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慧安目光便闪烁了起来,她拍了拍方嬷嬷,却道:“rǔ娘放心,害我母亲的,我定要叫他一生都活在噩梦中!”她言罢,眯了眯眼道:“承影可还剩着一口气?”
方嬷嬷闻言点头,含恨道:“姑娘对她那般好,她却做下如此之事,那**没能一头撞死却是苍天有眼。”
自慧安和方嬷嬷怀疑院子中有杜美珂的人后,便叫chūn夏秋冬暗自在查此事了,倒是真找出几个钉子来,只这承影却并非杜美珂的人,她是孙熙祥放在慧安身边的。
慧安得知这些后,对院中这些存了异心的却是一个也没动,只想着来日留用,这次便恰好用上了承影。只承影却是因为孙熙祥拿她家人做挟才不得不背叛慧安的,可慧安却还是无法原谅她。
若然她能真心相信自己,便该将此事告知她,她定会想法子保其家人。可承影却选择了背叛,并且今日之事虽说是慧安有心设计,但却不能抹掉承影要毁她清誉,害她xing命的事实。可承影如今也算是自尝了恶果,故而慧安听闻方嬷嬷的话只叹了一声,道:“到底是主仆一场,rǔ娘带我送她最后一程吧。至于她的家人,就看造化吧。”
方嬷嬷便道:“承影是家生子,按理她犯下这种事,本该一家子都打死的,姑娘已够仁慈了。”
慧安知道方嬷嬷心中有恨,便笑道:“rǔ娘莫气了,那孙又兴打他一顿,扔出府去便是。”
孙熙祥在家中本有一个哥哥,只他哥哥早逝只留下一个侄子便是这孙又兴,孙熙祥便将这孙又兴接到了京城看顾。这孙又兴却也不是个什么好的,先还被孙熙祥安排着住在侯府中,孙熙祥给他请了先生教他读书准备走仕途,只他实在不是那块料子,孙熙祥也瞧出来了,这便允他在外置办了个小院,替他看顾着几个铺子。前世时,孙熙祥将凤阳侯府改成孙府后,还给这个侄子捐了个七品的小官。
孙又兴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世和慧安倒是不曾发生过什么冲突。虽如此,但他和孙熙祥却是一丘之貉,慧安要设计孙熙祥,没有不顺带上他这好侄子的道理。孙又兴是个好色的,将他引诱到蕊喜堂根本就不用花什么心思,慧安只叫冰月故意对其抛了几个媚眼,这厮便屁颠地跟着到了蕊喜堂,中了迷心散,这才有了后来众人瞧见的一幕。
方嬷嬷听了慧安的话,虽觉这事太过便宜孙又兴,但他好歹不比侯府的奴才,也只能如此了。故而方嬷嬷也未多言,慧安处理过这些事,便长出一口气,笑着道:“这下只需舅舅查明孙熙祥那毒药的来源,便能进行下一步了,但愿能顺藤摸瓜,查出当年之事……”
方嬷嬷也叹了一声便出去自忙慧安吩咐的事去了,而慧安则托着腮挖空心思想如何哄关元鹤消气一事。
她想了又想,最后却是决定给关元鹤赶制出一双靴子来。只因这靴子是必需之物,再来送靴子也不显得逾越,倒是正合适。只做鞋子却是最考绣活功底的,而慧安的那水平别说是做一双整鞋了,就是光负责绣花就能难着她。故而慧安便叫丫头们拿了花样,选了个如意云纹的花样子,吩咐擅长针线活的寒月和冰月帮忙纳着鞋底,剪了鞋样,自己便先就着一块素帕练习起绣样来。只想着等她们赶出鞋底,她再绣上花样,把鞋帮子上起来,这也算是一番心意,只愿那人瞧着她有意示好的份上能消消气。
可慧安躺在chuáng上拿着绣架只绣了一会子,便扎的满手针眼子,倒不是她的女红就那么差,只她此刻实在累的不行,上下眼皮子不停地打架。秋儿见她如此直翻白眼,心道姑娘也真是,早gān什么去了,这会子却是急了。
她瞧着慧安实在难受,便上前夺了慧安手中的绣架,闷声道:“姑娘先睡一下吧,起来再练习也不迟。”
慧安闻言迷迷糊糊地瞧了瞧她,便就势被她扶着躺了下去,几乎闭上眼睛就沉睡了过去。只因她这些时日为了侯府宴客的事qíng实在是累的不轻,而她醒来年已是掌灯时候,方嬷嬷见她醒来忙吩咐丫头们进来给她净面,梳洗,待慧安出了内室已摆上了晚膳。
方嬷嬷瞧着慧安瘦了一圈的小脸满眼心疼,道:“姑娘睡的沉,老奴也舍不得叫你,这会子却是不早了,姑娘快用饭吧,不然可是要积食了。”
慧安一早便吩咐,沈童若回府就叫醒她,如今见方嬷嬷不提便知沈童还未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只她也确实饿了,闷头用罢晚膳便坐在暖炕上绣花,只手上动作着,心思却用不上,频频往院中瞧。她本就绣功不好,加上心不在焉,绣架上的花样自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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