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丽。”我靠近他的脸,耳根发热,忍不住赞美他,“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真好看。”
睡美人静静地靠在椅子上,他鲜红的瞳仁正对着我,似乎是在看我,又似乎什么也不在看。
“你是不是能感觉到?”我问他,“我总觉得你能感觉到,你身上……嗯,你很温柔。”
他自然没有回答我,但在我眼里这等同于默认。我深信他是一个强大的血族,没有什么能让他昏睡不醒,他一定能看到我,感受到我的触摸,听到我对他说的一切,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兴奋起来,全身的器官都被调动地活跃起来,整个人情绪高涨。
“晚上我可以枕着你睡吗?在你身边我很安心。”我继续小声地和他说着悄悄话,这时候我也不再强求他的回应了,这样说话让我觉得很安心,至少可以排遣黑暗中的孤独无趣,“以前身边有老谢尔比和波西的时候我从来都是第一个睡着的,噢,都怪那个该死的弗拉尔,他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提这个,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床上睡,或者我们一起去床上睡,好吗?”
说完这句话,我自觉这是个好主意,便从他身上跳起来,低下头抱他,想把他抱到床上。
睡美人变成血族时的年纪一定不大,他的身体一点也不重,可能比我的还要轻,饶是如此我还是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心安理得地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得荒唐而不真实,却是十分安闲,我清洗着衣物,洗完了就枕着睡美人睡觉,没劲了可以看着他的脸——这张脸无论看多久都不会生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是会发生变化的,有的时候看起来温柔明媚,有的时候他的瞳孔红得像是要滴血,但是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不过无论怎样,我都特别喜欢。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
睡美人不需要进食,可能是因为他处于沉睡状态,但我不同,我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新鲜的血液。
十三号囚室的门自从上次阿尔弗雷德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开过,没有人来给睡美人送食物,甚至没有人来检查他是否逃离。两天过去了睡美人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饥饿得快要疯了——我曾经说过血族的饥饿与人类不可同日而语,事实就是如此,那种可怕的欲念让我的全身像是要炸裂开来那样的疼,每一根血管都叫嚣着,身上像是有万千针刺一般又痛又痒。所有的器官都告诉我,我必须要进食了,不然它们都会枯竭,让我变成一具干尸。
我甚至有几次对睡美人亮出了獠牙,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尚存的理性告诉我不能咬他,因为我担心一咬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把他抽干。
到了第三天清晨,我已经没有办法正常行动。我手指上的伤口还是不能愈合,因为缺乏血液,它们像是树叶一样一点点干枯。我的视线是充血的,只能迷迷糊糊地看着我的手渐渐地脱水,变得像个年迈的老人,并且这些褶皱像病毒一样往手臂上蔓延。
终于,我像个罪人一般跪在睡美人的椅前,捧起他的手:“对不起。”
我觉得我快哭出来了,如果这时候对方有一点点不乐意的表现,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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