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几块摆放整齐的石块,离石块几步之遥有一小堆碎石,零散的摆着,换作一般人,许是不会在意,可傅庭秋不同,他心细如发,自然注意到这处。
玉衡城江家的阵法可谓傲视群雄,界内自诩最精通阵法之人,到了玉衡城,也不敢擅自班门弄斧,只怕会在江家地盘丢脸。
傅庭秋上前几步,微微抬头:“江穹?”
江穹收回看向山顶的目光,落在傅庭秋面上,波澜不起:“傅庭秋?”
傅庭秋微微一笑:“谢焉让你在此等我?”
江穹几不可见的摇头,指着不远处的石碓道:“他让我在次设下阵法,不要让人送死。”
傅庭秋笑容微敛,因这简单的一句话,迅速反应过来,扶桑门并非集结各派,摧毁八神殿,只怕是扶桑门与八神殿狼狈为奸,合谋算计中原各派。
江穹见他不说话,又道:“他进了蔼雪山,情况不明。”
傅庭秋思绪回笼:“他可曾说过其他?”
江穹沉静思索,半晌摇头,谢焉并无留下与事情无关的一言半语:“你若是要去寻他,带上我。”
傅庭秋啼笑皆非:“谢焉不是让你守在此处吗?”
江穹目光若有似无的从石碓上略过,诚实道:“那些人破不了阵法,出不来的。”
如若不是场合不对,傅庭秋便要好生逗弄江穹了,可眼下并不合适。
傅庭秋:“江穹,八神殿并非好去之处,里面危机四伏,谁也无法保全你的安危。”
江穹将剑微微抱紧,闻言微微歪头看他:“没事,我很厉害,能自保。”
傅庭秋笑了,修为初入开光期,说话便如此狂傲,不知是天高地厚还是真有几分本领,但他心中有所计较,必要时候还是要拉一把,好歹是江家人。
路过江穹设下的阵法时,傅庭秋瞧了一眼,暗自惊讶,江穹虽年少,但观其布阵手法却极为老道,重叠中的大阵套着迷惑人心的小阵,看得出天赋极高。
傅庭秋:“江老爷子果然目光长远。”
江穹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但傅庭秋提及他爷爷,他不免要搭话:“祖父说,傅少庄主乃人中龙凤,是我拍马赶不上的人物。”
傅庭秋忍不住笑了下,江穹板着脸,说出这等冠冕堂皇的奉承话,倒真让人看不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笑道:“江老爷子谬赞,你在修炼及阵法上的天赋无人能及,江家有你,再入世指日可待。”
江穹摇头:“我没有将江家领入界内的打算。”
傅庭秋挑眉:“为何?”
江穹如实道:“如若我要这么做,必然不能将毕生心血放在修炼及研究阵法上,这并非我本意,再者,江家如今的景象,还需个强有力的盟友,自古以来盟友关系最为牢固的便是联姻。”
傅庭秋颇为意外,意外于江穹小小年纪,已然想到如此之多,让他不由得刮目相看:“联姻一事有待商榷,但你尚且年少……”
未完之话,不言而喻。
江穹唇角微勾,似有冰雪融化,暖阳初升时的温情:“耳濡目染,自然想的多了些,傅少庄主可曾想过与谢楼主修的百年好合?”
傅庭秋脚下一顿,被江穹这一问,打得措手不及。
与谢焉合作后,他从未想过二人间会有除合作外的关系,但他时常欠欠的撩拨谢焉却是事实,先前谢焉离去前,曾被他握着手如此这般,那时谢焉的神态及话语,似言犹在耳,活灵活现。
被忽然提及,傅庭秋竟有片刻失神。
为何听见谢焉失踪,他失了原有的方寸?为何在知南楼的拍卖会上,凡是出自谢焉之手的法宝,他都不惜代价的将之拍下?为何他执意要与谢焉偶遇,莫非真是单纯的想与谢焉合作?曾几何时的试探,真是为合作做下铺垫?
……
一连串与谢焉有关的事在傅庭秋脑海中逐一浮现,如夏花般灿烂,竟从未被遗忘过。
傅庭秋闭了闭眼,再睁开,似毫无波动:“我与谢楼主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不要听信江湖流言。”
江穹点头,似很乖巧,他不再多话,随着傅庭秋的脚步,在越来越深的雪地里,往白雪皑皑的大山深处走去。
一行四人按照地图,走到主峰前。主峰前白雪一片,空无一人,只余几座火盆无声的看着来人,似在向来人述说逝去的光辉。
傅庭秋:“是这里。”
傅庭秋让傅珅跟柳雪裳仔细看着周遭,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得走。
江穹抬头望着高不可攀的山顶,喃喃自语:“不知道站在山顶上看风景,是何感受。”
傅庭秋正一寸寸的扫视面前的雪山,听闻此话,不由得笑道:“若是寻到谢焉,你不妨与他在山顶上一较高低,便能知晓在山顶上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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