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路的葬礼声势浩大,作为老师,他教书育人,不少学子都来吊唁。画圈堆满了灵堂,外表光鲜亮丽,这样看,辛路这一生倒也是辉煌多彩的。
“嗯,送到灵堂就行,谢谢。”靳斐说完后,挂断了电话,坐下后抱住了沙发里的苏槿和齐初。
齐初坐在苏槿怀里看图书,察觉到苏槿qíng绪不佳,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妈妈,谁去世了呀?你不要不高兴,生老病死人之常qíng。”
“你这句话跟谁学的。”苏槿乐了。她倒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高兴不起来。辛路死了以后,苏槿脑海里经常想起当时辛路在和她说决定去H大的名额给她时的那个场景。两人在X大门口的小吃店里,都选择将油条放进豆浆,沾湿了以后再吃。抬眸说话时,一样的丹凤眼。血浓于水是不假。
“爸爸教的。”齐初耿直地说,“他让我这样劝你的。”
靳斐一个劲的让他别说了,齐初完全不搭理他,听到这句话,苏槿一回头,靳斐赶紧收回表qíng,冲她笑笑,说:“学学中华文化的jīng髓,也是不错的。”
男人帅得一塌糊涂,笑起来gān净又儒雅,苏槿抬头对着他亲了一口,眼睛里带着笑意。靳斐被亲的一愣,心里一下灌了蜜,随即笑起来,将怀里的女人裹紧了。
亲qíng爱qíng她都有,血缘嘛,谁在乎。
忙完了辛路的葬礼,姜宁忙着自己文化公司的剪彩。利用名人效应,她直接用了她的名字,就叫姜宁文化。姜宁新书还未写完,就在网络上大肆宣传,编辑名叫胡量,除了对书具有超qiáng的敏感xing,还十分擅长炒作。姜宁的新书什么都准备好了,然而她却迟迟不jiāo稿子,胡量着急,直接联系她出来谈。
胡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编辑出身,是某出版社总编,后来跳出来与姜宁单gān。但凡是有这种单gān魄力的女人,大多雷厉风行,胡量也是。到了咖啡厅,看着姜宁悠闲地喝着咖啡,胡量风风火火过去坐下,说:“我看你临时是写不出稿子了,咱们直接找枪手吧。”
辛路去世,确实大小事qíng都得她忙,但是姜宁看这个样子,也不像多忙啊。胡量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纯粹不想写。
“这样不合适吧,被挖出来的话,到时候可没法翻身了。”姜宁见胡量主动提出,顺口反驳一下。
“枪手很有职业cao守,你以为像你啊。”胡量不满地说。
“我已经发了微博了,上面大家都在安慰我呢。”姜宁笑起来说,“我父亲去世,我沉浸在悲伤之中,不能写稿子也是正常的啊。”
胡量不想跟她掰扯太多,只是说:“你现在写了多少了?把稿子给我,后续工作我都完成了,你却连稿子都没写好,你想急死我啊!”
“写了两万。”姜宁将手上的U盘jiāo给胡量,对胡量说:“拖稿子也没什么,有些电影卖着qíng怀,拖了十几年上映后票房不也挺好么。”
“行了。”胡量说,“写好之后,我告诉你,你记得发个微博。我先去工作了。”
胡量风风火火又站起来,想起咖啡没喝,一口喝进了肚子里,然后就虎虎生风地走了。姜宁看着她丝毫没有女人的优雅从容,扯着嘴角发了一个鄙视的笑,摇了摇头。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劳碌命。而她不一样,她只要动动脑子就有人把所有事qíng都给她做了,她只要坐享其成就行。
姜宁喝了口咖啡后,又吃了一口甜点,焦糖慕斯顺滑香甜,让她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现在要好好放松一下,过会儿回家,还要装悲伤去安抚姜菀之。辛路的死,对姜菀之打击很大,现在天天在画室埋头画画。辛路死了不要紧,她可不能死了。她要是死了,她在姜家根本站不稳脚跟。大家本来就因为辛路的事qíng对她颇有些意见和看法,要是姜菀之也没了,那定然是更看不起她。
悠闲的下午茶时光很快过去,姜宁将最后一口慕斯吃下,这才起身结账。结账之后,去了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车辆不多,姜宁找到自己的奔驰小跑,打开车门之后,还未等她上去,她的头发就被拉扯住了。
姜宁下意识尖叫,苏桦随即松开她的头发,笑起来说:“姐,你害怕什么?”
听到苏桦的声音,姜宁先是浑身一震,转过身来后,面色铁青对着苏桦,问:“你跟踪我!”
“你不接我电话,我就来上次咱们来喝咖啡的地方等着你了。”苏桦说着,打开车门上了车,看着姜宁还站在外面,笑起来说:“你怎么了?上来呀。”
和他同处一个地下车库她都觉得恶心,更何况在一辆车上。姜宁没动,问苏桦:“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你怎么能说我是问你要什么。”苏桦说,“我们农村那边,姐姐妹妹赚的钱都是要给家里的男丁花的,你要主动给,你知道吧?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所以我就找上门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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