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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脸色微红，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同样道：“我也是。”

托尼听到手机里传来他外甥轻轻的笑声，带着一种属于大男孩的羞涩。

“我也爱你们。”

等乔伊站在阳台好一会，确定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后，才从阳台回到屋内，先是把论文写完后，又敲了一段时间的小说确认存稿还充足后，才去洗漱上床睡觉。

不过他真的没想到第二天会收到来自他舅舅的东西——

一大堆昂贵好吃的零食，以及钢铁侠签名照和1:9全身模型。

乔伊：？

他将这些东西捧回宿舍，然后跟它们面面相觑。

彼得在一次来到他们宿舍，看到被摆放在乔伊书桌上笔记本旁的这个模型后，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这个可是限量版模型！”彼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在指尖碰到模型的瞬间眼泪汪汪，“呜，我不仅买不到也买不起！”

乔伊在一旁咔嚓咔嚓地吃着苹果，围观这位小迷弟一边痛心一边沉迷模型无法自拔的表演，甚至这位钢铁侠头号粉丝在离开前都是一步三回头的表现。

他们此时都认为谣言事件已经结束，也没有再关注那个男生之后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充实的校园生活永远比这些嫉妒扭曲的心思要有趣的多。

深夜，脚步声从楼梯间渐行渐近，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某个地下室里。

他穿着州立大学的衣服，有着一头棕色的短卷发，鼻翼两侧有着点点雀斑，配上他圆圆的脸型，和微胖的身材，看起来就是一个让人觉得脾气还不错的普通学生。

如果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疯狂的话。

他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然后只听‘啪’的开关打开的声音，地下室明亮了起来，然而入目所见的一切却能够让来到这个地下室的人感到寒意——

所有的墙壁上都贴满了照片，照片里是一个亚裔黑发黑眸男孩，有他和朋友一起在操场上晨跑的照片，也有他和社团成员打球时的样子，上课时垂眸记着笔记或者专注看着讲台的表情，更不用提那些日常生活时的照片。

这人走到墙壁前，抚摸着这些照片，表情沉醉，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照片里的男生，就好像是在看着他的恋人一般，然而他的神色是扭曲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那种暗恋的情绪。

更像是病态的那种。

他抚摸着照片的手在颤抖，最后像是终于无法忍耐一般，亲吻上了一张照片，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

那张照片里的男生穿着合身的礼服，手里则拿着一碟点心，眼眸弯弯，嘴唇微张似乎是在说和谁说这话，只是照片里并没有照出跟他对话的人。

“你是我的天使，世间的一切不该玷污你洁白的羽翼……”

地下室里响起神经质的低喃，不停地重复着。

第二天。

晨跑的时候，彼得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乔，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什么？”

“一个酒吧。”

“我们可还没满法律规定的喝酒的年龄，彼得。”乔伊在听到他说出的地点后，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不不不，这个可以，我发誓我见过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人进去过！”彼得嘿嘿一笑，伸手搭住乔伊脖子。

被彼得一扯差点没向后仰的乔伊只能停下步伐，他扭过头朝彼得翻了个白眼，“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分享这个地方。”彼得诚恳地道。

乔伊：……

他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彼得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表现出自己的真诚。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想拉个同伙掩饰？”

“你怎么能那么认为我！”彼得控诉，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是真的觉得应该同你分享，你不觉得整天喝那些饮料挺没劲的吗？”

“……”乔伊稍微有点动摇。

毕竟种花国可没有说不到21岁不能喝酒的说法，除了真的不喜欢喝酒或者是喝酒过敏的人，男生们至少都喝过啤酒。

“你确定他们不会禁止吗？”

“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