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老缠着你不放?”
时叙所说的这个“缠”字真的不带个人偏见,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比如每天早上, 方维之习惯早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雅丽也起得早了,每次都不偏不倚地坐在方维之的旁边,搞得时叙只能坐在方维之大腿上。方维之对别人话都少, 曾雅丽却仿佛感觉不到尴尬,三句话里两句半都在隐晦地夸自己优秀。
再比如基础大课的时候,曾雅丽也会自然地坐到方维之旁边,脸上那笑容自信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俩已经谈恋爱了呢。
时叙在的时候,方维之通常逗弄着时叙,忽略了身边其他人,而时叙不在的时候,曾雅丽就会更来劲。小狐狸每天听着时叙的牢骚只觉得自己喝了一缸醋,酸得肠子都绿了。
方维之和时叙不知道的是,曾雅丽的行为是有原因的,这还得从去蓝柜那天说起。
方维之被请上楼之后,小组成员的局也很快就散了,曾雅丽一个人留在包厢里胡思乱想。
她曾听一个能接触到这种层面的人物的好朋友说过,蓝柜的老板是帝都里顶级的衙内,那种普通人见都见不到的,身家要是换算成软妹币光数那些个零就能数晕。圈内传闻,在蓝柜的场子里,摆架子是要有度的,如果有人不带姓地说出“大少爷”三个字,那一定是指时祺。
当然,时叙要是听到这番言论肯定会稍稍反驳一下,顶级的明明是我好咩,我大哥最疼我了好咩,我不过就是离开了几年,你们不能当我不存在啊!
嘘,嘘,低调低调!
本以为方维之得罪了杨雨泽肯定不能全身而退,而现在曾雅丽忽然就不怕了,如果方维之攀上了比杨雨泽更厉害的人物,而她能和方维之在一起的话……
这样想着,曾雅丽慢慢地走出蓝柜,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正是请方维之上楼的傅牧。
时西川载着时祺先走了,而傅牧得了一个临时任务,就是去接秦芳瑶回家,所以他走得稍微慢了一点。
曾雅丽眼珠子一转,一边快步疾走,一边状似着急地翻自己的包,傅牧猝不及防被侧面杀出来的曾雅丽撞了个正着。
“啊!”曾雅丽尖叫一声,砰地摔在了地上,包包里的瓶瓶罐罐和文件掉了一地。
傅牧以为是自己低头看着手机才不小心撞上了人,赶紧过来扶起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我帮你捡东西。”
垂落脸侧的头发挡住了曾雅丽半边脸,她一边抽气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傅牧,直到傅牧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包包里才弯着腰痛呼道:“我的脚……”
“脚?”傅牧连忙蹲下看了看,果然脚踝那里红了,当即在心里感慨了一下,现在的女生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真是不容易啊,轻轻一摔就可能造成可怕的后果。
傅牧说:“我的车上有常备药,你先拿点喷剂用用,有条件的话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问题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伤重的话开具医疗证明我会全权负责的。我还有事情可能要先走,你要是不放心我们还可以商量。”
曾雅丽说:“没关系,也是我不小心,你有事就先走吧。”
傅牧带着曾雅丽走到车旁边,车头那惹眼的盾徽(保时捷车标)让她眼中的光芒更胜。见还有时间,傅牧让曾雅丽在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亲手给她喷了药。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傅牧认为处理伤情是基本的技能,在他眼里也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顾忌,不过靠得近了他觉得曾雅丽是长得挺漂亮的,而且……还有点眼熟?
傅牧忽然想起来了:“哦,你、你是方少爷的朋友吧,刚才见过你。”
曾雅丽故作不解:“方少爷是指维之吗?”
光一个称呼就透露出亲近,傅牧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倒是没往男女朋友那方面想,因为这家伙还在脑补时大少跟方维之的爱恨情仇呢。
“是啊。”
“可是维之从没有提过他有别的朋友啊?什么大少爷的……”那目光像在看一个骗子。
傅牧连忙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绝对不是人贩子啊!好像之前是我家大少爷对不起方少爷,方少爷一直不想见大少爷来着。”
“那现在这是要……弥补?”曾雅丽心中一动。
“大概是吧。”傅牧说,“大少爷特地留了时氏的原始股给方维之。”这在时氏并不是秘密,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但时祺在时氏有绝对的控股权和话语权,那些心存疑虑的人鼓吹阴谋论也蹦跶不起来。
“时氏集团!”
曾雅丽整个人都震惊了,她对这个企业的记忆特别深刻,因为那是她碰到的第一个把她的简历刷下来的企业,时氏的地位、财富、知名度不仅是放在帝都放在全国,甚至在世界五百强中也是表现好的。
曾雅丽一时激动情绪外露,傅牧敏锐地感觉到曾雅丽的语气和脸色不太对,好歹也是过六关斩六将还不容易留在时祺身边的高级秘书,察言观色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两个必备技能还是拿到了优秀分的。
傅牧不动声色道:“是啊。”
曾雅丽快速地压抑下内心的激动,撩了撩头发说道:“啊,我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你赶快办事去吧。”当然,那张名片她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要是能拿到时氏集团的实习offer,她能少走多少歧路啊,几乎都能预见自己平步青云的未来了。
傅牧发动车之后,远远地在后视镜里盯着曾雅丽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给时祺打了个电话。
自从打听到时氏集团之后,曾雅丽什么矜持都不要了,拼尽全力增加自己在方维之面前的曝光率,甚至为了和方维之的作息时间重合而划水了很多其他的活动,导致他们那一级的辅导员都找她谈话了,委婉地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才无心学习和工作。
曾雅丽表面上应对得很好,收了一波同情分,心里却暗暗不屑,还学习什么呀,这年头蹭关系比死命学习要强得多!
可她也不想想,她靠什么蹭别人,别人又愿不愿意帮她一把。
方维之解释了一路来表明自己的忠心,时叙其实是相信他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听方维之说好话哄他。
见方维之洗完澡之后心情看起来不错,时叙慢吞吞地把他计划“自杀”的事情跟方维之说了,方维之的脸色登时就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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