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苏瑾是被疼醒得,肚子传来一阵阵抽痛,钻心似的,疼得满头大汗,死命咬着牙才没吭出声来。有那么一瞬间,苏瑾以为自己会痛得去见阎王爷。
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疼痛才缓解下来,变成闷闷的阵痛,放松下来后才感觉到浑身已经湿透,夜里的温度还很凉,即便四肢酸软地没力气,但苏瑾还是强撑着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摸索到浴室洗澡。
折腾了一晚上,他的身子越发虚了,一点风都吹不得,便又在里面加了件毛衣,外面还裹了一件厚披风。苏瑾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悠悠叹了口气。
早七点的时候,乔无猜来敲门叫他去吃早饭,苏瑾借口身体不舒服,过了一会乔无猜直接端着早餐过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位年近花甲的主持。
苏瑾正趴在窗台发呆,见人进来连忙起身迎接,乔无猜道:“昨天就看你脸色不好,就请了主持过来帮你看一看,要是拖久了,指不定就成了大病。”
“真没什么。”苏瑾接过早餐摆在桌上,又招呼主持落座,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字未提。
这位主持可以说是从小看着苏瑾长大,一直以来将他当做自家的弟子,一手捏着佛珠,一手竖在胸前行了个佛礼,道:“施主近年来可有按着以前开的方子服用。”
苏瑾那了个包子咬了口,闻言尴尬道:“有的有的,一直再吃。”
乔无猜白了他一眼,估计那啥方子早被他丢到旮沓里去了。
主持是个老实的出家人,因为自己从来没说过谎,所以也不会以说谎的心思去揣摩别人,也就真信了苏瑾的邪,慈爱地看着他道:“那还请施主将手伸来让我把了脉,具体看看怎么回事。”
苏瑾嚼了几口包子,有些不情愿地将手伸了过去。
那双手十分好看,白皙修长,犹如白瓷般,指甲也修剪地很是归整,椭圆的弧度,在初升的日光下微微发光。主持撩起衣袖搭在他的手腕上,出家人向来沉稳慈悲的表情有了瞬间龟裂。
苏瑾和乔无猜心里猛跳了下,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那一瞬间苏瑾甚至想好了遗产要怎么分配了。
乔无猜问道:“主持,到底怎么样?”
老主持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指搭在脉搏上,凝神静听,乔无猜也摒住了呼吸,生怕扰了主持辨别。
房间一时静得落针可闻,三分钟后,主持一言难尽地移开手,表情十分纠结,未了还深深叹了口气。
乔无猜心里猛地一跳,表情绝望,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间沉闷的屋子,打算尽早将棺材定好,再在墓园定一块风水宝地,日后苏瑾在地下也不会冷着。
原本苏瑾还不怎么觉得,可看了乔无猜失魂落魄的背影后,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安,转向主持问道:“难不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是,也不是。”主持还有些晃神,开始质疑自己:“大概是我老了,辨不清了,居然把出了喜脉,肯定是我老了,哎,施主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说完,主持也自我怀疑,六神无主地走了,他得去找个地方冷静冷静,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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