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侯爷听庄大老爷不信是庄大夫人叫人典当的,与庄二老爷对视一眼,很有些无奈地道:“是小弟审问的。”
庄大老爷听了这话,就不再辩驳。
古太傅一把年纪,满头白发,哆嗦着一把胡子,jī皮一般的手颤颤巍巍地端着御窑茶碗喝茶,然后慢悠悠地放下茶盏,开口道:“既然不追究是谁典当的,那就追究是谁给庄家小少爷的吧。总有个监管不力,教育不当的罪名。”
庄敬航也看了庄秦氏的嫁妆单子,听了庄侯爷的话,心里却不似庄大老爷一般听而不见,反倒微微有些抱怨,心道母亲何至于做事这般粗心,留下把柄,于是恭敬地道:“晚辈不才,却也知这继母难为。若说教育不当,家母……”
秦尚书咳嗽一声,那边庄侯爷也有些不喜。
庄二老爷忙道:“长辈说话,你且在一旁听着,不要出声。”
庄侯爷望了庄敬航一眼,开口道:“你去寻了你哥哥们读书去吧。”
庄敬航见众人撵他,庄大老爷又碍于众人不能出口护他,咬牙出去了。出去后,不好在外头听墙角,慌忙回家去告诉庄大夫人。
庄大老爷道:“那孽障实在混账!若说心血,我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比敬航多上百倍。想他幼时读书识字,哪一样不是我手把手教他,偏他懂了事,就样样与我对着gān。顶撞他母亲不说,更是不学无术,成日偷jī摸狗,实在是叫人……我打他几次,他竟生了反骨。寻常的巴掌不怕,非要动了鞭子才讨饶!哎!”
听庄大老爷这一声叹息,庄二老爷忙道:“是呢,我能替大哥作证,大哥是当真在二哥儿身上很是费了一些心思。”说着,伸手拉了拉庄三老爷。
庄三老爷不去看两位兄长,只是袖着手,迷糊着眼,半响道:“新近两次大哥打政航打得不该。”
庄大老爷脸色一暗。
庄二老爷忙收了手,心道不该叫庄三老爷一同过来。
一时屋子里静下来,无人再说话,古太傅咳嗽两声,人站了起来,小声对庄侯爷说了一句。
庄大老爷等人紧张地看着古太傅。
庄侯爷却忙叫人领着古太傅出去如厕。
庄二老爷见此,忍不住觉得好笑,用拳头掩着嘴就笑了。
秦尚书望着庄大老爷,笑道:“先姐夫可知道政航在外头借了银子?”
庄大老爷不屑道:“那孽障时常缠着他母亲要银子还账,我如何不知?”
秦尚书笑道:“既然如今的庄夫人对先姐夫不隐瞒,那先姐夫也该知道借给政航银子的人,就是你如今的三舅子。”
庄大老爷一怔,脸上青筋跳了跳,脱口道:“你休要信口雌huáng!不说王家也是官宦人家,不会做放贷那等事,便是退一万步做了,王氏身为人母,也断断不会放任兄弟这般带坏儿子。定是那孽障bī着他王家舅舅,叫他舅舅瞒过他母亲。”
秦尚书笑道:“如今古太傅不在,我也不就隐瞒了。不独先姐夫如今的三舅子,就连先姐夫如今的夫人也是放过债的,若是先姐夫细心去如今的夫人房里搜搜,不定就能搜出借票。”说完,又觉不应当叫庄大老爷将自己跟庄大夫人娘家王家类比,开口道:“官宦人家也有三六九等,王家如今许久没有人在朝了,只能算是旧时人家。”
庄大老爷听秦尚书贬低王家,摔了袖子,负手道:“信口雌huáng!”
秦尚书笑道:“既然先姐夫这般认为,我也不愿担着这诬陷他人的罪名,就等着古太傅回来,请了古太傅上了折子,请陛下替先姐夫主持公道吧。”
恰在此时,古太傅回来了,庄大老爷不敢再辨,心道同是朝廷命官,秦尚书不会说查无根据的话,因此心里恨起王三老爷来,怪他不该连累了庄大夫人,对庄大夫人放债一事,却是不信。
古太傅咳嗽两声,开口道:“如今可商议妥了?”
庄侯爷望了眼庄大老爷,心里有些气愤。心想如今秦尚书圣宠正胜,且上回子众臣奏请册封淑妃为后,秦尚书也是没有掺和进去。庄家本与秦家有亲,正是拉拢秦尚书,帮扶贤妃娘娘的好时机,哪里有不做亲家,反倒结仇的,于是越过庄大老爷笑道:“有劳太傅了。养子不教父之过,且王氏嫁进庄家多年,也未尽到管教继子之责,又有放纵幼子之嫌疑。成家便要立业,既然政航已经成家,他母亲的嫁妆当然要悉数给了他。”
古太傅点头道:“此话是正理,本朝以孝立国,但也不能忘了孝的根本是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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