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终于安静了。
确定他乖了之后,她才继续道:“谢依人不堪奴役之苦,意图自尽,被好奇前来瞧热闹的解东风救下,二人就此结识……”
范轻波从年前的事说起,而书生听了半天,其实还是不清楚这个所谓的“谢依人”与他们的事究竟有何关系,直到她说到——
“谢依人嫁给解东风为妻,作为jiāo换,解东风为谢依人重造了一个身份,姓范名轻波。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谢依人虽是解东风的妻子,范轻波的履历却十分简单:女,二十二,欢喜天大掌柜,于大同元年七月初七嫁与书生为妻。”
回忆完毕,范轻波顿了一下,又道:“范秉代嫁之事,我向你道歉。不能与你拜堂只因为我要进宫一趟,彻底了结谢依人这个身份。然后,专心做你的妻子。”
语毕收声,dòng内又陷入静默。一时间,万籁俱寂,徒留篝火荜拨与山泉潺潺。
有没有搞错?她最后一句都说得那么贤良淑德秀外慧中qíng深意重了他怎么还无动于衷?难道他神奇的脑回路又带领他走上偏差误解的康庄大道?范轻波紧盯着那块巨石,见他许久未有反应,原本的笃定顿时消失,心里紧张起来。
“书生……”她站起来,想走过去,谁知慌中出乱,“啊——”
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水中,本来只及腰的水瞬间没过了头顶,呛了几口水,一阵窒息的恐惧涌来。她脑中一空,反shexing地拼命挣扎,正在她以为自己要一语成谶淹死时,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拉出了水面。
“娘子你没事吧?!”
范轻波被书生一下提溜起来,手忙脚乱地拍背。她吐完了水,又震惊于他的称呼,颤巍巍地开口:“你……”叫我什么?后面四个字还来不及说出,整个人又被按入他怀中。
“吓死为夫了!”书生紧紧抱着她。
“你……”叫自己什么来着?
后面几个字依然来不及说,他又紧张兮兮地拉开她,不安地这里摸摸,那里揉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胸闷?会不会头晕?”
“你——”这次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句话了,“在摸哪里?”
书生一愣,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放在某处正人君子绝不该放的地方。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眼前的这具身体是不着一缕的,触手所及,无一处不滑润。
“啊!”书生低叫一声,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急急忙忙抽回手,却又不小心扫过某处。手下的身子一颤,然后,他惊奇地发现范轻波的脸也红了起来,不仅脸,连身子也晕红了。她望着他的眼神也变了,朦胧,迷离,yù说还休,yù说还休……
啪。
书生一掌拍在了她脸上。
范轻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现成的luǒ女在怀,光线好,气氛佳,这家伙不扑上来居然还打了她一巴掌?这泥马绝对不是坐怀不乱!丫肯定在报复她打喷嚏喷他一脸!正要发飙,却见他满怀担心地捧住她的脸,喃喃道:“该不会是泡太久了吧?娘子你是不是很晕?”
她一口热血差点喷出来,她yù/火中烧得太不明显了吗?好,他很希望她晕是吧,就晕给他看!
范轻波眼一翻,整个人歪到书生身上,“相公,我好晕。”
这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书生脚一软,突然很想说:娘子,我也好晕……
眼观鼻,鼻观心,书生扶着范轻波从水中起来,尽量目不斜视,手不上蹿下移。奈何他家娘子不是很配合,总是有意无意地用柔软的身子蹭他,一双搂着他脖子的手更是不安分地时而抚弄着他敏感的后颈,时而cha入他发中,扰乱他的意志。
从温泉到篝火旁,短短几步路,他却觉得走了许久许久。
好不容易将她放下,用已经烘得gān燥温暖的衣服包住后,他全身也湿透了,分不清是泉水还是汗水。安顿完毕,他突然发现把她从水中弄上来实在也不是什么好决定。
火光下,她红透了的脸,含笑的眼睛,滴着水的身子,白皙到近乎透明,还有手中残留的销/魂触感,无一不在摧毁他的意志。
“娘子你……好点了吗?”声音暗哑,喉间似有火烧。
“相公,我好冷。”她半蜷着身子,环抱住自己偎到他身旁,胸前风光展露无遗。
“哦,那为夫去加柴火。”
半晌,柴火不见更旺,倒是巨石之后,窸窸窣窣,低吟娇笑粗喘闷哼此起彼伏,间或传出。
“嗯哼……相公,你手里握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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