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混血,怎么烫头发不都刻意。” 自己的技术被儿子质疑,赵母有点不高兴。
“不是,我的意思是,其实卷弧度可以不用那么大。要营造一种我只是随手抓了抓头发就出门了的随意感。”赵行川说,“让人感觉我是那种随便就很帅却不怎么臭美、不在乎外表却天生丽质的帅气男孩,您懂吗?”
赵母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接着吐出两个字:“做作。”
由于要达到赵行川这个“随意出精致”的诡异目标,两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做出了一个赵行川勉强能满意的发型。
这个儿子臭美赵母是知道的,但是臭美到这个层次,估计是今天有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今天是有什么重要节目吗?”赵母问。
赵行川选了一个和自己身上这套衣服相衬的手表,带上:“没节目,是要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
赵母的眼神微微一变:“谁啊?你对象?”
“八字还没一撇呢。”嘴上这么说,赵行川脸上却笑得很开怀,“人家还说不定愿不愿意接受我呢。”
“其实也不用这么早处对象的,你还年轻,爸爸妈妈都不着急……”赵母说道,“你自己要好好考虑,不要做错了选择。”
赵行川微微低头,看着她问:“妈,您之前不是说希望我赶紧找一个对象吗?”
“人…人的思想总是会进步的吗?”赵母支支吾吾道,“现在谈恋爱影响事业。”
赵行川似笑非笑:“这样啊,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光是找到一个灵魂契合的人就已经把运气过度消费到负值了,怎么还能期待它能在你人生最合适的时候来?”
“好了妈,我先走了,今晚让阿姨别煮我饭了,我在外面吃,再见。”
今天没下雪,天气还算晴朗。不过天气还是很冷,连阳光撒在身上也是冰冰凉凉的。
但赵行川显然是冰天雪地的冬日里过分热情的一把火,每走一步脚下都似乎雀跃起了一串音符。
赵行川把一堆大包小包的年货放上车,然后自己也上车,接着哼着一口极难辨认出原唱的调子,一路飘到了施屿家。
此时的施屿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茫然地看着不远处地上那一堆自己砸碎的陶瓷用具。他每天都在试图和另一人格对抗,每天都既期待又害怕着林宙能消失。
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施屿才慢吞吞地去阳台拿扫把,打算把这些碎片清理干净。
但在靠近那些陶瓷碎片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不听使唤,径直向那些碎片伸了过去——锋利的碎片被他捏在了掌心,疼痛很快从掌心传来,鲜红而滚烫的血液绕过他的指缝。
落地,嘀嗒。
“痛吗?”林宙弯了弯眼角,“每次你对抗我,试图把我从你的脑海里抹去的时候,我也很痛。”
“诶我说,我们不如一块去死吧?反正你活着没法摆脱我,不如试试死了是不是还和我绑在一起。”
第40章 你值得
施屿漠然地用另一只手扶好了扫帚,然后平静地处理好了那些碎片,他的右手很快一松,那块沾血的瓷片清脆落地。
和这个时常抽风的林宙在一块久了,也能差不多摸清他的套路,其所谓“同归于尽”一类的词语和句子,林宙少则三天两头,多则一天一次,都要念叨一遍。
久而久之,施屿怀疑他根本不敢死,只是找个存在感,让自己注意到他。
正当施屿把这些碎片倒进垃圾箱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施屿草草到洗手池边把那只还在流血的右手冲了一下,接着就走向了玄关。
透过门旁的那面电子屏幕,施屿看见了赵行川的小半张脸。只见他正对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拨弄着自己蓬松的卷发。
施屿打开了门。
“嗨。”赵行川瞬间放下了手机,脸上的笑容好像和阳光一样灿烂,“我来拜个年。”
施屿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他手上的大包小包:“你还挺闲?”
“今年江总终于同意放我回家过年了,大概会闲下来几天吧——这是送你的年货。”赵行川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前一递,但施屿没接。
“怎么了?别和我客气,你不要的话我就哭给你看。”赵行川嘴上说着幼稚的话,眼神却漫不经心地往施屿身后的屋子里一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东西就放这吧。”施屿用下巴示意他可以把手上的那些大包小包放在玄关地上,但仍然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意思,“快到饭点了,你来这我也不会给你做饭,不如你还是……”
“不如我给你做饭吧?”赵行川全然没有作为客人的客气,不要脸地就往里边走了一步,不到两秒钟就把鞋脱了,然后换上了施屿家的拖鞋,“我就知道你懒得做饭,所以还买了一些食材过来——不介意我借用一下你家厨房吧?”
施屿无奈:“我说介意你就会走吗?”
赵行川矜持地笑笑。
“咦,你家怎么有股血腥味,你杀猪了?”赵行川一进门就闻到了一丝微弱的血气,但是这味道时有时无,他怀疑可能是自己闻错了,于是就半开玩笑地打趣施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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