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颜卿带走的不过是小部分,剩下的这些随便哪个拿出一点来都可以给儿女做聘礼嫁妆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她平安的日子过久了,竟然忘了皇家赐的田地庄园是不能随意处置的。
“娘,我怎么不懂,刚刚你说的我都听见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这个,咱们这个时候离开,以后人家会怎么说我们家。”施南雨皱着和施南生一样的眉毛说道。
“行了,娘不懂你说的那些,这些都是你爹定的,你也别在这里看热闹了,回去看看有什么是要带的。”柳氏耐心的拍了拍施南雨的手说道,她比谁都不想走。
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中,没想到二老爷竟然在她这里,柳氏楞了下,她本来打算让人去找他的。
“老爷,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不会是虚惊一场吧?”柳氏上前,坐到二老爷的旁边。
虽然这些年她掌管侯府,也算是得了不少,只是想起那些庄子和田地,她就ròu疼。就是不能变成自己的,好歹在租子上动动手脚,那也够一家子用好几年了。这一会去老宅子,可都得吃自己的了。
“这次事qíng出的急,昨晚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老大打算辞了官职,做个闲散侯爷。”二老爷施庭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个苍蝇,本来圆胖的脸,一夜之间就苍老了不少。
“老爷,就是他辞了官职,也还有爵位呢,这些年,他在外东征西讨的,攒下的东西多了去。放府里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那看不到的地方,不定有多少呢。”
柳氏想起刚刚施南生的那个态度,就气的不得了。难怪他把皇上赐给的田庄地契什么的都放在公中,搞了半天,她是给他看着家产的。
“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就看那些蝇头小利。老大辞官本是为了自保,毕竟他掌兵权多年,会被猜忌是不可避免的。”二老爷转动手里的两个白玉球,叹口气说道。当他愿意这样,侯府二老爷那是什么地位,从前就是各部的尚书看到他,那也得笑着招呼。可日后,唉。
“我怎么不懂了,就是位高权重,遭嫉妒,可他自己退了,这不算坏事啊,老爷,您就给我说个清楚吧,不然我这心里不安生。”柳氏觉得这也不算什么,肯定还有其他的事qíng,不然不至于一大早回来就让她赶紧的jiāo出管家权。
“你那里知道,伴君如伴虎啊。他要辞官的信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昨个一天的时间,竟然有上百份参他的奏折,什么骄横奢侈,目中无人,独断□等等,最重的一条,说他贪污军饷。龙颜大怒,今个一早,当着满朝文武,圣上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撸了他所有的官职,连太子少保就撤了,就剩下个平西侯的爵位,有人说是圣上太生气,没想起来呢。”二老爷烦躁的起身在地上来回的走动。手里的白玉球,转到的越来越快。
“这,哎呀,不会抄家吧,他刚刚还说过,”柳氏捂着嘴,惊恐的看着二老爷。
“他不是吓你,圣上如今这两个月身子一直都不好,越发多疑,谁也猜不出下一刻会出什么旨意。就是现在,外面也许暗中已经有人在看守了。”施庭拉了下绛红色的袍子袖口,抹了把额头的汗,颓然的又坐到椅子上。
“你那时不是说,那位爷一向赏识他吗,那天那位爷还亲自来贺喜。就是参他,有那位护着,也不会有事啊。”柳氏忽然一拍手,有些高兴的说道。
“前些日子,太子爷让我劝他,也说一旦登基必然封王。可他那死犟的脑袋,就是不肯吐口。如今东宫有话过来,如果他能站在太子这边,太子一定保他无事。”施庭放下手里的白玉球,端起茶杯喝了口。
“老爷,那他如何说的?”柳氏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她被吓的脸色惨白,手脚发抖,都忘了去咒骂施南生了。
“我刚从他那回来。那孩子,和大哥一个样,一根筋。不肯答应,就是叫我带着你们离开,说如果他有万一,至少保住咱们这一支。唉,该说的我说了,该做的我做了,我如今顾不得那些,只能自保了。”想起自己的侄子,施庭烦心不已。
这些年靠着施南生,他已经升到四品,本来还想着过个几年,熬个二品一品的大员。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qíng,他就不明白,自己的侄子怎么就不肯吐口,反倒劝他不要和东宫走的过近,引得皇上猜疑。幸好他早就靠到太子这边,太子是储君,登基是必然的。
如今圣上身体不好,太子继位不过早晚的事qíng了,满京城多少大臣私下里和太子jiāo好,偏他总是对太子不温不火,不远不近的。
“那,那,咱们出去就没事了吗?”柳氏牙齿都差点咬了舌头,施南生如果获罪,她们家可是最近的亲族啊。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沾这个侯府的边。
“行了,咱们是太子的人,能有什么事qíng。你也别唠叨了,赶紧收拾。我去找老二和老三去,还有事qíng要他们做”施庭不耐烦的说道。
且不说二房如何商量,如何纠结,单说昌柏这天刚刚从国子监的大门出来,就被一个人拉住。
“怎么是你?”昌柏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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