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过了许久,江宴道说:“我是不会去见他的。我让阿文找人看着,房间的利器都被收起来了,如果他要是闹,会有人给他打镇定。”
“我昨天和两家还算可以的媒体通了电话,秦越受伤也稍微能算得上一点大事。又把许一七七八八的事情说的清楚,我们家不承认有这样的养子。”江宴又沉默了几分钟,“媒体把他十几岁出去胡闹的事,还有家庭背景弄的一清二楚。”
林锐看着江宴的侧脸,开口问:“你想怎么做?”
“明天媒体应该发布新闻。”江宴垂下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石膏板,轻声说:“我会找人把新闻给他看,如果他拒绝看,我会找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他听。”
“然后呢?”林锐问他。
江宴哂笑了一下:“我会给他找“好”一点的狱友,特别照顾他,关押监狱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故事,有人会特别注意他,自杀一次,救他回来一次,自杀一百次,救他一百次。我以前还想着许一是我的弟弟,可现在我是在太恨他了。”
“你不会想要经历,挚爱的人被一刀一刀的插进身体里,而你除了哭,嘶吼,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却任何事情都做不了。”江宴眼里有泪:“就连伸手摸摸他都做不到。”
“嗯。”林锐其实想说,怎么没经历过呢,我抱你出废工厂的时候,就经历过。
秦越在昏迷的第十天清醒,那天天气很好,江宴穿着黑色的看起来很柔软的毛衣,逆着光守在他的床边,辛巴在他的脚边打着呼噜。
俩人都很平静,互相对着眨了眨眼,没人打破沉默。最后还是江宴缓慢地俯下|身子,靠近秦越秦亲他的额头,然后又移向秦越的眼睛,他吻的轻而又珍重。
“我以为你不醒过来,是想要睡一辈子。”江宴缓缓地抬起身。又在他脖颈边上蹭了蹭:“辛巴跟我说他很担心你。”
“阿宴本事好大,可以听懂辛巴讲话。”大概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讲话,秦越的嗓音哑,如同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一般,“你帮我告诉辛巴,别担心我了。”
脚边的胖狗,动了动耳朵,依旧睡的香甜。
“我父亲回来了,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跟他离开。”江宴从秦越身上起来,不管不顾的把狗捞进怀里:“秦越,我不太想跟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但是我想跟说,我们扯平了,我想要好起来,认真生活。”他的眼睛亮亮地看着秦越:“你也要赶紧好起来。”
“嗯。”秦越点头,犹豫再三还是有些难过地问:“你还是要拒绝我吗?”
江宴摇了摇头:“我们之间隔着的太多啦,好像半辈子那么长,什么该经受的不该经受的,都走了一遍。我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了,也不想去主动喜欢什么人,太累了。”
“我没有拒绝你,可我现在也不能接受你。”江宴又摸了摸秦越的头发,手还未拿开,便被秦越攥住了,江宴笑了笑,“秦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只不过这次换你来追我。”
想了想他又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啦,我真的很难追。”
“我要跟我父亲一块走啦,你要先找到我。”
“我可没有从前那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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