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也是将,肖家血脉单薄,我们作为嫡系唯一的子嗣,”肖阳淡淡笑着为婉如进行了辅助说明,“除实际作用外还具有象征意义。”
说难听点,哪怕是打酱油的跟着走一圈,都能起到稳定军心、鼓舞士气的作用,何况,被阿爹自幼训练出来的他们也确实是骁勇善战。
“原来如此。”婉如叹息着点了点头,人生在世,怎可能只有得到没有付出?侯府公子也得用自己的热血拼前程啊。
想来,肖阳让她换衣服一定是为方便活动?万一遇到伏击拖后腿也不能拖得太厉害,宽袖长裙大罩衫什么的绝对是不能穿了,一被拽住跑都跑不了。
婉如一面吃着晚餐一面东想西想,忍不住又问道:“西戎,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冬有酷寒、chūn有风沙,雪山戈壁众多,不少地方既荒又冷不适合住人,”肖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此地矿藏丰富,盐、煤、铅、金等应有尽有。”他家就从西戎淘换了不少好东西。
“我知道,还有貂皮、鹿茸、雪莲。”这些东西婉如都用过,自然知道出处。
“还有青海驹,出了名的一等战马,”这夫妻俩关注点不同,提出的东西也就略有差异,肖阳马上就说起了切身相关的牲畜,“这种马虽xing子凶野不易控驭,却高壮矫健极能负重,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既然出产丰富,为何他们一缺吃用就得来抢掠?互通有无不是更好么?我想,咱们这里的绸缎、茶叶、农具等物也是他们所需的吧?”婉如很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想起小郎说他二哥是开辟商路时不幸牺牲的,也就是说,西戎人不愿互市?
“有部落愿意,有的不愿意。”肖阳这话说得客气,他弟弟却同时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既抢
得到又何必费东西去换?”肖明大嚼着烤ròu,用一种十分鄙夷的语调忿忿道,“要打得他们知道痛了,才会老实。”
“咳咳,”肖阳不愿在婉如面前说这些血腥话题,佯装清嗓子打断了弟弟的抱怨,只看着她用着晚饭突然换了个话题,“如娘,别吃太多,汤水也别沾。”
“啊?”婉如奇怪的抬头望向夫君,这又是何用意?
“骑马疾驰颠簸得厉害我怕你不习惯,等行在路上再艰难我也不会停下,你考虑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肖阳抬手轻轻抚了抚爱妻的后背,说实话,后悔的人是他——不该答应带婉如同行的,前两日她才磕磕绊绊的跟着自己学骑she,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连夜赶路?
“那,这就出发吧,别再耽搁时间。”婉如脸上一僵,却没说打退堂鼓的话,搁下碗筷就去了后面寝室。
衣服是肖阳命人准备的,婉如原以为换衣服就是换成方便活动的窄袖短襦,结果居然是西域胡服。
窄袖袍、条纹裤、皮革靴,除了手上的玉镯外不戴任何首饰,她两辈子加一起都是第一次穿这不成体统的模样,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哪怕知道将来会慢慢兴起穿胡服的风气,她也不习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当婉如别扭着走到二门一看,顿时对自己的装扮没了任何感想,只愣愣的看着肖阳一脸惊讶,因为,他居然已经穿上了一身铠甲!
这铠甲身前分为左右两片,由亮锃锃的圆形甲片护着胸口,胸甲和背甲由带扣连接,旁边则是霸气十足的shòu首护肩,腰带下则左右各一片膝裙,通身甲片层层叠叠叠相扣,闪烁着耀目的光泽。
肖阳手里攥着钩镰枪笔直的站在门口,本就生得高壮的他在这套威风凛凛铠甲、兵器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威武、慑人。
“走了,四郎好好看家。”他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背好长枪便翻身上马,一把拎起有些愣神婉如搁在自己身前,用斗篷将其包裹妥当即带着三名亲卫、两匹骏马消失在夜幕中。
“我还没——”没告诉四郎我的两个侍婢金珠、银珠都粗手粗脚(喜欢动手动脚)的,别让她们近身。
婉如想要说话,才刚张嘴就灌了一肚子冷风,只得老老实实的靠在肖阳胸口坐好,唔,这胸膛一点都不温暖舒服,铠甲冷冰冰的还挺硌人。
她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副苦脸却再没吭声,因为肖阳早就jiāo待过等上路后就算是求他都不会再停下,即便是想吐那就吐身上,没关系。
话说的挺霸道挺不近人qíng,可婉如却丝毫没感到难堪或委屈,大丈夫行事总得有取有舍,大局观最重要,她已经是累赘了难道还得非让人捧掌心伺候着?
不过是颠簸一点而已,婉如也不
是不能忍受这夜奔的苦,早在十年前她就gān过一次同样的事qíng,都是前途未卜甚至这一次的似乎更凶险,可和谢俊逸在一起时她特别心慌意乱,这一次却是踏实的。
仿佛,只要有肖阳这顶天立地的汉子相伴身旁就能万事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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