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蹙眉站定,马鸣远带着众人瞬间便到了近前,他一脸气愤,张嘴便道:“沈慧安,我问你,你是不是将沙云娘那小娘们弄到了你府上,今儿还将她带到了国子监?”
慧安见他说话间唾沫星子直溅,不由厌恶地退了两步,扬眉道:“你不是都知道了,还问我作何。”
“你什么意思,爷看中那沙云娘和你有何gān系,你故意和小爷我作对是吧?你是不是觉着小爷那日随了你的意就是怕了你啊!”马鸣远闻言大怒。
他那日在小径上没能得逞,但却也抱着了沙云娘,算是吃了些甜头,回去后只要想到沙云娘那张娇俏俏的小脸,想着她那惊恐无助的小模样,还有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他就心里发痒。本想着让下人把人弄来恣意玩弄一回,谁知还没等他行动就出了端门的事,这好不容易京城撤了封城令,他前儿一早便带着人直扑了刘家村,谁知道竟被一群贱民给糊弄了。这两日他将刘家村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沙云娘,以至于这两日吃喝都不香,整日gān啥都有气无力。谁知今儿一进国子监,便听通政司经历薛家的二公子薛显说沈慧安带着沙云娘来了国子监,直接便领进了医学院。
那薛显亦是个不学无术的,父亲只是个从八品的小京官,平日就爱跟在他后面讨好卖乖,巴结逢迎。最早便是薛显发现了沙云娘并告知他的,故而马鸣远闻言就气冲冲地直接向医学院杀了过来。
“人家可是有太后撑腰呢,自然不怕你马大公子。”和马鸣远一道过来的一个身着紫色织锦绣纹的白面公子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他是宗人府丞吴大人家的公子吴石鹏,他和马鸣远乃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按理说他的父亲乃是正三品的官,倒是不用巴结马鸣远,但是他平日却极爱跟着马鸣远瞧热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他这边一点火,马鸣远的脸色果然又难看了几分。
慧安见他们人多势众,不yù多费口舌,也不搭理眼见就要跳脚的马鸣远便yù绕道而去。谁知她刚行两步,手臂便被马鸣远拽住,一拉一扯便将慧安往路边的灌木丛中推。慧安完全没料到在国子监马鸣远竟敢对她动手,不防之下还真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还是脚一崴跌倒在了路边,手臂挂上矮树茬,登时便划了血淋淋的一道口子。
马鸣远推了慧安还不作罢,见慧安跌倒,抬脚就往她心口踹,慧安一惊,还没往旁边躲,但听马鸣远哇的痛叫一声,接着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慧安顿时傻哏了,实在弄不清楚马鸣远这脑袋抽的什么风。
她正纳闷,马鸣远却怒喝一声抱着右腿跳了起来,圆目大睁,大喝一声:“哪个孙子暗算老子,滚出来!”他话刚落,嘴还没合上,便觉一物飞到了嘴里,直打的他上牙生疼,口中微甜,一抹之下果然压根出了血,两颗门牙活络得仿似一碰就会掉一般。
马鸣远疼的直咧嘴,吐出口中异物,慧安望去,竟是一颗红豆杉树结的红果子。她诧异地扭头住医学院的方向瞧,果见甬道边儿的假山旁不知何时立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赫然便是关元鹤。
他今目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锦缎直襟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皮毛,腰间系着一条松香色云锦暗纹的宽腰带,外头披了件右色毛皮飞滚大氅,他本就身材高大魁梧,再穿着这件飞滚大氅,端的是一股子男人的刚硬威严气势,让人望之生畏。他着的飞滚大氅和马鸣远身上那件熊皮的大氅倒是极为相似,只这种毛皮厚重的大氅马鸣远穿在身上,本不觉怎样,如今被他一比,慧安只觉这马鸣远可真不会穿衣,整个人都被那大氅给压下去了。
关元鹤右手拇指中指间还把玩着一枚红红的果子,慧安真不知是该感叹今儿运气不错竟让她碰到了英雄救美的事儿,还是该感叹她和关元鹤八字不合,每次见他必定有倒霉事缠着她。
马鸣远靠着宫里的婕妤姐姐得宠,又是家中独苗,上有祖母护着,下有母亲疼着,这些年他可谓啥混帐事都敢做,在京面上那是首屈一指横着走的知名纨绔,除了皇子并得势的几个望门大族、勋贵世家他不敢得罪,其它官宦之家的公子小姐他压根不放在眼中,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京城中的贵介们,或是不屑与这般纨绔计较,或是避马婕妤的锋芒,多绕着他走,一般也不去招惹这种人。这使得马鸣远越发飞扬跋扈,胆大妄为起来。
故而慧安这屡屡与他作对,才使得马鸣远一下子炸了毛。如今他又被人打的牙关不稳,自是怒到了极点,恨不能将那暗处下手的人撕碎,可当他看见关元鹤把玩着红豆果走过来时,竟瑟缩了一下,只觉来人通身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冒犯。他虽是没见过关元鹤,但也不是瞎子,关元鹤那通身的凛冽和上位者才具备的威严,还是让他心有猜忌,犹豫不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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