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人群拥挤,许一把手抽了出来,揽着张兰芝的肩膀,往前走,他的身高虽然不如秦越,但是护着母亲不被人挤到还是足够。
秦越则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张兰芝看起来温柔又和善,浑身上下没有酒的味道,连哀怨的气息也一扫而空,许一不可抑制的开心起来。
“秦越,这个你提着吧。”许一把张兰芝手上的螃蟹拿了过来,递给身后的秦越,声音里透着一点雀跃。
他又很高兴的跟张兰芝介绍,说秦越是她的朋友,出乎意料张兰芝并没有惊讶,像是认识秦越一般,她温和的对许一说:“那今天晚上,我们就多买一点菜吧。”
“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张兰芝又带着许一和秦越走回了交易市场,喃喃自语:“那我就随便买一点吧。”
事实证明女人的随便买一点,可并非随便买一点,她在前面挑了许多,秦越和许一在后面接着她的买的贝壳,鱼一类的,两双手被占的放不下。
秦越对着许一温和的笑,许一两只手使不上力,就踮着脚在秦越的嘴上咬了一口。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海面上闪着金箔一样的光,此起彼伏的浪潮伴着阵阵海鸟叫声如同愉快的交响乐。
许一和秦越提着海鲜走在后头,张兰芝在前面引路。
笔直的小路,直通向小镇中心,许一家的房子就在离码头不远的小镇边上,铁栅栏的门,二层高度的小楼,不大不小的花园。
许一推门,自言自语:“这个地方我好熟悉。”
“你记错了吧。”秦越打趣他:“你不是发烧什么都忘记了吗?你肯定跟这个地方不熟。”很笃定的语气,笃定到许一觉得秦越像是游戏里的先知晓过去知未来。
许一进了房间,把海鲜放在厨房,挠了挠头:“所以,以后可坚决不能再生病了,脑子烧坏了,就完蛋了。”
秦越把蔬菜放进冰箱,又帮许一把蛤蜊倒进盆子,注满了水,他定定地看着蛤蜊在水里吐息:“许一你要记得你今天的话,以后千万不能再生病,就算不舒服也不可以被病控制自己。”
许一觉得秦越有趣,把手上的水在衬衫上擦了一把,悄悄地走到秦越身后。
秦越以为许一要从背后抱他,哪知道,许一手却放在了他的腰上挠他痒痒,哈哈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不生病了,以后肯定不会生病,会长命百岁的。”一边说,手一边动作。
秦越手一抖,盆里的蛤蜊又缩了回去,他自然也怕痒,他忍着笑回头抓住许一的手:“别胡闹了,你再抓我痒痒,我可不客气了啊。”
许一不怕死仰着脖子:“你不客气,你能怎么着啊?”
“你猜。”秦越笑的阴测测的:“我不能怎么着,但是我可以…… ”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就顺着许一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
许一眯着眼睛,享受状:“行啊,你想耍流氓啊,可以啊,我觉得你摸我,我还挺舒服的。”
秦越都要被许一的厚脸皮搞愣了,好一会,他把接触许一皮肤的手又顺着后背向上滑:“我摸你,你舒服是吧?”
许一点头。
秦越的手忽然伸到了许一的腋下,然后抓他:“舒服吗?”
许一被挠的哈哈大笑,拼了命的挣开秦越,在客厅里跑,躲着秦越。秦越居然孩子气的跟他较上了劲儿,逮住许一就压在沙发上,挠他的痒痒。
还特别缺德的问他:“还舒服吗?”
许一不敢笑的太大声,张兰芝在楼上给他们收拾房间,许一拼命地忍着笑,脸涨的通红,眼泪都淌出来了,偏偏还不肯认输。
“秦越你不松开我是吧。”
秦越得意地看着他。
许一吃力的抬起被秦越压着的上半身,去啃秦越嘴:“你不松开我,我就亲你,你不是脸皮可薄了吗,一亲就生气。”
张兰芝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浑身贵气的青年,笑的毫无阴霾,压着身下少年消瘦后背,挠着痒痒问他:“还亲我吗?这样还亲的到吗?啃沙发还舒服吗?”
许一被抓的浑身无力,但嘴硬:“舒服,舒服死了。”
没有一会忍不住嚎叫:“秦越,你赶紧松开爸爸,要不然我妈下来可就揍你了。”秦越还没说话,许一又说:“你松开,你不松开我真哭了啊。”
许一说哭是玩笑的,楼梯拐角的张兰芝却用手抹了眼睛,镇定了几秒钟,迈着步子去了楼下。
“快,别闹了。”她把许一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帮我一起把晚饭烧了,都几点了,也该吃饭了。”
许一红着眼眶,瞪了秦越一眼,被张兰芝抓走之前,还回过头无声地对着秦越说:“你给我等着。”
那天的晚饭是秦越和许一在厨房里烧的,反正都是海鲜弄起来也容易。张兰芝中途接了个电话走掉了,许一没有听清楚,只听到了几个词,教堂,请柬,场地什么的。
他和秦越弄好了晚餐,摆好了盘子,打了两个电话给张兰芝,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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