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的眼珠动了动,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白雾,雾气里,婴儿的哭声让她心疼,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门,她就站在门前,她喃喃低语:去死吧,死亡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打开这道门,门后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家人,爸爸、妈妈、弟弟,还有自由的工作,恣意的人生。
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她背对着他,不看他,脑子里却清晰的映着他的面孔,嚣张的,坏笑的,温柔的,心疼的,还有那些肢体绞缠的夜晚,欢愉抵达天堂,灵魂也被刺穿。
她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梦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她把他放在心底关押了上千年,本以为那是梦幻,却突然环境一变,他就出现在了枕畔。
身子开始发热,像是在花洒下冲澡,水从眼睛里流入,注入四肢百骸,通体都被热气包裹。
那扇门消失了,雾气散了,她的眼前慢慢出现了糙绿色的纱帐,流苏香囊,鼻子里充斥着一个她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记忆里还残留着那天夜里的场景,昏暗的灯光,握着刀柄的黑衣人,浓稠的血腥味,采薇,飞落的头颅,迸溅的血浆,惨无人寰的尖叫,痛哭,绝望,逃亡。
眼泪,大串大串的从眼眶里流出,她哽咽,低头咬住灼热的肩膀,也同时感觉到了痛。
凤移花松开嘴,搂着她腰肢的力道蓦地加重,她疼的使劲咬他,哭的更惨,含着鼻音道:“你gān什么,我都醒了。”
“知道痛了这就好了。”他轻轻舔去在她肩膀上被他咬出来的血丝,铁臂收紧,让两人的身子贴合的密密实实,让他的胸膛被她鼓胀的香rǔ挤压,挤压的两个人都喘不开气来。
“这是第一次。”他一边啃啮着她的耳珠一边慢条细理的道。
娇娘一听就开始委屈了,嘀咕道:“你不说安慰一下我,我可知我看见了什么。”
他不理会,继续道:“若还有第二次,我便用一尺长的金针刺你的指甲盖。”
娇娘想象着那一尺长的粗针被用铁锤砸进自己的指甲fèng隙里就吓的一个激灵,哭道:“你怎就那么狠呢。知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好歹人家也是一美人。”
他有些想笑,转瞬又抚弄着此美人的腰线,继续威吓,“有句话叫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容你这一次,下次也还给你留着机会,可若你还有第三次,我就把你做成gān尸用符咒封住你的魂儿藏在被子里,搂一辈子,你信还是不信?”
娇娘浑身都开始打颤,十指指甲戳进他的肌ròu里,使劲的掐,狠狠道:“你变态!”
他仿佛不知道疼似得,轻描淡写道:“你若不信,咱们且走着瞧。”
娇娘恨的没法子,低下头咬住他的肩头ròu又开始咬。
他也不阻止,就那么抱着她,极其温柔的给她以指代梳顺头发,正如娇娘所说,他现在和变态也真是没两样。
可谁叫她吓他来着,这是对她的惩罚。
娇娘咬的嘴酸,也没把他的厚皮咬破,只好放过他,身子绵软无力,头就那么散散的搁在他的肩膀上,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搂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要是回来,你也不知道挑个好点,你早几个时辰也行啊。”
“是我的错。”是他错估了人心,他没想到关青岳会痛下杀手。
“采薇死了,就是给我喂芙蓉雀的那个丫头,长的白白净净挺漂亮的那个。我不愿她临死的时候把我指认出来了,我就是觉得她死的太突然了,就在我的眼前,头和身子分家了,好惨。”
凤移花心一紧,越发搂的她密不透风,轻声道:“忘了吧。”
“做几天梦兴许就渐渐忘了。”
“好。”
他松开她,掰过她的头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而后道:“别想那么多,若是实在忘不了就想想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给他做点小玩意,你不是一直在学绣花,学的如何了?”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位置上,一只手沿着他的肚皮往下划拉,眼睛也跟着往下看,就看见他双腿之间鼓起了个包,顶的他的红菱裤衩支起了个小帐篷,她嘿嘿一声,手指头动了动就戳了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一弹一弹又一弹。
头顶上,凤移花的俊脸逐渐红起来,呼吸逐渐不均匀,嗓子微有沙哑,“别闹。”同时,一颗心也放了下来,都知道玩这个了,看来是彻底清醒了。
“会绣五瓣梅花和叶子了。”
“如此,就多给那小子绣几片叶子,或者你给我绣几条帕子也可,哪怕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梅花瓣,爷也不嫌弃就是了。”
他蓦地握住她使坏的手指,将人拉上来,抱住,压到chuáng上,“别以为你怀了孩子我就真不能动你,便是不进去,也能整的你哭叫求饶。”
凤眸里闪着兴奋压抑的冷光,娇娘嘿笑讨饶,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就老实了。
喜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chuáng前那一地灰色粗布衣裳,震惊的愣在当场,磕磕巴巴道:“玉姨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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