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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脚凳上，自己转身去放热水，仔细试了水温之后，瞥了一眼旁边水晶圆盆里五颜六色的浴球和各种花瓣，撇了撇嘴，随手扔了一把进去，大型的虎爪脚白瓷浴盆里变得香气四溢，她转身看着格洛丽亚，等她脱衣服。格洛丽亚有些害羞，“我自己能行了。”布伦达像没听见，仍站在那盯着她的衣服看。格洛丽亚泄了气，快速的脱了衣服垂着手，扁着嘴心想：“这下你满意了吧。”布伦达将她横抱起,一只手搁在她的腿弯下慢慢放到水里，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让她枕在浴缸边缘，然后又拉过高脚凳坐下，竟帮她洗起头发来，格洛丽亚有点不自然，“让...让贝蒂来就行了。”布伦达没有回答她，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发打湿，慢慢梳理着，格洛丽亚有点奇怪，她在布伦达的举动中感到了一丝可疑的歉意。

好不容易结束了格洛丽亚一生中最尴尬的洗澡，布伦达拿了一张大浴巾将她从头到脚包了一起来，抱到床上，又在壁炉里新添了木材，才出去了。格洛丽亚感觉暖洋洋的，身上也干爽的，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是深夜，床头的蜡烛点着，壁炉里还在烧着，布伦达趴在她床边睡着，她弯着腰枕在手臂上，深深的眼眶，高耸的眉骨，眉毛浓浓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片暗影，黑黑的皮肤在黄色的烛光下显得光洁柔滑，一缕卷曲的黑色发丝搭在她略显扁平的鼻翼上，格洛丽亚动了动伸出手，手指刚接近她的脸颊，布伦达就张开了双眼，格洛丽亚赶紧收回手，半路转到床头的防风草汤上，布伦达却抓住她的手，“凉了。”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样子，解释一样又接着说：“医生来过了，说你夜里需要人照顾。”格洛丽亚抽回手，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衬裙，布伦达端了防风草汤转身要向外走，格洛丽亚赶紧说：“我一点也不饿。”布伦达这回听话的回来了，又坐在床边看着她，格洛丽亚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就随口一说：“要不你躺上来吧。”布伦达倒是不客气，回了一声好，就上了床。格洛丽亚的床很大，但到底是张单人床，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别人睡一张床，就连安娜也没有，顿时身体僵硬起来，她仰面躺着，眼角余光发现布伦达侧着面向她，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格洛丽亚顿时感觉脸颊像着了火一样，刚想背过身去，随即坏坏的一笑，大大方方地转身面对着布伦达，又往她面前凑了凑。布伦达看着她示威一样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按在格洛丽亚的后颈，将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之后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睡吧。”格洛丽亚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咫尺间布伦达深邃的锁骨，再往下是丰满的胸部，她感觉自己的额头像被烙印了一样，双手收在胸前不敢动弹，可是搁在她后颈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让她很舒服，淡淡的森林清新味道让她感到熟悉，眼皮慢慢沉重起来，将睡未睡的时候她听到头上的人轻轻地说：“小时候妈妈会这样哄我睡觉。”像在低声的梦呓。

第8章第8章

格洛丽亚渐渐恢复，身体不再虚弱，她每天都要和布伦达到森林里，要么拾些干树枝，要么采些野花，也会去集市逛逛，每天都很快乐，格洛丽亚甚至忘记了自己支气管的疾病，身体一天一天强健起来。她和布伦达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和伙伴，有时布伦达晚上会过来格洛丽亚的房间，有时格洛丽亚会去布伦达的小屋，天色晚了，就和布伦达挤在一张床上，有时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有时两人之间安静的和谐，互相习惯了彼此的陪伴。

初夏的一个下午，布伦达和格洛丽亚到森林里，一直走到那条浅浅的小溪，溪水凉凉的，水里有时闪过透明的小鱼，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格洛丽亚很开心，撩起几簇水花，空中的水映着阳光闪现出一朵小小的彩虹，她抖了抖手指，感觉到一股凉意沁人心脾，笑了笑，布伦达在旁边看着格洛丽亚，看她脸颊上淡淡的小雀斑，笑得像一个农场里的少女，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微胖的小脸蛋。格洛丽亚愣了一下，随即漾起一朵微笑，撩起一朵水花喷到布伦达的脸上，布伦达惊了一下，冷了脸，忽的站起身，打横抱起格洛丽亚，作势荡着要把她扔进水里，格洛丽亚抱紧她的脖子，一边笑着，丝毫不害怕，布伦达没办法，只好把她放下来，两个人说说笑笑继续往森林里走去。夏季的新泽西风雨难测，刚刚还是阳光明媚，转眼间阴云密布，布伦达和格洛丽亚在密林里走，等到发现有雨点滴落下来，再往回走几步，已是大雨滂沱。布伦达抓着格洛丽亚的手往回跑，雨点密密匝匝，辨不清方向，跑了一会儿，只见前方雨幕中隐约出现一栋小木屋，房顶上布满枯枝落叶和雨打落的新叶，外墙上包裹着密密麻麻的藤蔓，好像就要被森林吞下去一样，布伦达牵着格洛丽亚疾跑了几步冲进小木屋，里面很小，一张兽皮铺的床，一个火炉，一览无余，布伦达看没有人，把门关好，捡了炉子旁的几根木头开始生火，几下之后火苗快速地燃了起来，布伦达转过身，帮哆哆嗦嗦的格洛丽亚把湿衣服脱下来，让她在火炉旁烤火，又把床收拾了一下，这里很久没人居住，幸好还算干净，布伦达顾不上自己，帮布伦达把头发擦干，把她塞到床上，盖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格洛丽亚看着布伦达忙忙活活，自己的头发却还滴着水珠，又坐起来帮她把外面的夹克脱掉，催着她去烤火，布伦达看格洛丽亚没有着凉，自己才去火炉边把衣服烤干。衣服烤干了，外面的雨还没停，甚至都没有减弱的趋势。布伦达和格洛丽亚一起躺在床上，格洛丽亚感觉脸颊有些烫，头有点烧，布伦达也觉察到格洛丽亚体温在升高，到底还是受了凉，只好抱紧她，看着她闭着眼睛的样子有点心疼，不住地吻她的额头和脸颊，格洛丽亚感觉到布伦达在吻她，有些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你是狼外婆吗，竟然要吃掉我。”又被自己逗笑，“我没事，只是有点发烧，过一会儿就好了。”布伦达把她抱得更紧了。外面暴风骤雨，小屋里温暖干燥，布伦达在昏暗中用嘴摸索着格洛丽亚脸颊的轮廓，凑到她柔软的嘴唇，热热的湿湿的，忍不住含在嘴里，格洛丽亚感觉到布伦达在吻她，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张开双唇，布伦达只觉得格洛丽亚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嘴唇滑滑的，忍不住想要更多，抱紧了格洛丽亚，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格洛丽亚喘不过来气想要推开布伦达，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手都插不进去，只好拍了拍布伦达的后背，唇间弱弱的嘤咛一声，布伦达放开格洛丽亚的嘴唇，转到脖子，亲吻她白皙的皮肤和跳动着的颈动脉，每吻一下，格洛丽亚就感觉像被烙印一样，她的吻轻柔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布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