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倒是熟练,别人也这么弄过你吗?”韩通明插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程眠已经快被他玩得没有力气了,只有几声力尽的、断断续续的哭声,韩通明说的话他听见了却根本没办法回答,也不敢回答,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韩通明另一只手把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开,摸了摸他满是眼泪的脸,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处:“我真恨他们也这样碰你,我早就应该……”程眠张张嘴,只有几缕气音轻飘飘的,他想说,我是你的,只要你还要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韩通明就扶着他的性`器插了进来。
“啊——”程眠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他的手被韩通明抓着按在头顶,像一只被缚的软弱生灵,挣不开,逃不了,他的甬道还没被完全扩张开,尽管昂扬的情`欲让他的肠道湿滑,可韩通明那根勃发的阳`具太粗了,他感到穴`口被撑到极致,疼得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无力地抖动了两下腰,对韩通明完全压制性的力量毫无撼动的办法,哆嗦着求他:“疼……我疼……通明你轻一点……求你……啊……”他并没享受过几次有快感的性`爱,对方要么粗鲁暴力,要么只顾着自己爽,论疼痛,韩通明带给他的不值一提,但他只要面对韩通明,就总是毫无顾忌地想暴露出脆弱的部分,一点委屈都受不得。韩通明松开他的手,但他也没力气再挣扎了,只能四肢绵软地攀附在对方身上,韩通明感到手底下的肌肉紧绷起来,俯下`身子,安抚地亲吻他,汗液从韩通明额头上滴下来,他喘息着说:“抱歉……我太急了……你忍一下,眠眠……”
他很少听到韩通明这样称呼自己,程眠的心酸胀起来,身体几乎立刻柔软下来,放弃了反射性的对抗,勉强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肩背,韩通明一只胳膊伸过来整个搂住程眠的腰,用力向下按,缓缓往他身体深处侵犯进去。
他像一只心甘情愿被破开外壳的蚌,无防备地露出细嫩的软肉,看起来很容易被人侵略,让任何看到的人控制不住地想要享用他,或者伤害他,但这次是他心爱的渔夫,他可以自由地敞开身体,享受一次两厢情愿的交欢。
推进的过程痛苦而漫长,却能带来更加刺激感官的快感,程眠不知道自己到底发出了怎样的声音,他什么也顾不得,只能被韩通明囚禁在身体下面,腰被轻轻抬起来,让对方用从更直接的角度直直地插入进来,他体内翻腾的欲`望找不到出口,只能手摸索着向下去抚摸自己的性`器,他才刚摩挲了两下,就被韩通明拉住两只手重新按在了头顶,口中的呜咽也被吞吃入腹,他上下两处被堵得满满的,一丝缝隙也透不出,只有眼泪汩汩地在宣泄。
但当韩通明开始冲撞的时候,他才知道漫长的前戏有多么温和。
脑海中炸出炫目的光,疯狂的快感淹没了他的一切感知,他从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极致的感觉,他双腿大张,一条腿被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腿被握着脚踝掰到一边,彻底地暴露着任由韩通明进出,像被采撷的花苞,徒劳地想合拢,却被撑占得满满的,花汁蜜液淌了一地。
程眠不知道韩通明操弄了他多久,他只能听到黑暗里的喘息和自己崩溃的哽咽。射出第一次的时候,他几乎脱了力,口中惨兮兮地哭叫,韩通明听见程眠小声地呢喃着什么,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低下`身子去把程眠搂在身上,让他的嘴唇贴近自己的耳朵,轻声说:“大点声……”
“沙发……别把沙发弄脏了……那个好难洗……”程眠说完,含着他的耳垂舔弄起来。
“……不用你洗!”韩通明气结,报复性地重重一顶,程眠发出无力的哀叫,松开口呜呜咽咽:“你不是说弄脏了要洗吗……”
韩通明听他翻旧账,心里瞬间软了下来,他放缓了进出的速度,安慰地抚摸他清瘦的后背:“以后都不洗了……”
“地毯呢?”
