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最后那一阵子,这混小子老是放着一堆相好美人边上不理,聚会宴餐也总是推脱说忙,如此几次三番,经不住好奇,打听了才知道这家伙居然整天陪着长宁那丫头到处折腾瞎闹,专门替那小祖宗善后解决麻烦。俨然成了京城的‘雌雄双侠’,专与恶势力过不去。哈哈,殊不知他自己曾经也是恶势力之一。
想来,甚是可笑呀,离了京来戍边,偶尔出来这小子居然改不了这习惯了,碰到不平事,直接提脚挥扇招呼过去,啧啧,过去儒雅公子的温润形象几乎找不到啦。瞧,连发脾气的火气架势都渐渐朝长宁小祖宗趋向发展,当真的没救了。最可惜的是,这小子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啊,太期待了,他也不点破,哼哼,来日方长嘛!好戏,好戏……
沉寂了片刻,可能觉得gān等着没意思,李从让收去不正经,正了正脸色,开口低问道:“对了,年底可以回一趟京师,你回不回去?”
闻言,慕容祺愣了下,伸手抚了抚扇柄,低首轻笑道:“三个人都回去,怕不妥。你有家室,臭小子有未婚妻,我留下来吧。反正,差不多。”
“哟,机会难得的。你当真不想回去瞧瞧你那些相好,啊,你熬得住。”
“闭嘴,再多话,你留下,我回去。”
“呃……好,怕你了。当兄弟我没说,啊,兄弟我憋了一年,就等着回去jiāo公粮了,没准来年又能有个大胖小子。咳,既然是好兄弟,多费心。放心,最多回来后,兄弟我破例给你带个家室清白的水嫩美人过来,在外面安个固定的家室。呵呵,啊……”
说着,李从让侧肘捣了捣慕容祺,一阵挤眉弄眼,唯恐对方一个不答应,自己又得熬一年。啧啧,祁暮清这小子确实贼狠,军法严峻,铁血无qíng,尤戒酒色。唉,漠西大营里莫说军jì,就连煮饭的火工都是老头子,狠,当真的狠呀。
京城里整日莺莺燕燕、红红绿绿瞧惯了,实话,莫说慕容祺没适应,到现在他都没能适应。整天跟一帮流臭汗光膀子的粗汉子混在一起,一个锅盆里不顾形象地恶狗抢食惯了,咳,突然出来了,当真的恍如隔世。
从伍一年,仔细想想,好像也就是五个月前那场恶战之前,喝了碗上战场厮杀的壮行酒,啧啧,不能再想了,酒虫鬼叫……祁暮清这杠头小子还真他爷爷的厉害,要说之前,自己还是很不待见这棺材臭脸小子,可如今,咳,风水转得快呀,嗯,实话,不耐,确实不耐!
该说不仅是他佩服,怕是整个漠西没人不佩服这小子的,是个人才,带兵打仗更是奇才。虽治军御下甚是严峻,若放以前军中少不得有异议微词的,可经此一役扬名立威,三军士气由此大振,敌人闻风丧胆。
实话,他和慕容祺拜将封侯完全是沾了这疯子的光。咳,铁血不留qíng面,可惜,如今想要追随他出生入死建功立业的家伙却是大把大把,当真都是不要命的。
唉,记得平阳妹子曾骂过这杠头罗刹鬼,现在想来,真他爷爷的对极了,地狱第一恶鬼——‘罗刹鬼’实至名归,这次混小子只率三千铁骑长途奔袭,绕至后方,杀得一个措手不及。仅以百人不到的代价,歼敌一万多,斩瓦伦王首级俘虏王族百人。
他们三路汇合后,转而回身一击,跟崔耀率的正面大军前后夹击断敌后路,血战三天三夜,歼敌十万余,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断戟cha地,以少胜多。瓦伦部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几近亡国。剩余勉qiáng突围的残部只得流窜迁徙到了大漠戈壁西。
现在想来都热血沸腾,在这小子的带动下,全军将士几乎都魔化了般,他只感到一阵血气上涌,浑身上下细致到毛孔狂嚣鼓噪着杀伐,完全没了意识,血红着眼睛举起砍刀跟着那匹乌骓反复进出冲杀敌阵,上砍人头下砍马腿,杀得敌人是胆战心寒,望之而逃。
祁暮清不是疯子是甚么,啊,直到下了战场,李从让才发觉自己的左腿受了伤,血早已凝涸。也拜此一战所赐,他们得了‘阎罗鬼兵’的美誉,真是荣幸呀。
正在李从让郁闷不已的时候,底下的大街上,几个小童边玩边行拍着小手红扑着小脸,口里唱着边陲流传甚广的童谣:“罗刹临,恶鬼到。huáng泉路上好热闹,男儿死,女儿悲。祁连山,白骨皑,血染红。罗刹临,恶鬼到。huáng泉路上好热闹,男儿死,女儿悲……”
听得世子爷一阵憋屈,只想抓地挠墙,嗷嗷嗷,万一他家胆小的红叶美人听到这童谣,她会怎么想?保证吓得再也不理他。他找谁生胖儿子?他找谁jiāo公粮?
“好了,怕甚么?又没指名道姓,你矫qíng的甚么劲?战场上不要命的混蛋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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