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远微微一笑,“本相未追究他三亲六戚之责已是法外开恩,他为官时得惠的可不止这三亲六戚,然三亲六戚再近,也近不及家中父母妻儿。子孙不忠不孝,其父母难辞其疚,不罚其父母只罚其本身及其妻儿,便是警示天下父母‘养不教,父之过’,若不想日后儿孙遭逢此劫,便该从小善为教导,明辨是非黑白。”
“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为人父母者莫不希望子孙成器,可若从根上便教歪了,即使长大也难成栋梁之木。”
丞相大人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到了许多人的脸上,总觉得丞相影she的似乎是自己。
“陛下初登基,又逢国乱,现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臣启陛下开恩科,大选天下举子为国效力。”
“准卿所奏。”
“诺。”
“此次恩科丞相为主考,户部吏部为副考。”
“诺。”孟明远及两部尚书齐声称诺。
开华帝扫了一圈殿上众臣,沉声道:“南王谋逆,罪不可恕,南王子孙贬为庶人,从宗庙除名。附逆之人,罪大恶极者斩立决,其余者由丞相与六部议处。”
“诺。”
散朝后,孟丞相便叫住六部尚书,脸上挂着浅淡的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议处之事还是几位尚书大人看着办就好,本相毕竟年轻识浅,或有思虑不周之处。议出结果jiāo本相过目即可,具体cao作本相就不过多gān预了,你们懂的。”凭毛黑脸就一定要由哥来扮?有机会就人人有份,都是吃国家俸禄的,谁也别想跑。
“下官明白。”不明白也不行了,毕竟丞相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
丞相这是留qíng面留分寸,给他们一个补漏的机会,能补多少就看个人的能力了。
不在这个时候赶尽杀绝,是丞相仁厚,也未尝不是他的一种示弱。但,不管如何,这总是一个好兆头。
赶尽杀绝?
孟明远心中冷哼,那是一种找死的做法,他现在根基不稳,有些事不能cao之过急,只要老天肯给他时间,他就不怕跟这帮家伙斗下去。
既然生活已经是如此境地,不斗不行,那就斗个你死我活好了。
给你们机会擦屁股,你们只要动作,就会落下痕迹,焉知就不会给哥可趁之机?
丞相大人心里的小黑人再次翩翩起舞。
你黑,我黑,大家黑,大家黑才是真的黑!
说完了话,孟明远也不管六部尚书会怎么想,他一敛袍袖,大步就走出了勤政殿。
孟明远前脚回到御史台,户部尚书后脚便跟了过去。
“卢大人有事?”孟明远问得很随意。
户部尚书道:“下官想问相爷,那些罪官及其家眷户藉是否单列出来?”
孟明远微微一笑,撩袍往椅中一坐,道:“坐下说。”
“谢相爷。”
杂役上了两杯茶便悄无声息地退下。
孟明远掀开茶盖轻轻地嗅了口茶香,淡淡地道:“卢大人所虑极是,那就单独列出吧,他们若无异动终有脱藉一日,若有异动,斩糙除根。”
户部尚书心中一凛,“相爷……”
“不是本相心狠,入军藉本是本相留给他们的一个机会,但军士一旦上了战场有时也难保会出什么别的qíng况。他们若不能体察本相的良苦用心,也不能容他们给我朝军队造成任何损失。”
户部尚书心中一叹,心想:相爷,您这根本就是挖好了坑等他们跳啊,户藉独列,重点监察,若有异动,斩糙除根。表面看您是放他们一马,可若他们一时拎不清,心存怨怼,便会是灭门之祸,到时牵连族亲……相爷年轻纪纪思虑之周密已是浸yín官场几十载的老臣一般的心机深沉了。
孟明远心想:哥凭毛放过他们,就如同哥说过的,国难之际,见死不救,那就是通敌叛国,叛国之人本就该杀无赦。但因着他们的背景,哥不能动杀,但不表示哥不能挖了坑等他们犯错再动杀。
这就叫给你机会犯罪,然后依律追究!
你们真以为哥休庆律休那么久没什么心得体会吗?哥的体会大了去了。
户部尚书突然又想到,相爷这么言无不尽地对他说明白,只怕未尝没有杀jī儆猴之意,卢氏一族当引以为戒。
孟明远观他神色,心中微吁,果然是有心得体会了。别把哥真当小白兔,哥只是披了张兔子皮罢了。
“此事下官会保持缄默。”
“那是最好。”若不能,也在哥的预料之中。
“南王妻儿——”
孟明远笑了,呷了一口茶,眉梢略挑,意味深长地道:“卢大人,本相年轻,大人却已历经两朝,乃是老臣,吃过的盐比本官吃过的米还多,这么问就有失长者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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