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林竖贤摇头挥去,是否良配与他无关,他要想的便是此学生如何教习才是应当,能将此徒教好,绝非易事,这恐怕是他林竖贤迈步入仕途的第一个坎儿,对此,他信心十足。
心绪盘定,林竖贤笔力劲涌,沾足墨汁,几笔豪字绘出,却是他这百寿字中最满意的一幅。
林夕落在一旁瞧着不做声,林政辛拍手夸赞,竖着大拇指道:
“林先生的字越发的洒脱,清灵,可堪大家,此字若被父亲瞧见,定当喜得吃上两杯酒”
林竖贤也自觉满意的点头,“此乃最后一字,明日起便不再登门。”说到此,林竖贤看向林夕落,一本正经教言道:
“雕字所行为孝,我允,但功课不能落下,否则真被外人称之为‘匠女’,丢的可不止是你的脸面,我这状元袍也就自此不必再上身,明日起,便派人送书本给你,读过一本,行字一篇,让小厮送来给我,批复之后再读另外一本,直至……直至我教不得你为止”
林竖贤话毕,便拂袖迈出门口,林夕落目光紧紧看着那幅字,仔细思忖此字要配何料最佳,而林政辛则追着林竖贤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侄女,你先生走了。”
“是啊。”林夕落目光依旧看着那幅字,林政辛急道:“他说只送书来与你,且由小厮来回传递,你不觉得奇怪?”
“这是知道父亲yù给选亲,而且年近及笄,他为人守礼,何况今日纷争虽无他事,他也不愿过多掺杂其中,这般做有何奇怪?”林夕落说完,拿起最好的一块huáng花梨木比量此字,嘟嘴不满,反倒开始寻起石料,石料不妥,便继续琢磨搭配此字的物件。
林政辛瞧其苦笑,“何事都明,却何事不怪,你这心思到底怎么长的?”
“择善人而jiāo,择善书而读,则善言而听,择善行而从,先生言行都乃善意,我为何要怪?”林夕落白了林政辛一眼,“十三叔,您就是小心眼儿实在太多”
林政辛瞪了眼,“我这当叔父的为你cao心,反倒落了一身不是,好心无好报”
“您有何好心?”林夕落瞧他,林政辛却凑上前,笃言道:“刚刚那李泊言我瞧不上,用不用我去老太爷那儿给这事添点儿土,老爷子一句话下来,七哥准保听从。”
林夕落吓的差点儿将手里的字给扯碎,转头斥道:“此事十三叔莫cha手,我可不愿当攀附权贵的物件被送出去”
“你知道了?”林政辛皱了眉,林夕落耸肩,“这还用人猜?”
林政辛坐在一旁沉默不语,林夕落继续盘养木料,半晌,她才听林政辛忽然一句道:
“芳懿攀附上了公主府,准备送入宫,但依着规矩,绮兰的婚事必须在前,这她就等不得了,兴许老太爷六十花甲之际,喜上加喜先为绮兰定了亲,这些事办完,府里可就轮到你了,你可思忖好,别被当了靶子。”
林夕落皱眉:“不是还有瑕玉?”
“她自幼跟随着四姨太太,可四姨太太只顾着远方叔父的官名,一直跟着大房屁股后面巴结,据说大夫人应承了瑕玉跟随绮兰同嫁给大理寺卿府的嫡孙,做一贵妾。”林政辛看着林夕落,话语加重:
“贵妾……说着好听,可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九侄女,怕了没?”
林夕落依旧反问:“有何怕的?”
林政辛嘿嘿一笑不再开口,林夕落选出一把雕刀,将林竖贤这最后一幅寿字比量好木料,几刀便划出轮廓,擦拭其上木屑,手中雕刀绕指,似是回答林政辛又似自言自语:“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我无求,但也不要惹到我的头上。”
话毕,手中雕刀绕指而飞,正落于一旁的树根之上,林政辛惊吓一跳,转头再看林夕落,她又投入根雕之中。
林芳懿这几天可谓兴高采烈,随同三夫人各府拜会腰板也挺直几分。
自上次从公主府归来,敬文公主直接出言会择机将她送入宫内,林芳懿可谓喜上眉梢,连带着听说林夕落雕字都没再厌烦,整日只顾着皮肤的养护,顾着幽州城内各府走动,但唯一让她着急的便是林绮兰何时嫁。
林绮兰为林府嫡长孙女,即便林芳懿被选送入宫也不得逾越先嫁,哪怕敬文公主舍出脸面与林忠德谈,老太爷也是绝不会点头答应的,故而林芳懿这些时日在外欢笑逢迎,可回到家中便追着三夫人不停的探问林绮兰的婚事进展如何:
“娘,她还要等祖父花甲之寿才定亲?那媒聘之礼,再拖上些时日,敬文公主等不得,我的事岂不是要泡汤?”林芳懿进门便是这一句,“能不能商议,祖父花甲之寿,她直接嫁了?”
“浑说”三夫人冷斥,“她定了亲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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