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故靠近何言非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何言非的脸色瞬间拔高了几个色度。
趁着爸妈准备晚餐地空隙,何言非郑重地给袁故介绍了他的家庭成员,当然包括他的宠物——黄金甲,就是那只偶尔装死的乌龟。带袁故参观了他的卧室,卧室们一关,袁故便伸手去扒何言非地裤子,把何言非吓得厉害。
“干嘛呀,我妈在外面。”
“想多了,我看看药擦了效果怎样。”
“没事儿了。”何言非死活不让看。
袁故说,他第一次遇见何言非,只觉得,这是个很清秀的男孩子,再一次遇见后,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受,再后来,水潭的肢体接触让他有了生/理反应,他还纳闷,也没意识到是自己动了心,直到袁泽来打岔,让他相亲,他才意识到,头脑里全是一个人,那便是何言非。
吃过晚饭,袁故也就要回去了,赵淑香让儿子去送送,此言正合何言非地意。话说二人刚确定关系,巴不得时刻都绑到一起去呢。
看到儿子有如此优秀地朋友,并影响着儿子生活积极,健康向上,何守城非常高兴,他一边抽着儿子地“好朋友”送来的好烟,一边他同赵淑香感叹道:“咱们言非有小袁这样地朋友,我就放心多了。”
第12章 同学,这是不是你的肥皂?
热恋大多相同,热恋中的别离总是不依不舍,好像各自回家睡个觉就跟生离死别,永不相见似的。没法像常人一样在人多的地方手拉手,他们便坐在车里聊了一会儿。
聊完了,何言非要走了,袁故够着头又说:“何老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呢?”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何言非的身影嵌在昏暗的灯光里,他弯下腰,趴在驾驶座的车窗上,目光静谧且柔和,他轻声说:“澡堂,第一次见面。”
元大在北方,北方这种大澡堂子对何言非这个南方人来说,是一种折磨。一进去,认识的,不认识得,全部脱得光叉叉,比比肤色肌肉,亮一亮腿毛啥的,好不热闹。
何言非皮肤白,还瘦,在一帮糙汉子中就显得有些突出了,所以,他每次都尽量选择靠近角落的位置,尽量背过身去,三下五除二,洗完就闪人。
那一天,他稍微去的晚一些,澡堂里都腾起白雾了,大家忙着搓洗,少了些调侃,很好。他依旧选择了角落,冲水,然后开始抹肥皂。见水的肥皂就跟泥鳅一个德性,滑不溜啾的,抹到一半,biu——一下便飞了出去。
白色的水雾太大,何言非蹲下身来,开始寻找。跟前,没有;往前,没有;转弯,还是没有!
“同学,这是不是你的肥皂?”头顶字正腔圆的北方普通话,透着一股陌生的熟悉感。
何言非顺声抬头,氤氲的水雾里,先是一双大号的脚,再往上是滴着水珠的大/长/腿,再往上……何言非的心跳异常了。
离开某个不可描述部位,再往上,肌肉结实,分明,比例完美、线条优美。再往上,对上眼神后,他对上号了。此人正是他们的学生会会长,经常台上讲话来着,怪不得,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过。
学生会会长的右手拿着的,正是他苦苦找寻的肥皂。
大家都没有穿,所以此时,何言非觉得自己头部的高度和学生会长之间,处于一种特别尴尬的姿势,他必须得先站起来。
“谢谢”何言非伸手去接肥皂。手还没拿稳,就被隔壁某同学一句话吓得失色,肥皂再次飞了。
“同学,洗个澡都举旗,血气方刚呀!”
大澡堂里的哄笑声中,何言非落荒而逃。
澡堂的水,去早了水太烫,去晚了水温凉,所以后来那几年,何言非不是在太烫中冲澡,就是在温凉中冲澡。
袁故对这段记忆是有印象的,不过,他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白得发光,在澡堂被哄笑后逃跑的男孩。
“对不起”袁故说。
“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何言非说。
“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袁故捉住车窗上的手,捧着,然后把脸埋在上面,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何言非感觉到了异常,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心,滚烫。
袁故在哭。
袁故是心疼他的何老师,他知道那种难受,异于常人的取向,暗恋而憋在心里无法说、不可得的难受。他才体会了短短数月,就噬心噬骨,更何况是6年。
何言非没有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宁静,他知道,他这种爱,对于袁故,对于他,都需要宣泄口,他在袁故说出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宣泄过了。
袁故停车的这个位置,晚上路过的人很少,几乎为没有,加上他们一个在车内坐着,一个在车外站着,所以,何言非也不用担心被熟人看到什么。
过了许久,袁故终于抬起头,红着眼许了一个他此生都没许过的狗血诺言。
“何言非,你放心,我睡了你的人,以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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