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即使有时需要人陪夜,秦理也是单独睡的,陪夜的人会打地铺或是在边上架个小chuáng。后来经济条件好了,他搬出了家,几乎都是单独过夜,仅有的几次有人陪夜,也是让陪夜者守在他的房间之外,时刻保持警惕。
虽然秦理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了隐私,但不代表他真的很愿意让人窥视自己的生活。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只能习惯,有些事则是他的底线,他会尽可能多地坚持。
比如独睡。
可是现在,有一个穿着卡通小熊睡衣的年轻女孩正坐在他的chuáng上,她怀里搂着一个布娃娃,身体离他还不足一臂远。
他们盖着同一chuáng被子,用着同一款枕头,秦理心中觉得奇怪,想象着这个女孩的另一个称呼——妻子,他突然觉得最近的经历实在有些神奇,继而偷偷地笑了起来。
何棠正在低头胡思乱想,脑子里闪来闪去的都是下午看的“小电影”画面,她想象中的xing/爱是唯美且神圣的,可是那小电影中的qíng景却毫无美感,那一片赤/条条/的ròu色加上人体贴合时发出的“扑哧扑哧”的声音,甚至让她觉得恶心。
何棠真后悔找吴慧尧要来这种片子看,这几乎可说是颠覆了她的认知,她本就对自己和秦理的夫妻生活感到忐忑,这下子都快要变成厌恶加恐惧了。
偏偏这时,秦理还在身边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何棠惶惑地抬头看他,秦理接触到她的视线,笑得更开,他说:“糖糖,你不要怕。”
怎么可能不怕啊。何棠手足无措地坐着,眼神飘来飘去,她找了个话题,说:“你的chuáng好硬啊。”
“啊,因为我不能睡软chuáng。”秦理说,“我翻身很困难,chuáng要是太软,我更加翻不过去了。而且我小时候卧chuáng时间多,chuáng要是太软我的骨头很容易长成畸形。”
他总是很详细地解答何棠的问题,于是何棠很给面子地又问出第二个问题:“你的房间那么宽敞,为什么不选一张大一点的chuáng?”
秦理的chuáng只有1.5米*2米大,对于他的房间来说,的确是很小了,何棠觉得他完全可以选择一款有着jīng致顶棚的豪华欧式大chuáng,要不然怎么能说自己是国王呢。
秦理却笑着回答了她:“chuáng太大,不方便别人照顾我,而且,我也没办法滚来滚去啊,要那么大的chuánggān什么呢?”
“哦。”何棠点点头。
“不过……”秦理又说,“以后要和你一起睡,的确需要换一张大一点的chuáng,糖糖,到时候chuáng的样子随你去选,我会找人定做。”
何棠:“……”
她接不下去,开始绞尽脑汁想第三个问题。
就在她想要和他讨论他的被子是什么材质的时候,秦理说:“糖糖,睡觉吧,我累了。”
“哦哦,好。”
何棠求之不得,利索地钻进了被窝里。
往左侧卧会对着秦理,她不敢;往右侧卧就是把屁股对着他,她更不敢;想了半天只能仰卧。
她依旧紧紧地抱着可可,鼻息间闻到枕头被子上的清香,是陌生的味道,令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睡在一张chuáng上,这个男人,是她丈夫。何棠qiáng迫自己接受这个信息,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挺尸。
左边一直都没有动静,一会儿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chuáng板开始了或轻或重的震动,何棠闭着眼睛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睁开双眼向左边看去。
秦理的动作正做到一半,他没有注意到何棠的视线,还在继续努力中。
他在改变自己的姿势,从靠坐在chuáng背上,直至躺下。
对常人来说不用一两秒的一个动作,对他来说却是每天都要面对的三分钟。
此时,秦理左手手肘支在chuáng上,身体靠着chuáng面和chuáng背的三角支撑一点一点地往下挪,挪到一定程度后,他停下来,左肩膀抵住chuáng背,左手伸到被子里摆弄自己的双腿,然后手肘再支回chuáng面,重复一遍之前的动作。
他的身体向左/倾斜着,留给何棠一个消瘦的背影,她能看到他弓起的脊背,还有睡衣下突起的长长脊骨。
秦理一直在埋头入被窝,何棠犹豫片刻,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背:“阿理。”
秦理扭头看她:“嗯?”
“需要帮忙吗?”
“这个,我一直都是自己做的。”他笑着说,“的确是比较麻烦,不过,如果是你来帮我,我愿意接受。”
何棠把可可放到枕头边,从被窝里钻出来,跪坐在秦理身边,一下子有些无从下手。
秦理说:“抱住我。”
她依言俯身抱紧他,秦理左臂撑chuáng,说:“和我一起用力。”
“好。”何棠答。
然后,她抱着他的身子,两个人贴在一起,像两只缓慢蠕动的虫,一同钻进了被窝里。
秦理的脑袋贴到枕头的那一刻,何棠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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