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世上少了一个史精忠,多了一个俏如来。
可史精忠怎么会彻底消失呢?他的精忠……永远是他的精忠啊。
思及至此,史艳文只感心中一阵酸楚,掌心颤了又颤,终是将那纯阳气劲逆向行回。真气倒流回肺腑丹田,闷得他一阵气喘顿痛,可他纵使身心俱痛,也不愿于肉身之上,伤了俏如来半分半毫。
探入口中的舌尖血气甚浓,可史艳文却只觉丹田一片滞涩难通。他在一片迷离的光影中看到俏如来已陷障局的眼,赤金如旧,却满布霾沙,里头写满了绝望与执念,还有些不愿回头的决然,每一分情愫皆是他所陌生,从未见过似的,让史艳文在心惊之余,也苦痛难当。
这双澄澈的眼,何时向自己袒露过这般魔怔而又充满欲望的模样?而他的精忠,又曾几何时,将自己逼到了这般无可转圜的境地?
十方尘缘终未了,古佛青灯也是空。
他是如此心疼他的孩子,心疼他少年早熟,心疼他担负太多;心疼他羸肩负重,亦心疼他过于快地,便学会了隐下自己的全部思绪。
——他本不用背负这样多的执与累。
史艳文感受着摸入里衣的手抚上自己的肌理,指尖带着细碎的颤抖连连绵绵,却不曾有所退避。
胸侧软肉被僧人寻得,薄茧擦过顶端褐软,又好似不甚满足似的攫了拧玩。他被这忽如其来的发难苛责出半声惊喘,口舌受制于人,也只得瑟瑟几下,惶然不知应往何处安放。
这等体验着实太过诡异,也暗含着违悖伦常的隐秘刺激。史艳文终是无法略去心中巍然不可撼动的伦理与纲常,手掌从俏如来肩上滑至肘弯,又落到爱子凸兀出骨节的腕子,指上略用了些力道,抗拒之意溢于言表。
可他终是低估了此刻僧者的执着与魔障。俏如来自喉底嘶吼般地发出一声低吟,指掌甩脱了史艳文的手,径直顺着男人精干的腰身往下处探去。
史艳文才想下意识地斥责些什么,却在双唇稍离的瞬间,又感到有咸涩温凉的水簌簌而落,砸在脸上明明轻缓,却陡然觉出一阵钻了心尖儿的疼。
他的孩子仍是哭着,金色瞳仁里满是哀切,还有再也承受不住后,心绪近崩的溃然。
——究竟是何造就了现在的他?让那温良恭俭的史精忠,变成了现下这般模样?
——他本不该如此。他甚至连出家都可以免去,做他的世家公子,鲜衣怒马,笑看风华。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般模样?是什么让他担负起这一切?
——又是什么让他牺牲去他应有的自由与心性,任由世情与磨难一一搓磨,让那个曾经敢于表露自身的史精忠,变成了现在这将自己压抑束缚到了极点的俏如来?
史艳文在心底这样问着自己。可越少这样扪心自问,心中酸楚痛苦,就愈发清晰可感。
诸般重担,诸般任责,由谁而起?因谁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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