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这个形容词相当贴切。
“可他早就被人带走了啊。”
奥斯卡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未多想。好不容易听着舅妈一路哭哭啼啼走到家门前,那天对门掐架的妇女偏偏此时“恰好”开窗,阴阳怪气地问道:“咦?是哪个长舌妇回来了?”
舅妈狠狠剜她一眼,这仇,她绝对会报的。
奥斯卡被舅妈留下来吃晚饭,看着舅妈给他夹了一大块喷香的猪排,感觉到舅妈正一反常态地温柔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怪别扭的。
“奥斯卡,你在新房子里住的还好吗?如果舅妈早知道你能养活自己的话,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继续住在这里的,你这孩子也不爱吭声。”
“无所谓的,舅妈。”奥斯卡不知该回复些什么好,他哪里来的新房子,这几日都是在西蒙家的地板上度过的。”对了,这是我剩下的几英镑,你今天拿去向区委会求求情,让他们忘了这事就好了。”
“这么多钱?天!瞧瞧,瞧瞧我的好外甥,我就知道,”舅妈把钱接过,喜笑颜开,“真的是,舅妈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行了。别感谢了,再感谢也改不了见钱就无耻的嘴脸。”是伯顿舅舅。
“伯顿,你说谁无耻?”
“你大可以再大声一点,让区委会听见。”
“……”舅妈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破门突然被叩响了,外面传来邮差的声音:“艾德里安先生在吗,这里有他的一封邀请函。”
奥斯卡起身去开门接收,连收信人还没有说什么,“上帝耶和华啊!”舅妈抽走他手中封着精美的蓝色蝴蝶结的硬质卡片就往屋里走,“伯顿,你的好外甥可真有出息呀!”
邀请函上写着他被邀往参加除夕夜卡麦尔夫人举办的沙龙,不仅如此,他的画将出席沙龙展览,卡麦尔夫人会向众人隆重介绍他。
他却迟疑了,可能吗?
他清清楚楚记得今天去找卡麦尔夫人的情景。
年轻人站在正门的台阶上,双手抱画冲着居高临下的卡麦尔夫人请求:“卡麦尔公爵,很高兴再次目睹您的芳容。说来实在令人难堪,我的舅舅舅妈现在被强行拉去□□,我们现在迫切需要钱,不用太多,给我两英镑就好。”
卡麦尔夫人露出鄙夷的神情。“所以你现在在向我出卖自己的情怀?哦,这我可买不起。”
奥斯卡窘迫地回应:“不,没有,并没有什么情怀可言。”
卡麦尔夫人抱臂环胸,高傲极了:“我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仗着有点天分就装腔作势的人,令人想吐。”
奥斯卡咬着下嘴唇,“实在抱歉,拜托您了。”
卡麦尔夫人好像还不解气似的,又念叨了些什么,抽出十英镑摔在他的胸脯。然后仆人从他手里取走画,并“砰”地一声关上了象牙色的大门。
所以……
现在卡麦尔夫人把红丝绒画布准备向众人掀开的时候,他心里十分忐忑……
那个清晨卡蜜儿站在大理石台阶上的那风云绝佳的背景,忽然间又浮现在人们的眼前。
眼前的这位美人儿脸上焕发的温和灿然的微笑,可见过卡蜜儿的人都知道,这绝对与她给人的带有攻击力的感觉是不同的。但她绝世独立的美貌绝不由人们分说,她右臂弯在胸前,紧紧捂着毛皮热水袋,那团棕色的皮毛似乎将她的可爱的小手环绕。在她身后还有一个身形挺拔如黄金榆树,却没被画上脸的男人。
卡蜜儿掩嘴惊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饶是一点装模作样参加沙龙却根本不能欣赏艺术的贵族夫人们也感到它的惊艳。
人们可以嘲笑他使用的颜料的低劣,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在构图上的天赋。
“这是我在公园里遇到的小伙子,艾德里安先生。”
卡麦尔夫人满脸欣赏人才、热爱艺术的笑容,现在看来却在奥斯卡心里有些扎眼,他现下心里更加不安,好像卡麦尔夫人马上就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
“画中便是艾德里安先生的心上人——男爵府的卡蜜儿小姐。”
大厅里的人们一片沉默,心底却在冷笑。他们打量着这个站在沙发后面的青年,
是一副明明白白写着我一无所有的脸。
奥斯卡感觉自己正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着,只要你盯上他们的眼睛,就好像能够看到波斯波利斯神庙飞檐下笑嘻嘻的面具眼中扭曲而出的小毒蛇。
他告诉自己,收起你此时那完全无用的自尊心,奥斯卡。你就当钱不是白拿的,让她出出气好了。
卡麦尔夫人接着说:“我很喜欢这幅画上的卡蜜儿小姐,你看她在葬礼上那副楚楚可怜,优雅动人的模样,简直可以做全伦敦的典范。”
卡蜜儿坐在路易斯身旁,亲昵地挽着路易斯的胳膊,得体大方地笑,与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起初,她也为奥斯卡的到来惊呆了,因为这根本不是他该来的地方,生怕奥斯卡会闹出什么花样来让人看她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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