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山稳稳地接住酒杯，随即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回味了一番，蹙起眉，“这个酒，似乎很一般呀，我嘴没出错吧！”
夜辰示意他随便坐，自己则又饮了一杯，对着酒杯若有所思，“不同的酒适合不同的时候品味，可是现在的我，只要能喝醉，是什么酒都无所谓了。”
“王爷，不愿意娶公主。”贺明山似乎毫不忌惮的说出来。
夜辰并未回答，眸子冷淡，嘴角却扯起一丝笑意，反而是问，“如果你是我，你会娶吗？”
贺明山点了点头，却不禁疑惑，“王爷既然明白，那为何？”
娶了闻雪，他在朝中不再是孤立无援，整个紫云国将是他最大的支持者，即便将来失败，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急流勇退，而且，他也不讨厌闻雪，早晚都要娶妻生子的，可……
“我…愧疚。”夜辰如夜的双眸闪过一丝痛苦，可很快被冷漠所掩盖，嘴角一扬，“罢了，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这几日凤贵妃那有什么动静。”
贺明山笑着说，“这几日，她正暗中联合几位大臣要上奏恳请立后。”
“真是白费功夫。”夜辰笑了出来，随即眉头一皱，“后位都空置这么多年了，怎么这时候要立后？”
“其实王爷不必担心，如今张凤两家平分秋色，势均力敌，陛下是不会打破这个平衡的。”贺明山拍拍夜辰的肩膀，“王爷可是陛下唯一的嫡子，咱们朱鸢国历来嫡庶子有别，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
夜辰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安，“恐怕这个立后的提议只是一个开始，皇宫那边就拜托你多多留意，我也需要马上给童兄写封信，再派遣一批人暗中潜入到紫云国。至于月家…”
“诶，对了，上次王爷潜入月家有什么发现吗？”贺明山问道。
夜辰摇了摇头，眉宇冷淡“虽然事先也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月家竟然隐藏那么多的高手，真是不可貌相。”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贺明山忧虑着，却见夜辰眉眼间的那抹冷淡不见了，揶揄道，“不过也不是白去，王爷不是还碰到个有趣的小姑娘，我一直以为宸王爷杀伐决断从不留情，哎！真是不符合王爷您以往的行事风格，竟然没有杀了那个孩子。”
夜辰眼底浮起一股暖色，“本来是想顺手抓个人质，没想到那个丫头挺有趣的，倒有些下不去手。”
“王爷该不会有恋童癖吧？真看不出来。”
夜辰冷冷扫了他一眼，冷言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打成断袖？”
“信。”贺明山收起玩笑，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要不把她偷出来，先在王爷身边添一个贴身婢女，等养大了当老婆？”
夜辰扫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眼底滑过一丝无奈，“又开玩笑了，我身边的眼线够多了，整天睡觉都不安稳，我可不想自找麻烦。更何况，我要娶闻雪，还是算了吧…”
“月家如今态度不明，又与朝中的多家官员有牵扯，倒是有些难办。”贺明山认同地点点头，“不过反正是不像和咱们一边的，总之多派些人提防着。”
猛然间，贺明山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眉毛快拧在一起，“有件事，我挺在意的，城门那边的探子来报说，这几天陆续一批护卫着翼州的商人进京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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