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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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睡着了。”虞连翘浅浅一笑。

李想跟着笑,然后也趴了下去,趴在她的背上。他撩起她的衣衫,亲吻她的背,吻上去,吻到她的颈侧,他知道她最受不了这种刺激。果然,她颤颤地扭动着,要避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李想说。

得了他的保证,她懒洋洋地笑了笑,安心地趴着不动。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时候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李想转移了战地,他把手伸到她的底裤里,从后往前,轻轻地慢慢地撩弄她。

起先,虞连翘还是不为所动,再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她又开始挣脱他,可是挣得有气没力的。最后,她终于举白旗投降,只是投降得好无诚意,“我可一点都动不了。要折腾,你就自己去折腾,我可不管。”

李想把她背上的头发撩到一边,蛊惑她:“你好好睡吧,不用你动,也不用管我,只要你别睡不着。”

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早已鼓噪得不行。贴得这样近,她一定感受得到,像石头一样坚硬,像刚刚照在他们头顶的太阳一样烫热。他从后面进到她的身体里。

初初接触到的一刹间,虞连翘讶异地“咦”了一声,扭头问他:“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李想嘿嘿笑道:“我在背包里藏了好几个。挨到今天可算派上用场。”

虞连翘哼道:“就知道你——老jian巨猾。”

李想说:“怎么会呢?明明是未雨绸缪。”

那次,他做了很久。她背上皮肤本来是冰凉的,慢慢都被他黏热了。头顶的电扇吱呀呀地转着,可是他们却造出了另一种风声,时轻时重。

他这样与她相叠,每动一次,就好像往湖里投下一枚石子。涟漪dàng起,一波一波地扩散,扩散到每一处的感官神经,最后,将两人都掀翻了。

虞连翘从他身下挪出来,平躺着。气还没喘直,只瞧着他叹道:“这可是一夜没睡,华山上下爬过一趟唉!你怎么还有力气!你不嫌累吗?”

李想笑得好不得意。他继续趴着,嘴上硬着什么也不说,心里却默默地喊,累啊。这下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累趴下”了。可是,累成这样却是真高兴,连骨头都觉得满足。

正因为尝过这样满足的滋味,此刻,yù望汹涌无处可去,他也就忍耐得更加痛苦。换作别的人,这时早就用手自行解决了,可是李想却固执地躺着,好像在和谁玩一场心理战,我就是忍着不动,你能把我怎样。

爆竹声此起彼伏,轰轰隆隆响彻天际。这里是李家在芦湾的老宅子。芦湾离霖州两百来公里,是个古镇。在这里,chūn节的气氛自然要比城市浓得多,动静也大得多。

李想一侧头,甚至看见有红色的pào屑被冲到了露台上。

他心想,不知有多少尘埃被震落下来,落到自己脸上。只是太细太细,他不会有感觉。

总是这样,太过细微,所以他不会注意,直到后来才恍然发觉,一切早已改变。好比,他们俩。

那夜见过虞连翘后,第二天一早,李想就跟着家人驱车往芦湾去了。今年不比往年,这是他太爷爷过世后的第一个chūn节。他对这个祖籍老家没什么印象,对一堆的叔公、姑奶、堂叔、堂嫂、堂哥、堂姐也觉得陌生。但家族的氛围是在的,就连他父母,都装得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了。

从除夕到初一,鞭pào、麻将与酒席,他就在这样吵吵嚷嚷的人声里,回想着自己与她的那些事qíng。

他人生里第一次接吻,是和她,第一次做`爱,也是和她。他的身体全是对她的记忆。

李想深深地吸一口气,这chuáng上的被褥是一股呛人的樟脑气味。

chuáng前矮桌上有一个淡绿壳子,他探手取过,里面还剩一支烟,细细长长的。没看到打火机,只有一个火柴盒,扁扁的盒身印着酒店的名字。这烟和火柴想来是某个堂姐落在这儿的。李想擦了一根火柴,将烟点燃。

他靠在chuáng头,静静地抽完。女士抽的寿百年,烟糙中有丝丝缕缕的薄荷香。

在华山的最后一天,直赖到中午,他们才起chuáng洗漱。两个人并排站在洗脸台前刷牙。

李想一低头,看见一团黑黑的东西自墙角往她脚边爬。他存了唬她的心思,就大叫:“有蟑螂!就在你脚边!”

虞连翘不慌不忙,脚一抬,就把它踩死了。漱口时,还数落他:“一只蟑螂而已,用得着叫成这样嘛。”

“我以为你会吓得扑到我怀里呀。”李想jian计落空,一耸肩,笑道:“说你胆小吧,有时候又是这也不怕,那也不怕的。”

她心里有恐惧,只是他不清楚。李想说:“早上你是怎么了?吓成那样。”

虞连翘没回答,踮起脚,吻住他的嘴巴。

他们亲了又亲,口齿间,全是薄荷的清冽香气。

这薄荷的味道啊,李想狠狠地掐灭烟蒂。他越想就越气,她怎么可以这样潇洒,这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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