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对我整日待在他家里感到奇怪,不认为我时不时的晚归需要追溯理由。
我无法控制地去想这些,我太贪婪了。
可是,我不得不去想,无法否认,我对人心,总是看不透的。
久倏然去学校了,我近来这些日子跟着他调整作息,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这会儿外头阳光正好,我把窗帘拉开,屋里一下子亮堂不少。
久倏然这房子的阳台很是宽敞,甚得我意,我闲来无事总爱搬个小凳在阳台上晒太阳。久倏然为此特意给我在这儿添了个毛绒躺椅,躺着眯一会儿,非常惬意。
我的手机最近很安静,因为我把那些没必要再见的人统统都拉进了黑名单。
当然,有的人还是很闲,换着号码来烦我。
当然是说我那精力过剩的前男友了。我还是不想承认他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可不容易。
打来的陌生电话我一律不接,眼不见为净,我惯会自欺欺人的。
可上天似乎不愿再惯着我的鸵鸟心态,我想躲,却还是躲不开。
我在久倏然这儿闷了些日子后,接到了一直玩的不错的好哥儿们的邀请,他态度坚定、扬言要给我解闷,左右无事,我也就赴约了。
定的地方是我以前没去过的。一个叫“黑金”的会所。装潢跟名字很搭,黑漆漆的柱子、金灿灿的吊灯。
我那哥儿们应该是给人打过招呼了,我一到就有人领着我往里头走。会所里很安静,中间有个金碧辉煌的大厅,这会儿是空的,其余就都是散布各处的包间。穿着制服的这个小帅哥带着我走了半天,我有点不耐烦,这里头太绕了。
我们最后停在了一扇刻着“渊”字的大门前,那小帅哥弯着腰为我推开门,我迈步走了进去,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了。
见我进来,里头玩得正嗨的人都停下来招呼我,我朝他们点点头,顺着他们的拉扯坐到了沙发上,中间的长桌上早已摆满了瓶瓶罐罐的酒水,我随手拿起离我最近的一瓶,跟他们喝了起来。
其实这种局也很没意思,一群算不上特别熟的人聚在一块胡吃海喝,用酒精麻痹自己,得到一时片刻被允许的放纵。
我正惆怅着,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苏少今天兴致不高啊?这几天忙什么呢?都没空搭理兄弟们了?”
这就是这次约我的那哥儿们,他这个人八面玲珑,心思也细的很,平时在圈里玩的很开,人人都卖他几分面子。
我把他的手拂开,咽下了杯中酒才漫不经心地回他,避重就轻:“也没什么,我有什么可忙的。”
他了解我的德行,笑了声也没再说什么,只陪着我喝了几杯便去别处玩儿了。
我这些年酒量见长,只要不杂七杂八混着喝,我能干倒一大片人。不过我这会儿有意想醉醉,便也没拘着自己喝的什么。
要放在从前,我这会儿应是正跟着他们一起疯闹的,我平时爱玩、也玩的开。
可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原本想着出来体会一下熟悉的氛围,好让自己的脑子放空些,别总一个人闷着想写有的没的,可是却提不起劲儿来,脑子也还是没闲下来,就连酒精也麻痹不了。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晚,我知道自己该走了,他们也要赶下一个场子了。
提前离开,我出来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还是有些醉了。
组局的哥们儿说要给我找个代驾,我给推了,感觉自己没有醉的太厉害,就是有点晕,这会儿坐车估计会想吐,想着还是慢慢走一段再说。顺便醒醒酒。
这会所地方建的稍稍有些偏,离最繁华的市区也很有些距离,看着大概也是会做些不太见光的交易的地。
夜晚的风有些凉,吹着倒是的确让脑子更舒服了些。我也不着急,沿着路边的小道慢悠悠往前走着。
这边有不少待建的楼盘,现在没什么人,开发完之后估计就是又一个大商圈了。
我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一排亮光,应该就快到大道上了。后头开过来一辆车,这边路窄,我下意识往里侧了侧身子,停着步子等它过去。
这辆车开得有点慢,我正想着车主是不是酒驾了,它竟停下来了,就在我旁边。
我有点奇怪地看过去。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个儿还挺高的。我刚被车灯晃了下眼,看不太清他的样貌,只看到他朝我走过来。
我不太清醒,愣愣地站在原地等他走近,然后我才看清他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笑的样子,伸手在裤兜里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看他半天也不说话,我眯着眼打量了会儿他看不出表情的脸,主动出声儿:“这个点儿了,窦总怎么跑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我可没天真到认为这就是个“偶遇”什么的。
窦轩听了我的话没什么反应,就张口叫了声“哥”。
我吓得手一抖,烟灰掉到皮肤上,刺的人一个激灵,脑袋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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