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唤儿何事?”凤移花推门而入,玉容含笑,一副事不关己,满不在乎的样儿。
青阳候一看见他就怒从心底起,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掷了过去。
凤移花不躲不避,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扬起挂满茶叶的脸看向青阳候,满目愤怒,“父亲,无缘无故为何打我。”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你、你,你简直无可救药!给我跪下!”
“儿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父亲明示。”他疼的龇牙咧嘴,跪到地上埋怨道:“父亲想是恨不得儿立时死了,用这么大劲砸过来,都流血了。”
杜chūn娘早被青阳候这突来的动作吓的长大了嘴,待看见血珠从凤移花额头留下来形成一条骇人的血线时便轻呼一声,“大爷,大爷你流血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赶紧给爷擦擦,免得惊了母亲。”
杜氏冷撇了一下嘴,很快又摆出一副担忧的面孔,“chūn娘,你快去叫个大夫来。”
“你们都别管他,让他死了算了,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青阳候往凤移花脸上一看立马转过脸去,到底是自己曾疼了十多年的儿子,捂着心口气道:“老大呀,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那探花郎的大儿子究竟哪里去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侯爷别气坏了身子。”杜氏一边给他拍胸顺气一边居高临下看了地上跪着的凤移花一眼,淡淡道:“想是孩子大了,心眼多了,被外面的风气带坏了也说不定。妾身和侯爷一样,这满心里记住的永远都是咱们那个探花郎儿子,而不是如今这个贪美好色,还敢忤逆长辈的人。”
她的话如同火上浇油使得本因看见凤移花额上血痕而消了气的青阳侯怒火重燃,“混账东西,你还不承认,到底动没动过公中财务?”
“父亲该知抓贼拿脏的道理。”凤移花气的“噌”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一双和青阳侯一般无二的眼睛里满是熊熊火气,“父亲如若怀疑儿子,尽把儿子往那下作里想,那便让司先生去账房查,那些账本可都不是儿写的,那些账房先生可也都不是儿的人,也做不了任何手脚,您,尽管去查!”
青阳侯狠狠瞪了凤移花一眼,转头去看妻子杜氏,杜氏依旧稳坐如山,面容慈悲,“侯爷别看妾身,妾身只懂对账,不懂写账,也不知这里头究竟有何猫腻。然,妾身听大爷这般言辞凿凿不畏惧侯爷的排查,想来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是妾身的错,不该听信谗言,回头妾身便将那密告的人打出去。侯爷,依妾身看这事儿便算了,省得伤了大爷的体面。至于大爷对妾身的忤逆,妾身是大爷的嫡母,哪有不护着他的道理,便是看在姜妹妹的面上,妾身也早就不气了。”
“洛水……”青阳候低喃一声,只觉已许久没见过自己这小妾了。
杜氏眼中冷光一闪,接着道:“是她,常年跟着妾身吃斋念佛的,人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侯爷也是个狠心的人,怎就不想着去看看她呢,要妾身说,姜妹妹是对侯爷思念成疾的缘故。”
当皮包骨头,思念成疾这些词传入凤移花的耳朵里,他所有能为自己开罪的理由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知道杜氏想听什么,他顺了她的意便是。
“她到是个不争不抢脾气好的。”青阳候轻声道。
“谁说不是呢。”杜氏附和,转眼又看向凤移花,清淡道:“我和你父亲也不继续问你那几处房产了……”
“是了。”青阳候猛的打断杜氏的话,“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孽障,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你说你没挪用过公中的财务,那你媳妇说你外面的那几处房产是怎么得来的?你一个巡视街道的中郎将,权利不过如此,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别人孝敬你的。”
凤移花拢在袖中的手几乎攥出血来,他垂着头,看也不看杜chūn娘一眼,过了好半响才抬起头来,故意做出个恼羞成怒的bào躁样儿来道:“父亲也太瞧不起人了,儿的官职虽入不得您的眼,可在西市那些胡商富贾眼中却是有分量的,他们做生意的,自然怕被人找麻烦,儿这中郎将做的虽拿不出手,可管着他们的权利还是有的吧,怎就不能被赠送三瓦两舍的,父亲,您也太偏心了,在儿眼中,您也不是十年前的您,十年前,没有二弟的时候,您和母亲哪个不是待儿子如珠如宝的。”
“大爷,快别这样说。”杜chūn娘又急又气,她就闹不明白了,平常和她对着gān的时候那么jīng明的一个人,怎到了侯爷侯夫人面前就这么愚蠢,即使心里嫉妒凌二爷,也别说出来啊,平白的让侯爷看不起。
这人,她再次失望的想,就是个窝里横,对女人横的,真遇上事儿就漏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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