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就别làng费时间了。现在有了曲氏集团,我看彭祥对燕老那块小不丁点的地不会有兴趣的。”圆圆说。
可是我去可不只是为了这一点原因,我不知有多久没见着燕老了,说真的还有点想念他呢。
“这你就不懂了!业主都是潜力无穷的,他们搞不好还藏着几十甲地没报告呢!”我随便应付应付她,背着包包一溜烟就跑掉了。
到了燕老的破旧危楼,我老实不客气地拉开嗓子叫:“燕老,我来了,还不快把你的好茶搬出来。”
但是这天的qíng况有点不一样,任凭我在门口叫破了嗓子也不见燕老的影子。我一推大门,出乎意料地门竟然没锁!
我走进屋里,一阵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整个屋子像是好久没有生人的气息了。不知怎地,我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燕老平日朋友本来就不多,照理说应该每天都在家,即使去了国外或是外地,也不应该匆忙到连门也忘了锁吧!
果不然,我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走进燕老的房间,见他安详地躺在chuáng上。我轻呼他的名字,但是他似乎熟睡了,对我的呼喊没有反应。
我伸手轻触他的手,身体已经冰冷了。他不知已经在这里躺了几天,若不是我前来,他可能还要被遗忘在这里更久。
我打了电话招来了救护车。
虽然救人已迟,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他是何时过去的?死前有没有痛苦?
医护人员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小姐,这是你爸爸吧?放心,他走得很安详,是在睡梦中过去的。”一个年约四十出头蓄着平头的中年男子告诉我。他是医护人员其中一名,看他们分工的样子,这名中年男子显然是组长。
我告诉他,死者其实并不是我爸爸。
他很惊讶,“那是亲戚吗?”
我摇摇头,“都不是,他是我业主……”但旋念一想,燕老亦从未正式成为我的业主,我随之改口,“不,他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过也多亏有你,否则他可能在这儿躺到烂成一堆白骨都没人发现。我们有很多案例,一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很多都是死了许多天臭味传出去才被邻居发现的。”他说。
他还告诉我,燕老去的时间大概是前天晚上。
我翻箱倒柜地在燕老的房间里找寻他的儿女的联络电话和住址,燕老连一封国外寄来的信都没有。我不死心地打电话到电信局去查,竟然发现燕老在过去三年间也没有拨过一通越洋电话。
这个发现让我顿时凉了心。难道燕老口中所谓的儿子女儿都是假的吗?
在屋子的一角,我翻到一叠贴了邮票却没有寄出的信封,信封上的收件人是燕长青,地址是美国。
我打开一封没有封口的信,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张他曾经给我看过的他孙子的照片。但是,此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看着这张照片。
照片里的小孩约有两岁,抱着他的是一对年轻夫妇,那爸爸眉眼间有燕老的影子。但是那张照片显然不是很新,看来起码有几年的历史了。
除了这张照片,所有的信封都是空的。而且,奇怪的是,信封也都泛huáng老旧了。
这是我惟一的线索,我取了一叠信封回家。当夜,我写了一封信用那信封寄出去。内容是这样的。
燕常青:
在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会感到惊讶,我的名字是你所陌生的。
但是,我有一个坏消息必须转告你。你的父亲,燕老,已经在前日过世了。我急需要你与我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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