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不太严重就是看起来很肿有些吓人,医生让他等一会儿去拍个片子确认一下。
曹鑫说了方维之的事情,又看到他赤着脚,脱了外套,怀里却仍抱着一个包。那包之前跟人一起摔在了泥潭里,摔得可以说是非常脏了。
“你总拿着它干什么?”他担心方维之,急起来语气不太好,纪嘉慕一听就撅起了嘴。
“你干嘛那么凶,我招你惹你了?”
“你上次那还不算招我惹我?那怎么样才算呢?”
“……”纪嘉慕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把那包狠狠地扔到地上,“揪着旧宅不放你倒很大方,还你还不行吗!”
曹鑫微微怔了一下,捡起包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竟然是用塑料袋装好的一件衣服,正是已经洗干净的他的那件脏衣服。
“你怎么会有我的衣服?”
那天下午还要继续评审,他记得他很匆忙地赶回寝室随手就把衣服脱下来扔地上了,后来晚上很晚的时候回去没有了他以为是室友打扫房间的时候顺便给扔了也就没有在意,什么时候竟然落到纪嘉慕手里去了。
纪嘉慕侧过头不去看他。
捉弄了曹鑫确实很爽,但他后来想起来,一件衣服,不管是贵还是便宜的,给别人毁掉了总归不好,于是他找到曹鑫同寝室的一个学长把衣服悄悄弄了出来。
那位学长当时眨巴着眼睛,语气一副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就差夸他一句贤惠了,纪嘉慕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脸。
早知道他不如不多此一举了,他看曹鑫似乎早就把它给忘了。
曹鑫把衣服拿出来,一股蓝月亮洗衣液的清香味,油渍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哪家洗衣店洗得这么好啊?”
纪嘉慕恨恨道:“店你个头啦,我手洗的!”
曹鑫张大了嘴巴,纪嘉慕更加觉得尴尬,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曹鑫说了。
他当时洗的时候倒没想那么多,因为一直勤工俭学,他连冬季的羽绒服都没有拿去洗衣店过,寝室里那种要办卡才能使用的洗衣机也用不上几次,所以他都习惯了手洗了。可是现在这气氛,他莫名有点心虚。
曹鑫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跟我道歉,我就收下了。”
“谁跟你道歉了,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曹鑫不说话,就是一味看着纪嘉慕笑,纪嘉慕连忙转移话题,再也不想纠结什么谁对谁错的事情了。
“啊,快到我拍片的时间了。”
曹鑫看了看手机,点点头,走上去二话不说把纪嘉慕打横抱起。
“喂你干嘛!”突然头重脚轻,纪嘉慕吓得一抖。
“你脚不是痛吗,我送你过去啊。”
“我还没残呢。”
“那可说不好,也许片子一出来就显示你残了呢。”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别闹,送完你我还要去楼上看维之。”
安顿好纪嘉慕坐在那儿等结果后,曹鑫又跑上去,方维之已经被送进病房看护了,而护士说的那位伤得很重的少年还在抢救。
曹鑫站在病房外面远远地看了看方维之,他正在输液,而且睡得很沉,然后曹鑫就被护士拉着先给方维之垫了一些医药费,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帮上方维之什么了。
护士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心疼钱,安慰道:“没事的啦,等麻醉药的效力一过你朋友立马就能醒,还怕他不还你钱?”
“对啊,你是不是钱不够?我也可以帮忙的。”
拿完片子的纪嘉慕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
曹鑫头疼道:“不是叫你在下面等啊,万一又摔了怎么办,而且你还敢走楼梯!”
纪嘉慕撇撇嘴:“那电梯一直在十几层没下来嘛……”说着他又感到不对,曹鑫凭什么对他喊啊,“就允许你担心方维之,我不能担心吗?”
虽然是不同部门,好歹同属院会,纪嘉慕跟方维之有过几次交流;就算没交流,一个学校的同学有难了,也应该帮帮忙。
“嗯?”刚从妇产科出来的时祺掐灭了手中烟头,从抽烟区走出来,沉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刚刚说谁?方维之?”
老婆生了个儿子时祺又高兴又激动,可孩子是早产的医生还在仔细检查说可能会有先天不足,他对检查结果太紧张了忍不住出来抽根烟透透气,没想到能在楼道里听到方维之的名字,或者是他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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