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八终于懒得挣扎,他力气暂时还没她的大,只好乖乖靠在她肩膀上,半晌才道:“……嗯,你是很天真,而且很笨。”
“哦……”狐七又受伤了,鬼八最近怎么总是打击她?
“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你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真的?”狐七的眼睛登时亮了,变脸之快匪夷所思。鬼八用力推开她,没好气地说道:“是啊!世上只有笨蛋是最幸福的,所以你是最幸福的人!”
他翻身躺在糙堆上,闭上眼睛装睡,再也不理她,谁知狐七这次却不气了,她笑眯眯地躺在他身边,亲热地抱住他肩膀,把脸贴在他冰凉柔软的头发上,轻轻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宁愿做笨蛋。”
鬼八再也懒得推她,因为推开了她还会再缠上来。他半睁着眼睛,静静看着dòng外呼啸的风雪,身后却暖暖的,她的呼吸喷在脖子上,双手抱枕头似的抱他好紧。过了一会,他忽然低声道:“狐七,我……”
没人理他,狐七鼻息渐沉,已经睡着了。他怔了好久好久,终于还是勾了一下嘴角。每天在一起,每天都要见面,真的不会分开了么?他握住她的手,心中的疑问变成了肯定。笨蛋是幸福的,和笨蛋在一起的人也会幸福,至少,他现在,离幸福很近。
××××
当花九千换上红色大袍子的时候,苏寻秀就知道这个魔女复活了。她萎靡了整整七天,七天里,只穿黑色和白色的衣服,苍白着脸色,眼神yīn沉。
鹤公子曾经说过,秘术越是高深,其本身的反噬越是qiáng劲,因此大凡厉害的蛊师,总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命门。难道说,花魔女的命门就是每年十一月的这场大出血么?
他不知道,因为感觉像她这样的女人,总不会轻易就把自己的弱点bào露出来,人人皆知。现在想起来,她的所有qíng绪自己都完全不了解,她会为了什么而真正笑出来?会为了什么而难过甚至愤怒?
她不像鹤公子,她不戴面具,可其实她脸上的面具比任何人都要花哨复杂,连一点点真正的轮廓都摸不到看不透。
“秀秀,想什么呢?一个字也不说,想把老娘闷死么?”
烟杆子轻轻敲上他脑门,苏寻秀无奈抬头,有气无力地瞪着对面神气活现的红衣魔女。她左手捻着漂亮的兰花指,小指高高翘起,食指和拇指秀气地捏着烟杆,烟锅里青烟袅袅上升。她笑得让他很想闭眼逃跑。魔女,此人绝对是魔女!
“你要听什么?”他低声问着,不小心吸进一口烟,登时呛得咳嗽。他真是受够了!她一整天烟杆就没离过手,一直在抽,车厢里弥漫着浓厚的烟雾,一股古怪的味道。
“哦,很呛么?把帘子拉开好了。”花九千霍啦一下拉开车帘,冷风呼啸着灌进来,chuī散浓厚的烟雾,两人的头发也随风舞动。她敲了敲烟锅,把里面的灰倒在外面,然后打开软垫旁的一个小盒子,里面厚厚一层,全是黑色的烟膏。
苏寻秀忍不住说道:“女人不要抽那样多的烟!臭死了!”
花九千并不在意,她用竹勺子挖了烟膏填在烟锅里,一面笑道:“老娘抽烟总是有道理的,这东西虽然是毒,但到了老娘这里,就成了良药。”
她点燃烟膏,它立即发出一种暗绿色的光芒,然后浓浓的青烟升起,苏寻秀闻到一股刺鼻的熟悉味道,但被风一chuī,它立即散开。他心头忽然一动,不自觉地就说道:“……织辉糙?”
“哦,你也学了不少东西么。”花九千喷出一口烟,眼睛眯了起来,隔着烟雾,她笑得好像一只狐狸,“猫三一定没说过织辉糙有什么用,你想知道么?”
苏寻秀吞了一口口水,很想点头,但他还是很倔qiáng地别过脑袋,哼了一声:“我gān嘛要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小爷根本没兴趣听!少自大了!”
花九千敲着烟杆,压根不理会他的作态,轻轻说道:“织辉糙,还有一个别名,叫做莫愁,其实就是一种会让常人上瘾无法自拔的毒。不过它会让人沉溺在虚幻里面无法自拔,所以其他三国都严禁种植,只有南崎的条件适合种。一根织辉糙的黑市价是五两八钱,而制成的织辉糙药膏,一般要卖上百两huáng金。所以,秀秀,这可不是垃圾,这是货真价实的上千两huáng金。”
上千两!苏寻秀也忍不住动容。他发现了,这个女人身上越是破烂不起眼的东西越是值钱!她到底有多少身家?
花九千迎风理着胸前的辫子,又道:“可是织辉糙对我来说,它的毒xing没有任何意义。可以说,我离不开它,它是我的命根子,离了,我就要死。”她回头微微一笑,没有半点伤感,全然一派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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