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美的景象,冬去春生只在眨眼之间。
江水淮有些愣了,不受控制看向了她的日光。
——是苏年,果然是苏年。
江水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用上‘果然’这个词,但意外地,他对这个描述十分满意。不寻源头,单看此时此刻,她们遥遥相望时,眼中便有旁人数十年也生不出的默契。看到这种目光,江水淮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们该不会是……
因为狗血的家庭原因,失散了很多年的姐妹?因为长年累月的遍寻不得,才让沈弦音起了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江水淮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当即也不气了,乖乖巧巧地退到了半米开外,他搓了搓手,一副小马仔的谄媚样:“年姐,我知道你们那个什么情深,但我徐哥还在你脚下呢,你们能不能,那个啥,回去再……emmm”
苏年:????
完全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苏年神色复杂,简直不能直视他满脸猥琐的表情:“你有话能不能直说!”
江水淮冲她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道:“唉,年姐,这种事情我哪儿能说,你自己心里明白的,你们……”说着,搓了搓手。
苏年看着他,拿出高三做阅读理解的洞察力,终于从他的言语和动作中咂摸出一些莫名的意味。
苏年:“!!!”一双小鹿眼瞪得滚圆:“你、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们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我明明自己都不确定。”
江水淮“嘻”得笑了一声,表情愈发一言难尽:“这哪能看不出来,你们都表现地那么清楚了。”
苏年一怔,面色倒还如常,只一双耳朵红得像上好的鸡血石。
苏年对沈弦音有好感,可这种好感来得实在莫名,便叫她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欢沈弦音,还是单纯出于同情,亦或是因为好奇。
她本质上是个很负责的人,但凡做了决定,接了担子,便一定要认认真真地走到最后,尤其是感情。所以即便沈弦音符合她的审美,即便沈弦音让她动心,即便沈弦音眼里总有绵绵情意,苏年也不想太草率地跟她试试。
她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直到此刻,被江水淮隐晦地说了出来,苏年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
“唉,原来这么明显了呀。”苏年耳朵愈发红了,声音也变得软软地,她突然有些害羞:“那个什么,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呀,这件事情,现在、现在还不能说出来,我想等她先开口,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个结。”
江水淮一脸了然,十分有义气地小小声说:“我懂我懂,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容易,心里有结是正常的,你不要急,我这边肯定是不会说的,放心吧。”
两人鸡同鸭讲,却达成了共识。
苏年‘谢’了一声,低头看向脚边的人:“徐泽,是徐泽吗?”苏年问道。
但显然,她并不能得到回答。“徐泽”脊椎虽断,但行动却一点儿不受阻碍,他不停挣扎,口中发出凶狠的‘嗬嗬’声。
苏年直觉不对,让众人朝后退了退,才快狠准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苏年:“水哥,你看看,他真的是你经纪人吗?”
江水淮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你是我姐,一辈子的姐。”一边蹲下身,想仔细看看“经纪人”的脸,但未成想,他一眼还未看清楚,“经纪人”就迅速变软溶化,这个过程很快,仅半分钟他就烂成了两块骨节和一滩腐肉。
所料未及,这个“经纪人”竟然会融化。
苏年犹自保持着掐的动作,未防备,竟遭红白相间的碎血肉淋了一手。
苏年非常想打人,特别想打人,但看见江水淮一脸被吓傻的蠢样,她还是稳住了,苏年面无表情地说:“给徐哥打个电话,确认他安不安全。”
江水淮被她吓得一抖,迅速背过身,拨通了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中的气氛也渐渐凝滞,空气仿佛被冻住了,屋子里安静地只剩下手机里冰冷的电子音。
这是多少次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知,从十分钟前,江水淮就在不停拨号。
他不断不断地打,不断听见“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他表情从方才的轻松,变得惶恐,直至现在,竟有些神经质的震颤:“徐哥去哪儿了?为什么打不通,真是的,就知道他不靠谱。”江水淮勉强地笑了一声,拿起手机又想拨号。
苏年叹了口气,用那只尚且干净的手拦住了他的动作:“别打了,没用的。”
这一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水淮终于崩溃了,他先是僵住,随后又颤抖,最后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将这方空间逼得更加压抑。
“我他妈就说不能来这里,徐哥偏不听我的,这下好了,惹祸了吧!”
江水淮猛地转过了身,一双眼睛变得无比猩红。他咬住腮帮子,声音哑得像指甲磨过棺材盖。
苏年不太会安慰人,但说真的,有时候那些惨白的语言真没有多少用,所以苏年干脆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还能不能行,有你年姐在这里你还紧张个毛线,就这种不经打的小怪物,我一只手能按死俩,行了,快把你眼泪擦擦,你徐哥,我会跟你一起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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