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庚新感受到她的手在胸口推搡着,其实也不急在这一时,放开她,任由她微微喘气。
“你太坏了……”安若好拍打着他的胸口。
“笑颜,认字,认字。”这下轮到凌庚新来催促她了。
安若好白了他一眼,拿出那本她认为已是最简单的诗词集,其中也无非就是些类似于《悯农》、《鹅鹅鹅》一样的古诗,就是小孩子学的最初级的字词。
凌庚新看了一眼:“笑颜,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怎么?”安若好心里一惊。
“这古诗我老早背过了。”凌庚新放开她,从chuáng上爬起来,自顾自到自己chuáng头搜了一会儿:“不是这本。”忽然凌庚新像触电一样把刚拿出的书塞到枕头底下。
“那是什么书?”安若好觉得那书绝对有猫腻。
“没什么,是本字帖。”凌庚新慌乱地掩饰道,安若好哪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不说她就不bī了,等他不在自己去看,到底什么宝贝。
“嗯,是这本。”凌庚新拿了书钻进被子里。
两个人就相拥着坐在chuáng上,安若好看了看,凌庚新的学习程度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多了,认的字也渐渐全了。
其实说教认字,不过是凌庚新来读书,安若好听着纠正读音发音,或者凌庚新不认识的生僻字指导一下。安若好盯着凌庚新手里的书,她重新又想到了那个问题,这明明是个未知的时空,为什么她会认得这些字,而且她和这里的人jiāo流基本没有问题。
“笑颜,你是不是累了?”凌庚新感觉到怀里的人盯着书本一动不动,问她字也不回答,“笑颜?”
“嗯?”安若好被他加重的声音叫得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累了?”
“没有的事,是你认字又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坐着无聊,我也得拿本书来瞧瞧。”安若好说着已经跳下chuáng去,跑到凌庚新chuáng头,她刚刚可是看到有好几本书,不过她的目标嘛,自然是那本“宝贝”。
“笑颜。”凌庚新看她动作也连忙跑过来,按住枕头,“笑颜要看什么书,二哥给你找。”
“我就要看你刚刚藏起来的那本。”安若好跟他僵持着。
“笑颜,那不是本好书,别,别看了。”凌庚新突然间红了脸,说话也结巴了。
凌庚新的表qíng越发证实了那本书有问题,安若好好奇心更重:“我就要看那本。”
“笑颜。”凌庚新几乎是恳求了,“别看。”
“我就要看。”安若好看到枕头底下露出书的一角来,踮起脚啄了凌庚新的唇一下,“听话的孩子有ròu吃。”
凌庚新冷不防被她啄了一下,脑子就有点晕了,笑颜下次主动的时候能不能给点提醒呢。他正呆愣间,安若好已经抽出了书并且打开了。
“《chūn/宵/秘戏图》?”安若好诧异地打开书本,独孤/九式?男女高/cháo十三xué道?她看着书上的图画和解说,瞬间也红了脸:“凌庚新,你你你,你居然看这种书!”
“这是避火图,给你做压箱底的。”凌庚新忙抢过去,收到身后去。
“什么压箱底?”安若好笑道,“chūn/宫图就chūn/宫图,还yù盖弥彰。”
凌庚新却不gān,硬生生地给她解释了,原来这“chūn宫图”是嫁女儿时必不可少的陪嫁品,因此又叫“嫁妆画”,又因为是在出嫁前放在嫁妆的箱子最底层的,也叫“压箱底”。
安若好听了,不禁无语,可是看凌庚新的样子,应该是真的,这一点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长见识了。
“笑颜?”凌庚新小心翼翼地看这她,一边悄悄地把书藏好。
“凌庚新,你说,你有没有看过?”安若好猜着他肯定看过,对于她来说,什么《chūn/宵秘戏图》都弱爆了,哪里比得上某岛国的国粹。她就逗逗他,凌庚新却慌了,脸涨得通红:“笑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若好憋住笑意。
“我就,我就不小心看了几眼。”凌庚新整张脸红得跟猪腰子似的,尴尬道。
“不小心看了几眼?”安若好才不信呢,想起来他之前那次在竹屋里很娴熟的样子,绝对不只是甄痞子教的,口述哪里有这图示的清楚啊。
“我,我,我……”凌庚新看着安若好咄咄bī人,说不出话来。
“噗。”安若好终于破功而笑,“二哥,别不好意思了,看过了就看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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