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声一颗心提到了喉咙眼,顺着他的话说:“自然要保的。”
“怎样都要保?”苏奉昌又问。
“怎样都要保。”傅玉声认真的说道。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想不想保,而是他不得不保。若是当真有人揪着杜鑫不放,非要拖他下水,指鹿为马,也不是件难事。
苏奉昌便胸有成竹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回来吧。”
傅玉声苦笑了一声,说:“我上一次在南京,我的车都被人打成马蜂窝了,你是不知道呢。”
苏奉昌也笑了,说:“你怕他做什么?他都这么大数岁了,难不成为了这么个小儿子,就要得罪许多人?这个金陵小霸王,看不惯他的人,也多得很呢。”话说到这里,话锋便是一转,问说:“对了,听说你在上海,同三鑫公司的孟老板很有交情?”
傅玉声心里咯噔一声,笑着说:“唉,怎么,是不是我前一阵被绑架的事已经在南京传遍了?”
苏奉昌就说:“是呀,听说孟老板为你前后奔走,十分的尽心呢。”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再拐弯抹角就没意思了。傅玉声笑了笑,说:“那是孟老板为人仗义,若是没他在,我今日在不在上海,还得另说呢。”
“他可是杜老板眼前的红人,”苏奉昌倒不着急,说,“你既然认得了他,交情又这样深厚,怎么不做烟土生意?简直一本万利,何必开什么纱厂?”
傅玉声有些猜到他是为了这个,可是当真听他说出还是愣了一愣,半晌才勉强笑着说道:“也是,这样好的机会,是我们傅家不曾做过。若是你要做,也算我一份子。就是禁烟处……”
苏奉昌冷笑一声,说,“禁烟处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一帮吃白饭的。他们讲说要三年禁绝鸦片,难道你信?”
傅玉声见他如此说话,也只得唯唯的应了应。
苏奉昌又问他,能不能请孟老板来南京一趟,见几个朋友,大家在茶馆吃吃饭,听听曲。让他问好了就给他回信,却又叫他不要着急,同他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将电话挂掉了。
傅玉声挂掉电话,一想起这些扯不清的事,心里就烦得要命。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恨不能将地板踏穿。他实在不愿意为这种事去求孟青,可苏奉昌的话说得这样明白,就是打定主意要他牵线搭桥,插手烟土生意了。孟青肯不肯是一回事,可牵不牵这根线,却愁煞了他。
傅玉声忍不住有些怪杜鑫,认得共党这样大的事也不同他事先说明,害他措手不及。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若是没有杜鑫,明日也会别的缘由将他拖入火坑,纱厂钱款被抢一事也实在蹊跷得很。这眼看着运棉的货船又快要靠岸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坏事情都凑到一起了。
他正在这里一筹莫展,佣人过来小声的同他说:“三少爷,又有人打电话过来。”
傅玉声只好又去接,原本以为是叶瀚文,拿起来听却是孟青的声音,他吃了一惊,连忙定了定神,笑着说:“原来是孟老板。”
孟青有点不好意思,说:“三爷是不是正忙着呢?”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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