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个白眼,我看着窗外。
路边一大片荷田,荷花开得正好。一阵风chuī过,荷làng翻滚,婷婷袅袅,有些玉壶冰的感觉。
我笑:“这一回,你变成青蛙王子吧。也不要大白鹅了,你骑个白天鹅,黑天鹅也行......”
想象着英俊的玉氏少掌门变成癞蛤蟆骑在白天鹅的背上,感觉,是不是,比较提神?
玉壶冰一脚油门,我稍微往后靠了一点,只觉得路两旁的槐花跑得特别快。
红色的槐花,比白色的好看,但缺乏一种纯洁的质感,有些轻浮的意思。
不过偶尔有些荷田,还有栀子花和石榴花。出门一趟,感觉好舒服啊!
我已经忘记是去看殷亦桀的了。
只是觉得,稳稳的坐在超大马车里,看着初夏嘉木繁yīn百花开放的自然,虽然只有沿途一线,也比我平时看到的多了很多。
我,不只喜欢安静,也,喜欢这样一种灵动,一种无声的,光线穿过槐树叶子下的摇曳。
忽然,身子向前微倾,在安全带的保护下,没什么大的感觉。
玉壶冰无声的叹息,摇头。
估计我让他很失望,又有某件事没照着他预定的方向发展。
是啊,在高速路飙车,好车飙个一百八二百的时速几乎没感觉,我家有疯狂蛮牛,我知道。
玉壶冰难道还想让我尖叫一声?
还是拍着胸口怕怕?
呃,晕!
“小可人,你怎么可以让我变成青蛙王子呢?如果公主不肯吻我,我不是要一辈子做青蛙?”
玉壶冰魅惑的声音......忧郁、叹息、还有丝丝想放飞的yù一望......
表现力非常qiáng,非常到位。
他眼里,闪烁着一层晶莹的光泽,盯着路面,手指不安的颤动。
呃,我不过是看到荷田里青蛙蹦蹦跳跳,用的是那个典;他却听者有心,用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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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9
不过,我想了想,思量道:“他说,你未婚妻其实人很不错的,你......”
唉,这种问题,又怎么是我能懂的。
我还是别多事了。好与不好,门当户对,我都不懂。
还是替我自己caocao心,一会儿见了我监护人如何jiāo代吧。或者见了他的病,我要怎么应付。
不久,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家医院看着是市里最好的一家。不仅环境看着很gān净,没有痰迹斑斑,也没有苍蝇成群。
特护病房是新楼。
午后时分,很安静。
知了在门外槐树丛中鸣叫,蝉噪林逾静,不无道理。
玉壶冰似乎早就打听好了,领着我就上楼,往过走。
一会儿见了大夫,他去问qíng况,让我先去看殷亦桀。
我本想也去听听的,不过玉壶冰坚持,我怕打搅大人们说话,就走了。
以前还真不知道,好多医院都有这种很高档的病房。
从外表看,和筒子楼或者以前国营大厂子的家属楼类似,门口没有病房的标志xing玻璃窗户,装修高档。
一间卧室一间客厅,或者二间卧室一间客厅。
二间卧室就是上次我住过的那个,估计是给陪护人员留的。
我们是刚好都受伤了。这里的,从路过的某间房子开着的门看去,是一间卧室,外头一间小客厅。
我照大夫的指点,找到殷亦桀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我犹豫了一下。这么久没和他说话,也,甚至连正眼都没对过,一下子见了,我该说什么呢?
或者,我跑这么远的路来,都不告诉他,他会不会愈发火冒三丈,跳起来捶我一顿?扔出去?
他昨夜没回家,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也错了?
我......
我一直不想想,他到底病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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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10
以往不太重的病,甚至那次背被我刺了都快晕了,他都坚持在家呆着,不肯到医院。
现在半天多过去了,他如果没事,是不是都该回去了?
虽说有三个小时的路,不过开始也不算远。
若非要命的病,他回去,那里还有白大夫啊,为什么......
我一路上都不愿意深入的想,现在,我也,尽量压抑着心底的不安,既来之则安之,总归,是要见见他的。
毕竟,玉壶冰是大人,不会随便糊弄我。
想到玉壶冰这个大人,我,倒愈发糊涂了。
他那么大个人物,放着自己生日暨订婚宴不管,跑这里来。
是殷亦桀对他而言相当之重要,还是我来看一趟殷亦桀并且由他亲自送jiāo到殷亦桀手上十分重要?
凭我有限的了解,实在不觉得,这二件事qíng能比得上他自己的终身大事,以及玉氏的面子。
房间里微微有些动静,我准备暂时先放下这些理不清的头绪,没准儿又是他们什么政治yī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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