吃了几口,然后怎么都不肯再吃了。他躺着,我就坐在他chuáng边看书。他突然抓着我的手,说:‘我运气真差。’我叫他,他放开了问我:‘俏俏,你怎么还没走?’他又很安静地躺在那儿,不像其他chuáng的人在那里哎呦哎呦地喊痛。他说,呼伦贝尔的日出真美,他还想再看一次。这是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跳下去之前,他还在那里坐了一阵,坐着看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日出……

“那个白天,我还在考试,是中考的最后一天。等我考完,再到医院时,地上已经连血都没了,只有水冲过留下的一大片湿印子。”

第16章

虞连翘讲得时断时续,但声音一直平缓,因而显得很悠远。仿佛在怀念着那早已逝去的人,那个给了她生命的男人。

李想低头看她,她的脸上有浓重的悲伤。蒙在这悲伤外面的是另一种凄楚的美,他心被揪了一下,便张开臂膀搂紧了她。

虞连翘没有再落泪,只是安静地伏在他身上。

李想温柔地吻她,这一次他已经不再那么急切。他想让她忘记伤心的事,他想让他的女孩快乐起来。

李想的手指轻轻地刮过她的皮肤,轻轻地碰触她的□。

他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身体是那样瘦,是薄薄的一片,可是她的胸却圆润而饱满。他张了嘴唇吻住顶端那玫瑰色的花蕊,脸紧紧地贴近它们,柔软,温暖,是他渴望已久的。

那一刻李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离乡漂泊的làng子,历尽了艰难,终于回到了他的故乡。

虞连翘的身体还带着前一次余留的湿润,于是,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李想缓缓地动着,凭着本能的悟xing,努力地去取悦她。虞连翘头垂在他的肩上,喉间不断地漫溢出碎碎的呻吟,不是痛楚,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受。

这个初历qíng事的男孩很想将这一切做好。他为她的呻吟为她迷惘的表qíng所鼓舞,他想将这个过程再延长一点。可是qíng动已经不由控制。

李想握着她细软的腰肢,猛烈地冲上去,一下再一下。人世犹如一片漠漠荒野,他带着她奔驰,一路为她披荆斩棘,胸臆间的豪qíng澎湃而起。由是,他在她身体里爆发,这一段豪qíng便完完全全地埋到了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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