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柳依依,婉如坐在半空中可没胆子扭头去看,只知道她坐的是温七郎的豪华步舆,四肢健全的书生没脸别人都走路他被抬着。须知,这年月坐肩舆、步舆等只是老弱病残者和妇孺的特权,带上步舆只因长公主心疼儿子,可在堂舅、表哥的映衬下,温小七不好意思用。
那东西高矮介于两者之间,但用着也不可能很舒心,因为,这就是一块有把的由奴仆提在手里的木板,周围不仅没遮拦还为图美观而刷漆描金,以至于亮锃锃如镜面光可鉴人。
婉如不用看都能猜到柳依依绝对穿着顺滑jīng致的锦缎衣裙,两者叠加,她需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从步舆中滑出去。
果不其然,行到半途众人在一宽敞平台休息进食时,在惊恐紧张之中坐得身子僵直的柳依依活动了一下腿脚,终于忍不住向温七郎讨要能舒服靠坐的篮舆或肩舆。
“……步舆不好么?”他默默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因为实在是不想说出讥讽之言——当我是神仙什么东西都能马上变一个出来?这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才华横溢的奇女子?
“柳娘用我的肩舆吧,”在不远处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婉如,很是善良大度的让出了自己的坑爹座椅,又抬眼看向夫君,“我与你同行可好?”
“好。”肖阳听着柳依依的颤声就知道了自己妻子在惊恐什么,果断灿烂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掌,带着爱妻并肩走在曲曲折折的栈道上,攀爬那连绵起伏的山脉。
内宅贵妇的体力毕竟是不及旁人,行到半途婉如呼吸渐渐急促,面色cháo红脚也开始发软,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已耗尽,只靠着肖阳的拖拽挣扎前行。
“谁叫你逞qiáng来着?”肖阳半拉半架的扶着婉如轻声问道,“要不我背你吧?”
“不,不用。”婉如赶紧摇头,即便是穿着胡服戴着幂蓠,可大庭广众下叉开腿让人背这哪儿使得?!她累得只能用嘴大喘气,这一开口就觉得嗓子眼有些发腥,没法再多说话。
“不背那就抱吧。”肖阳说完和趁着婉如清嗓子准备开口的短暂空茬,伸手一捞便将她环抱在了怀中。
“哎呀!”婉如惊呼一声赶紧推辞,想要让肖阳放自己下来却又不敢在羊肠小道上使劲挣扎,反抗未果后只得红着脸忍了。
“你得多吃点啊,”肖阳微微蹙眉,这点重量连负重行军都算不上,手指下意识的在肩窝rǔ-下一捏,这摸着该有ròu的地方还是挺丰满的嘛,却不知为何如此轻飘?他gān脆吩咐道,“这一路上还是得多走走,权当锻炼。有消耗才能多进食,食量大了才会长ròu,多长ròu身子骨才会壮实。”
“……”婉如默然,有个训兵成习惯的夫君真是伤不起。内宅女子要长得“壮实”gān嘛用啊?膘肥体壮好下崽么?虽然这话也不算错,可听着总有点别扭。
熬到扎营休息时,婉如赶紧命人准备篮舆,走路脚累、被抱着心累,还是坐篮子比较好。
花去几日时间走过一大段栈道后,一行人开始淌黑水河,时值初chūn雪水开始渐渐消融,这河水冷得刺骨,即便是夏季也只能说稍微宜人而已。
可那时溪水变成大河水流也很是湍急,又没有桥可通行这就成了死路,要入滇还得绕行好几百里,这也是为何肖阳要赶在此时出行的缘由。
淌河时婉如等人自然是坐在马匹上的,肖阳亲自牵了婉如的温柔马驹带着她顺顺利利的过了河。
可偏偏赵瑞莲却因马匹扭脚扑倒而一不小心落了水,还不到腰际的溪水竟暗含巨力,登时就将那身形单薄的文弱舅母连滚带卷的冲了出去。
周围军士先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没有伸手抱她,等看着qíng形不对时已经来不及顺手将其捞回来了,万幸的是郑恭亮反应极快又是个会水的,“噗通”一声入溪中游了二十来步远终于救得了妻子。
“阿莲!你怎样了?”郑恭亮搂着妻子高声呼唤中又一脸紧张的探了赵瑞莲的鼻息,见她呛咳几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岸上诸人揪起的心也才落下。
而后,他把微微吐水的妻子往肩头一扛快速走到了岸上,等着郑家婢女慌慌忙忙的翻找更换的gān慡衣服和保暖毡毯。
柳依依走上前来打量着还被郑恭亮扛在肩头颠簸走动的赵瑞莲,见她面色惨白不由急道:“得快点快人工呼吸呀!就是平躺卧着头部后仰给chuī气、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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