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凄然一笑,与那人一般无二的、凤尾似的眼角稍稍扬起。明明所展露出的是一个极为明媚温暖的笑容,可在逐一滚落的泪水映衬下,却如飞鸟投棘,也如杜鹃啼血一般凄美而哀恸。他双唇微启,合着每一个音节将泪水哺入史艳文口中。那被吐露出的字句都仿佛是自剖开的心腑中择捡出来似的,带着滚烫的心头血,滴落在二人已濒临破碎的“父子之情”里,砸开了一道道曾被勉励支撑过的平和与安宁。
“爹亲……”他轻声这样说道,“回不去了……”
白衣僧者就着倾身相压的姿势碎语呢喃。带着血的手顺着男人的脊背一道向下摸索,其上缠绕着的佛珠仍是硬冷,冰凉硌手,边缘嵌入破口了的皮肉,又逼出新一轮的鲜血淋漓。
身体上的痛与热,又怎能敌得过此刻心中的苦与冷?
俏如来仿佛执拗地再度咬上史艳文的唇,叹息一般地溢出一声——
艳文,我们,回不去了……
——我如何不知,此时此举上行将差错,亦是覆水难收?
——我如何不知,此心此情,是道德伦常上的逆天而行,亦礼教纲常下的忤逆与叛伦?
——我如何不知,我又怎能不知?
——可……
他终是松开男人被血液涂成一片嫣红的唇,低首嘬吻上那人腮颈,舌与齿造作过处,均是一片狼籍红痕。
——可,爹亲……
我不行了。
我能感受到,我要坏了。那是从身体内部,从芯子里,一点一点的崩坏。这点崩坏伴随着每一次相见却不求不得,伴随着每一次故为坚强的温和与乖顺,也伴随着每一次的强颜欢笑,与故作谦孝。
我也想支撑住的,可是爹亲,我不行了。
它崩坏地太快,我抵挡不住。每一次的相见,每一次的相言,每一次的思念与诀别都在摧毁着这块千疮百孔的心。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经年数载的摧与毁,早已在筑堤上破开了千万个穴口。那些看似微末的崩坏终是在这一刻……汇聚成了铺天盖地的塌陷。
——不行了,要坏了,坏得彻底而无可逆转,再也拼凑不回。
心中魔障如荒草一般肆意疯长,俏如来猛然抬头望着史艳文的脸,仿佛要将那人此刻面容,深深镌刻在即将崩毁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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