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逃了?”方维之想起时叙小时候有一次死活不肯去打疫苗,从家里逃跑跑到他家来钻到他床底下,结果还是被时祺毫不留情地揪出来送到了医院。
时叙显然也没忘记那时自己的挫样,故意板着脸说:“那你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方维之宠溺一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手脚利落地开始收拾房间。
时叙瞅着他腰间那猫咪围裙,很不给面子地笑得前仰后合,小狐狸则在旁边冷眼瞟他,心想笑吧笑吧,以后等你恢复了受压榨的肯定是你。
简单收拾好房子之后方维之先带着手机去把屏幕换了换,时叙感慨地呼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时祺给方维之约的是精神科的老主任,一位特别慈祥的老爷爷,头发很短,几乎全都白透了,说话温温和和,看似浑浊的眼眸在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精光。
精神科其实是医院里比较有人情味的一个科室,没有太多冰冷的检查,时叙全程陪着方维之,在方维之回答老主任问题的时候他反而比方维之更加紧张。
两位实习医生征求同意后在一边旁听,听方维之把症状描述完了,问题也全都回答完了,立即问老主任这是什么病。
老主任拿起老花镜放在面前,透过镜面的折射他的眸光看起来有些锐利,他语气中没有不满却异常严肃:“在心理和精神研究的领域,你们知道最不可取的是什么吗?”
两人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知。
“最不可取的是贴标签,”老主任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人的这里实在太复杂了,瞬息万变,我们给一些相似的或者常见的症状取个名字,不过是方便归类总结,不是让你们把它当做金科玉律。”
说完,老主任笑眯眯地对方维之说:“方先生,明天您方便把药带来让我看看吗?如果您愿意接受心理疏导,我今天回去会仔细考虑的,明天一起跟您沟通。”
方维之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后方维之还不能直接回家,晚上时氏集团有一个欢迎实习生的聚会,方维之一开始不想去的,时叙劝他还是去一下的好,不然坐实了耍大牌的名号,他跟时祺那点破事儿不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吗。
原本时祺是要给方维之时氏的原始股的,但这样操作起来麻烦而且方维之并不想要,后来时祺就破格把他从实习直接提到了市场营销总监的位置,刚好之前的总监被调去国外了,这个空降可是把公司上下都吓到了。
大一,成绩不算最拔尖,没有其他工作经验——至少明面上没有。
不去露露脸靠颜值刷点好感度的话,时叙觉得方维之接下来的工作肯定会步步受阻。
等到聚会结束回家已经很晚了,喝了许多饮料,点心没怎么动,方维之煮了碗泡面在桌子旁边坐下。
时叙使劲地皱皱鼻子,好像能闻到泡面的香味一样。
方维之一边吃一边给时叙换衣服,那堆砸钱买来的虽然看着华丽但时叙和方维之都不喜欢这风格,方维之还是给时叙穿以前他改的那些衣服。
翻视频的时候,方维之看到一个手环,黑色小巧的一个,泛着若有若无的金属光泽。他心中一动,选中了之后旁边出现一个下拉菜单,上面果然有DIY这一项。
方维之抿了抿唇,在上面可上了“FWZ”三个字母,然后给时叙戴上了。
第30章 第三十个愿望
时叙笑道:“你也太小气了吧, 讨我欢心怎么也应该用戒指吧?”
方维之说:“在法语里,戒指和笑话这个单词长得很像。”
所以戒指其实一点也不可靠。
“你去非洲的时候特地学过吗?”
方维之不说话, 当做默认。
“那我爱你怎么说?”
虽然这是一个完整的问句, 但乍然听到其中三个字的时候方维之还是愣了一下。
良久,方维之回答:“Tu me plais。”
时叙皱眉道:“我怎么记得是Je t“aime?”
方维之淡笑不语。plaire的意思是使某人快乐, 你使我快乐与我喜欢你不一样, 前者是被动,后者更主动。而对于方维之来说, 时叙使他快乐,所以他喜欢时叙, 撞了南墙, 犹豫过悲伤过, 结果却还是回不了头。
看完饰品,方维之又琢磨起化妆来,可是在他眼里, 时叙那张脸上就没有什么需要修饰的地方,每一处看起来都很顺眼。不过为了积分, 不会化妆也要硬着头皮上,他准备尝试着贴贴假睫毛。
化妆时脸在屏幕上自动变大,方维之极精细地沾着, 却总是手一抖就戳到了时叙眼睛。
时叙疼得直抽气,眼泪险些要流出来了,笑话道:“
虽然换了新家,对现在的时叙来说却没有区别, 他的容身之处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块长方体和那个虚拟的卧室。不过人人都有儿时得到新玩具的新鲜感,为此时叙兴奋到凌晨还是睡不着。
小狐狸被他吵得没办法,说:“宿主,你无聊就把方BOSS喊醒让他跟你来个对话play,别烦我了成不?”
时叙虎着脸推了它一把,用十分肉麻的语气嗔道:“好歹我们现在也算室友嘛,你怎么那么没有室友爱。”说完还使劲捏小狐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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