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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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了,格桑卓玛把毛毡围在她肩上,那她盖的又是什麽?记得她们统共就只有一条阿兰尼玛和曲珍梅朵支援的破旧毛毡。

她摸著毛毡,猛然想到这个问题。疑惑地低下头,盖在腿上的是一chuáng十分厚实的粗绒棉麻布被,看著……竟然有些眼熟!?她惊疑地抬眼向格桑卓玛问道:“这……这粗绒棉麻布被是烈·释迦闼修拿来的?”被子分明就是一个多月前在烈·释迦闼修那个凶shòu男人手中养伤时盖过的。难不成知道她受寒生病了,那头凶shòu就送chuáng棉被给她盖著养病?他会这麽好心?!

格桑卓玛点点头,道:“烈队正大人两天前的晚上拿来的。一共有两chuáng棉被,另一chuáng垫在罗朱阿姐的身下做褥子了。”

“……原来那凶shòu真……真是个有好……好心的男人。”罗朱纠结万分地呢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会这样呢?不应该啊……”秀气的眉头打结,不自觉地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昔日与烈·释迦闼修相处的一幕幕从脑子里一一浮现,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种浑身上下都弥漫著狰狞杀气与血腥残厉的凶shòu男人会是个因为奴隶生病了就送棉被的良善奴隶主。

格桑卓玛听到罗朱的喃语,眉心也是狠狠一跳,万分纠结地皱出几个小结。到底要不要告诉罗朱阿姐,在她昏迷时,那头名唤烈·释迦闼修的凶shòu曾对她的身体轻薄过,还曾大著胆子向王讨要过她,打算带回家慢慢蹂躏折磨,幸亏被王和银猊拒绝了。

想了又想,她最终选择了隐瞒。罗朱阿姐大病未愈,身体十分虚弱,在男女qíng事上又生涩羞怯得很,如果被这件事给吓著,养不好病就糟了。

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算算时间,是宫奴送食送药过来了。她连忙用衣袖将脸上残余的泪水揩拭gān净,对兀自出神的罗朱jiāo代道:“罗朱阿姐,你先坐著歇歇,我马上过来。”将罗朱腿边的被脚又掖了掖,这才站起转身往獒门走去。直到她从宫奴手里接过吃食和药回转後,罗朱仍深陷在纠结失神中。

将药壶里的药液倒进尖长嘴的银碗内,她轻抿一点药液,试了试药温後,小心翼翼地把药端到罗朱面前,柔声唤道:“罗朱阿姐,别想得太多。来,你该喝药了。”

罗朱转动眼珠,涣散的视线聚焦在正冒著嫋嫋白气的黑褐色液体上,僵滞的表qíng有了轻微的崩裂:“这是……我要喝的药?”她迟疑地问道。

“嗯,罗朱阿姐能退热醒过来,全靠这药呢。”格桑卓玛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雀跃地大力点头笑道。

“我……是靠喝药退热的?”不是靠身体qiáng大的免疫系统自然熬好的吗?罗朱盯著黑褐色的药液,崩裂的凝滞表qíng出现了轻微的扭曲。

“当然啦。”格桑卓玛依旧忽略了罗朱的异样,兴致勃勃地说道,“看病的大夫正巧是以前给罗朱阿姐诊治手伤的大夫,医术可好了。”

“我们……是奴隶了吧?”

“啊?是。”格桑卓玛被问得颇为茫然。

“奴隶……”罗朱的眉头皱得死紧。恰巧一丝冷风chuī来,鼻端嗅到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中药味儿,闻著就……很苦。身体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退,离药碗远了些,才又继续道,“应该是没资格得到大夫诊治的。”手伤能得到诊治是禽shòu王为了银猊而特别赐下的恩典,不可能历史重演吧?

“嘻嘻,这就要感谢你身後的银猊了。要不是它向王求qíng,王根本就不可能指派大夫为你诊治,更不可能亲自动手把药灌进你的肚子里。”格桑卓玛的一双长眼明澈灼亮,盛满了感激的笑意,“阿祖说的没错,獒犬果然是守护的神shòu。”

“你……你说什麽?王亲自动手把药灌进我的肚子里?!”

罗朱失声尖叫重复著最最关键的一句,中气十足得一点也不像个才从昏迷中苏醒的虚弱病人。

☆、(13鲜币)第六十九章醒了也想我灌药

难道她的听觉神经被高烧烧得紊乱了?禽shòu王竟会亲自动手给她灌药?这简直比释迦闼修那头凶shòu送被子给她养病还骇人听闻!惊悚人心!

“是啊。”格桑卓玛回忆道,“那时药一喂进罗朱阿姐嘴里就被全吐了出来,根本没法子治病,我急得都哭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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