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紧紧拉住不断掰他手指的陈钰,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闹脾气了。
“杜谨言、陈钰,这是怎么了?”前台老师赶紧走到他俩身边,她在两个孩子间看来看去,没一个答她。
“刘老师,让杜谨言跟他说说话吧。”苗晓椿走出教室对前台说。
杜谨言把陈钰拉去玩具房,问他:“你怎么了?抖腿不是好习惯,我提醒你改正,你还生气?”
“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要找以寒哥哥!”
“你的以寒哥哥要考大学,没时间照顾你,要不然怎么把你送到这儿来?”杜谨言其实不太喜欢箫以寒的,那个人除了陈钰,对谁都冷冷的,懒得搭理。上次陈钰跟他介绍杜谨言时,他也只懒懒瞥了一眼杜谨言。
“而且,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我做完作业后第一时间就教你写作业,帮你检查,还给你带不二家吃,你还说我对你不好?”他盯着陈钰,发现人家始终方头不劣,一点儿不开窍。
“那我怎么样才算对你好?”他另寻突破口。
“你中午都不来。”陈钰昂起小脸,轻哼了声,“我晚上都是听故事睡觉的。你对我不好。”
“……”杜谨言很想扶额,“我又没午托,我要去了睡哪儿?总不会哄你睡着了我再回去吧?”
“你可以睡我床上啊!”陈钰赏了他一个看傻子似的眼神。
好吧,其实杜谨言脑子里积累了许多个童话故事,他还经常看爸爸的漫画。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爸爸的基因,他的看图写话分数每次都很高,经常被钟老师当作范本给同学们看,他自己对写作也很感兴趣。至于讲故事嘛,他也没有弟弟妹妹,就当给小弟弟唱摇篮曲好了。
“那好吧,不过我得先问问妈妈。”
于是就这样,杜谨言每天中午和陈钰一起吃饭,一起玩儿拼图,一起午休,晚上再一起做作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两个学期,其间杜谨言给陈钰不知道讲了多少个睡前故事。
在他们三年级升四年级的那个暑假,箫以寒考到了外地。
那天,箫以寒带着陈钰请杜谨言吃了顿肯德基,吃完后三人便分道而行了。杜谨言到家后才反应过来,下个学期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他讲睡前故事了,晚上他也不用去“至德教育”了。
他心里却并没有轻松,反而闷闷的——这种失去了朋友的怅惘紧紧将他裹藏着。
5.
星移斗转,这年杜谨言升上了初中。他已经不爱吃棉花糖了,却仍旧对肯德基念念不忘。爸爸妈妈对此也没松口,说只要他的期中和期末成绩维持在年级前三,放寒假了便带他去吃。
初一过了快一个星期,班上转来一位颇为面善的新同学。新同学站在讲台上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大家好,我是陈钰,但是我不喜欢成语,我喜欢听故事。”陈钰仍操着口糯糯的南方口音。
“我也喜欢听故事!”
“我喜欢讲故事!陈钰,我给你讲吧!”
台下的同学们十分激动班上转来的这个新同学颜值这么高,一来便挤走了前班草取而代之。
杜谨言被陈钰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来。
“同学,能跟你换个座位么?我想坐这儿。”陈钰从眼底释放出真诚之光,瞧得杜谨言的同桌忘了拒绝,连连点头,期期艾艾着答应了。
杜谨言本来想趁着久别重逢多跟他唠唠嗑儿,结果陈钰坐到他身边后愣是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了。他有些郁卒,想这人多半是给箫以寒惯坏了。
“陈钰。”杜谨言手肘碰了陈钰的。
陈钰扔给了他一个眼神:别打扰我听课。
杜谨言看着他不知道将书翻到了哪一页,便帮他翻到老师讲的那页。
陈钰又用眼神示意:我喜欢,管的着吗你!
杜谨言真的不管他了。
于是班上别的刚认识的同桌之间正打得火热,他俩一老友相聚却相对无言,开启了场莫名其妙的冷战。
这天班上选举班干部,班主任陈老师说可以毛遂自荐,也可以推荐别人。
讲台陆陆续续上去了十来个学毛遂的,唯独没有杜谨言。陈钰有些纳闷,他记得杜谨言说过自己从二年级到三年级都是班长,至于后来,他不在那儿就不知道了。但看他当时爱管人的性格,估计后来的三年也是。
他瞅了杜谨言一眼,见人家正在临帖,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的姿态让他心里打鼓。最终他还是走向了讲台,没等他站稳,教室里便打起了雷,掌声如潮,此起彼伏。
他有些尴尬,像喝了酒一样,脸蛋烧得起了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不是来自荐的,我来推荐一个人。他当了很多年的班长,经验资深,每次都把班级管理得有条不紊。”
在陈老师和同学们一探究竟的眼神中,他缓缓开了口:“他就是我的同桌,杜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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