“也不洗了……”
程眠在迷糊中放下心来,被韩通明紧紧包裹在怀里,他感到无比的安全。
这一整晚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沙发上做完,韩通明抱着他压在那个他们吵过架的柜子上,按着他来了一次,大概是为了掩盖掉之前不愉快的痕迹,而程眠早已被操到力竭,根本无力阻止韩通明的任何举动。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床垫的触感完全好过窄仄的沙发和冷硬的木质品,才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撑着软绵绵的手臂试图从韩通明身下爬出来,然后被轻而易举地抓回来牢牢按住。程眠只能听见自己崩溃的哭求,等待着韩通明一再保证的最后一次,在滚烫的精`液灌满了他的肠道后,毫无知觉地陷入一片黑甜。
韩通明抱着那具失去抵抗的身体喘息了很久,他其实很想插在那个软热的身体里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性`爱可以让人如此满足,精`液被射了程眠身体里,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填满了,仿佛呼啸的平原从四周被围拢住,成为有了边界、有了主人的牧场。他把他抱进浴室,一边清洗他泥泞红肿的后`穴,一边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不断亲吻,浴室昏黄的灯下,程眠白`皙的身体愈发可口,深深浅浅的红痕无比诱人,他像不知餍足的兽类,一口一口的嘬过去,恨不得咬下他的皮肉。
但他不能,他要让程眠好好的,带着他的标记和味道,重新开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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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体倦极,程眠也已经陷入无知无觉的昏睡,韩通明还是没忍住,在把他抱回床上后,继续揉`捏着他的身体反复摩挲吮`吸了片刻,直到程眠在睡眠中发出一声不堪忍受的泣音,他才心里稍微愧疚起来,把程眠的手脚搂到怀里睡了过去。
半山绿化极好,小区里的女贞在冬季也足够浓脆茂密,清晨甚至能捕捉到城市难得的鸟鸣,程眠瞪着酸涩的双眼躺在床上,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清醒过来,要不是他身上各处酸痛,皮肉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他几乎怀疑自己是趁醉强`奸了韩通明。
他们就这样上了床?虽然他喝了个半醉,但昨晚的事情他还是记得七七八八,他没有强迫韩通明吧?充其量也只是借酒偷香,至于后面那场胡天胡地的欢爱……他心惊胆战地转头看床的另一边。
韩通明还睡得很沉,呼吸匀细绵长,嘴唇放松,颜色红润润的,一副吃饱喝足很安心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冷峻,发梢胡乱搭在额头上,看上去比平时小了许多。他想抬手去摸他,略微一动却差点哭出来,关节像被醋泡过一样软,尤其是大腿处酸得几乎合不拢,他无法自控地想到昨晚自己被韩通明把双腿拉开的角度和力度,整整一晚的高强度拉练,最后在床上的时候,他无数次徒劳地想挣扎出来,却被甬道里灼热进出的力量…………
老天!他面红耳赤地阻止自己继续回想,他睡了韩通明!而且睡得非常彻底!直接跳过了他预想过的所有步骤。本来他只是想借生日的机会,真情实感地卖个惨,把最近的矛盾都解释清楚,至于更得寸进尺的想法,他本以为那是个艰难到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征程,所以才在最后一刻,把生日愿望从“赚到足够的钱在对面买栋房子”换成了“睡到韩通明”。
毕竟生日愿望这种承载着奢望和幻想的奢侈品,得用在即使努力也不见得有成效的目的上才算不浪费。
这愿望实现得太过干脆,无比灵验,以至于他都怀疑现实的真实性了。
程眠通红着脸,盯着韩通明埋在枕头上的睡颜不放,这太美好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昨晚经历了人生中最热烈的一次性`爱,他从不知道性`爱会这么让人舒服,让人欲仙`欲死,让人需要尖叫着发泄,醒来还发现这个让他淹没在快感里的人还是韩通明。
即使他到最后,身体几乎被透支,甜美的享乐变为筋疲力尽的折磨,他依然愿意无数次地为对方打开身体,重复这场灵肉狂欢。
当然,韩通明最好不做最后那次,这样他会更舒服一点。
程眠心绪动荡不安,从刚醒来的迷惑惊恐,到羞怯狂喜,要不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一定要满床打起滚来。
程眠自认为很了解韩通明的个性,他不是会轻易跟人发生亲密关系的人,即使是女朋友,不交往到一定程度也不会逾矩。韩通明既然这么做了,是不是表示,愿意接受自己了?
他小心翼翼地压制住这个想法所带来的汹涌情绪,生怕情绪波动太剧烈,撞碎了这个看上去脆弱遥远的猜想。
卧室昏暗,连窗帘缝隙透进的天光都是暗灰色,天色将明未明,还未到初晓那刻,程眠手指拨了拨韩通明纤长的睫毛,想偷着亲一口。忽然韩通明翻了个身,卷走了一大半被子,程眠赤身裸`体凉嗖嗖地被晾了出来。
他羞耻难当地迅速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觉得自己吃了亏,强忍着酸痛蠕动着爬进被子里,想在韩通明身上也嘬几个印子出来。
他伸出舌头在韩通明腰上舔了一下,刚吮`吸了两口就被一只手伸进来抓住了。
韩通明本已经疲倦到极点,连续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好不容易心满意足地酣梦一觉,天还没亮就被程眠不老实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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