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焉:“那处本是山体凿空建造,遭受我与白长醉灵力相碰,想保存下来极难。”
傅庭秋轻轻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谢焉微微紧绷着的下颚,及修长的脖颈,他伸出双手,搭在谢焉的脖子上:“楼主愿用知南令换我一命,我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楼主以为可好?”
谢焉垂眸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一字未说,只将他朝怀里揽了揽,抱着他的手臂微微用上些许力气。
傅庭秋感受到谢焉的动作,脸上笑容化作柔情蜜意,脑袋靠在谢焉胸膛上,轻声笑道:“楼主可曾想过,若是拿不回知南令,该如何是好?”
谢焉干脆利落:“我给出去的,那我便能拿回来。萧云生再得意,也未必能让知南令发挥作用。”
傅庭秋:“楼主这番自大让我大开眼界,也罢,看在楼主救我命的份上,我便不口出损话。”
谢焉:“你是在担心萧云生未必肯兑现诺言,将八神殿在塞外的地方告知我?”
傅庭秋无言以对,他先前以为谢焉极为聪明,谁知此时对方硬是给他来了套大智若愚。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谢焉反应过来,带着几丝笑意道:“放心,萧云生固然诡计多端,但为人尚有几分君子风范,他想看我与白长醉斗得你死我活,好坐收鱼翁之力,便会将地方告知我,说不定会将扶桑门本宗一并送到我手中,也并非不可能。”
傅庭秋认识谢焉至今,第一次听他口如悬河,甚至将一个人分析与自己听。傅庭秋恍然间意识到自己与谢焉间发生了些许变化。
并非是一语道破的关系,也非二人肌肤相亲后的亲昵,而是无形中经历过的风波,让两颗心,缓缓的靠近,比之先前多了些坦诚相待。
这种感觉傅庭秋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真切的体会过,亦或者说是他从未对人起过关切,喜爱之心,乃至于得到对方一丝半缕的回应时,他心中陡然生出此生与眼前人生当同堂,死当同穴的铿锵之声。
傅庭秋压下心头澎湃之感,再次看向摇摇欲坠的主峰:“萧云生在塞外等你,必定是布下天罗地网。”
谢焉:“并无可惧之处。”
傅庭秋:“塞外与中原不同,有任何不妥,中原都鞭长莫及,未有应对之策前,你不能去。”
谢焉几不可闻的应了声,高处不胜寒,二人所在的山顶即便不是主峰,寒冷依旧,此时日光还未大盛,四周冰天雪地,并不舒服。
傅庭秋朝谢焉的怀里挪了挪:“主峰倒了。”
随着傅庭秋这句话,主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大片碎裂的石头,成群结队的翻滚,顺着山体往山脚下滚去,忽然间有人自碎石乱堆中凌空而出,一身黑衣在浓妆素裹的雪地里格外耀眼。
山峰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各种各样的石块纷纷落落,期间不断有人从碎石间一跃而出,待脱离地宫时,便如同一尾流星,消失在雪地中,不见踪迹。
傅庭秋盯着那抹黑色身影:“白长醉?”
谢焉轻轻颔首:“扶桑门此行高手如云,以其对八神殿的了解,此山崩塌与之脱不开关系,只是不知地宫内的人能否出来。”
山体外的石头尚且能顺着山体滚走,但山体内被掏空建筑成的地宫,有许多石头只能顺势而下,将地宫填满直至山体不再崩塌,这一来二去,不免有人被埋在其中,长眠此处。
傅庭秋倏然想起柳雪裳几人,不由得面色焦急,目露担忧。
谢焉宽慰他道:“山洞被毁,其内阵法不复存在,柳雪裳二人未入山内,应是无事,江穹一身修为阵法皆出色,自有脱身办法。”
傅庭秋沉默半晌,轻声道:“但愿如此。”
二人眼睁睁的看着蔼雪山主峰坍塌,渐渐的矮于他们所在山峰,直至山体稳定。
傅庭秋:“走罢。”
谢焉没有异议,抱着他顺着山坡往下走,谢焉并未受伤,只是有些许疲惫,此时怀抱一人,并不似以往轻松,他不说出口,不代表傅庭秋感受不到。
好在傅庭秋体力恢复了些许,他拍拍谢焉的肩膀:“放我下来。”
谢焉并未逞强,挑了处平坦之处,将傅庭秋放下,手在他腰间停留少顷,待对方真正站稳,方才收回手。
傅庭秋四处张望,在身后断壁处发现一棵屹立生长的小树,他走过去从树上取一截树枝,当做拐杖。
谢焉见他如此动作,竟生出些许啼笑皆非,他叹气道:“不如寻个地方休息休息,待你我恢复些体力,再下山吧。”
傅庭秋摇头:“雪山上朝夕莫测,我们还是趁早下山,免得发生意外。”
谢焉缄默,傅庭秋的意思他明白,但若是要对方拄着个拐杖走在雪地里,这等速度,怕是有意外,傅庭秋也跑不及。
谢焉思及至此,张口尚且想辩解两句,便见到傅庭秋拿着树枝,伫立在断崖边,目光幽幽,似见到不可思议之物,惊诧间说不出话来。
谢焉蹙眉问道:“发生何事?”
话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担忧。
傅庭秋面色古怪,目光飘忽:“我看见一株花,通体雪白,唯有花蕊略显鹅黄,好看的紧,像是雪莲。”
谢焉面不改色,只微微握紧手,抬脚朝着傅庭秋走去,待他站到傅庭秋身边,与对方一同望向峭壁上那朵迎风绽放的白莲时,也不由得面色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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