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是白渊与二娘唯一的攻破点。
白芷唯有利用白术作为筹码,bī白渊就范,带她与母亲上京!
白术接到家书,不过五日光景,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最高兴的不是白渊与二娘,而是柳氏。柳氏一大早便命丫头为她梳妆打扮,命厨子今儿做白术最爱的豆汁年糕。
一向清心寡yù的柳氏很少有这般的波动,身为柳氏的亲女儿,白芷好生嫉妒,打趣着柳氏,“娘,你可记得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啊!”
柳氏佯装生气,“胡闹。术儿是你爹的唯一苗子,一家人,怎分生见外?”
又是白渊!白芷顿时没了兴趣。她有时十分不懂她娘,白渊如此待她,却还是处处为他着想,时时牵挂,她不认为这是贤惠,而是痴傻。
痴傻的女子,只会让男人轻看,不被珍惜。
☆、24重生——白府
今儿日子出奇得好,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白芷收到白术的书信,以为他会在今日归家。整家都翘首企盼,从东升到西落,也未见到白术。
柳氏是最失落的。天色暗了,希望也灭了,一直支撑的柳氏终归支持不住,脸色愈发苍白,耐不住,预晕倒。幸而白芷眼疾手快,及时扶住。
一旁的二娘暗讽道:“大姐,身子不行,莫要qiáng撑着,术儿是我儿子,你的心意我领了。”
柳氏微笑,不置可否。白芷心里极为不慡,反唇相讥,“二娘这是见外了,术儿是我们白家之子,唯一的命根子,不疼术儿疼谁?加上术儿与娘比你还亲……”白芷微笑,不再继续,顺利看见二娘脸色发白,气虚不稳。
一旁的白渊蹙眉不耐,“行了,都散了,该gān嘛就gān嘛。馨儿(柳氏)你随我来,我有事与你说。“柳氏气若悬丝地点头。
白芷忍不住蹙眉,心头涌来不好的预感。她真心怕柳氏与白渊单独说话。柳氏从来不会拒绝白渊,白渊让她往西她便不会往东。她麻木地去爱白渊,奉行“贤良淑德”,即使遭到不公,也只会暗自流泪。柳氏这些年拜佛供佛,不是虔诚向佛,而是觉得自己不能帮白渊做任何事,二娘全部代替了她,她成了真正的“闲妻”,那么只能虔诚向佛,祈求上苍保佑白府平平安安,白渊事如所愿。
白芷认为这是“愚爱”。她妄想拉柳氏成正途,奈何柳氏中白渊的毒太深。白芷无奈,只能尽量保护她。在柳氏进白渊书房之前,白芷拉着柳氏道:“娘。”
“何事?”
白芷酝酿道:“有些事qíng,莫要一味忍让,爹这些年,你自是明白。芷儿虽明白娘疼术儿,但术儿是娘你唯一的筹码,莫松了口。”她自是知道白渊在打什么算盘,指定是那些甜言蜜语,哄得柳氏团团转,然后让柳氏步步让步,为二娘谋取更多的利益。
白渊对柳氏早已无感qíng。若不是柳氏乖巧不惹事,加之当年穷书生的白渊得柳氏娘家之力一步步打滚成苏城知州,白渊早就扶正二娘摒弃柳氏。
二娘看死了柳氏的“心软”,事事得寸进尺,白渊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氏好欺负,她白芷虽不聪慧不懂反击,却也会尽量明哲保身,不让自己吃了哑巴亏。
柳氏翕动着嘴唇,yù说些什么,终究只是叹了叹气,以手安抚白芷的手臂,语重心长地道:“芷儿,娘自有分寸,莫要担心。”
白芷反而更担心了。
白芷忐忑回到自己的别院,见清荷蹲在青石阶上gān呕,似很难受的样子。白芷上前问:“清荷,你怎么了?”
清荷慌张地站起来,拨làng鼓似的摇头,“无事,许是吃了些不gān不净的东西,有些反胃。”
“我房间有些蜜饯,你拿去打打牙祭吧。”白芷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随口说了说,便心事重重回自己的闺房。跟在她身后的清荷反观白芷神色不定,关切地问:“小姐,我听闻老爷让夫人留守这宅子,带二娘去京城。”
“你觉这事是好还是不好?”白芷反问。
清荷蹙眉认真地道:“对于夫人,我觉得好。反而对于小姐,十分不好。小姐倾国倾城,苏城这些凡夫俗子怎能相配?唯有高人一等的京城公子才能入小姐的眼。”
白芷甚是沉重地沉思,“可我已有了阿九……”
“……”清荷顿时结舌。
白芷捂嘴偷笑,脸上却故作镇定,“妾当蒲苇韧如丝。只待君做磐石。清荷,以后莫想这些心思了。”
清荷点头,嘴里嘀咕着,“裴公子真是愚钝,竟看不出小姐这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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