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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小辣椒。”托尼走到她跟前伸手搂住她，“我只能说，这个计划非常、非常重要。”

波茨在托尼怀里抬起头，神色复杂地问：“重要到可以让你忽略公司？”

托尼直视着波茨的双眼，郑重地说：“重要到我可以放弃一切。”

波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点点头，“好吧！”波茨从他怀里出来，把她带来的文件夹塞了进去，“这些全部要签字。”

托尼把文件夹放在吧台上打开，接过波茨递过来的钢笔，一目十行的扫过纸上的内容，然后再末尾签上自己的大名。波茨站在他旁边继续汇报，“复仇者基地正在建设中，加上装修时间，粗略估算明年可以入住。”

“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托尼一心两用地说，“复仇者的事……”

“都是最高优先级，我明白了。”波茨点点头，随后道，“吴医生那边已经取得联系了，他回复对你的病例很感兴趣，答应会到美国来参与探讨。”

“嗯哼！什么时候到？”托尼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胸口上的反应堆摘掉了，缀在胸口上实在是太沉了。毕竟他都有大概五年没带过这玩意儿了，一点都不习惯。

“一个月后。”波茨接过托尼签完字的文件，“所有擅长心脏外科的医生的资料我都筛选过，发给你了。”

“贾维斯。”托尼看着打在自己眼前的蓝色光屏，抱怨道，“这也太多了吧！这会诊能诊出什么？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波茨没好气地说：“你从里面挑几个，没让你都请来！”

“挑什么呀？！”有过一次做手术经验的托尼十分有信心，“就有吴医生做手术就够了，不用会诊。”能诊的他上辈子都诊完了，没谁比现在的他更了解这台手术该怎么做了。

“托尼。”波茨重重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你……”你不觉得你太信任这位只见过一次的医生了吗？而且他敢保证在那次会议上这位中国医生根本没给托尼留下什么印象！

“我什么？”托尼无辜的眨巴着蜜糖色的大眼睛，“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波茨只能妥协，“我知道了。”她低头亲了一下托尼的脸颊，“照顾好自己。”

托尼微微蹙眉，“不留下吗？”

波茨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我还得给你挣钱养宠物呢。”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托尼歪着头看着波茨离开的背影，有些迷茫地想：小辣椒真的是很不喜欢复仇者，宠物这个词用了两遍呢！可是为什么呀？他努力的回想之前小辣椒和复仇者相处的片段，唔，资料太少无法解析。托尼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因为小辣椒真的很不喜欢钢铁侠，所以迁怒复仇者吧！托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中高脚杯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吩咐道：“贾维斯，把斯特兰奇医生的资料调出来。”

托尼对着光屏上的照片，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红酒。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博士——斯特兰奇医生，原来是他。托尼目光涣散地注视着高脚杯中微微摇晃的酒液，他记得他曾经联系过一次这位医生，想让他为罗德做一场手术。但是医院回复他，斯特兰奇医生出了车祸，以后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他当时十分遗憾，但罗德能再次站起来之后，这件事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原来……原来……托尼抿了一口红酒，他记得斯特兰奇的手没有任何问题。估计他就是在那场车祸之后，发现了……魔法？

托尼揉了揉额头，这么看，在斯特兰奇博士成为奇异博士之前，他们最好还是不要碰面。如果事情出现偏差，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复仇者本来就不多，托尼疲惫的吐出一口气，虽然史蒂夫现在还没觉得有哪儿不对，但是……等神盾局的烂摊子处理完之后他们必须谈一谈，关于幻视、关于旺达、关于快银……

“Sir，”正当托尼靠在吧台上闭目养神的时候，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弗瑞局长遇袭。”

托尼猛地睁开双眼，“不应该是这个时间啊！”盔甲从他的反应堆开始流动着包裹住他的全身，“贾维斯，地点！”落地窗被贾维斯打开，穿着盔甲的托尼冲了出去。

袭击者行动迅速，托尼直接去了医院。希尔、寇森、娜塔莎、史蒂夫都等在急救室门口。托尼匆匆赶到，身上还穿着家常的黑T恤。其他三人都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有史蒂夫一个人伫立不语。

托尼把眼神从阴云密布的史蒂夫身上挪开，问娜塔莎，“人没抓住？”

娜塔莎垂下双眼，摇了摇头。托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站到了史蒂夫身侧，低声道：“是他。”

史蒂夫没听出这是一个陈述句，闭上眼，咬着牙点点头。托尼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史蒂夫一拳砸到墙上。娜塔莎看了一眼托尼，淡淡道：“史蒂夫，你现在这样也无济于事。”

托尼没在意娜塔莎的眼神，而是问：“他们怎么会突然出手？”

娜塔莎眉头一蹙，正在犹疑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

☆、弗瑞

“抱歉，我们尽力了。”戴着口罩的医生扫过门前众人，给了一个群体性的点头致意，“请节哀！”

希尔最先做出了反应，她捂着脸低下头，肩膀轻轻的颤抖着。寇森侧过头，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娜塔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知道弗瑞是假死的托尼和史蒂夫冷眼旁观，不约而同地想：神盾局的医生就是不一样，瞧这演技多好。连娜塔莎都被骗过去了。

想是这么想，托尼和史蒂夫也知道娜塔莎这是关心则乱。托尼用胳膊肘捅了捅史蒂夫的腹肌，使了个眼色，你去安慰安慰娜塔莎。

史蒂夫睁大了双眼，为什么是我？

托尼理直气壮地把大眼睛睁得更大，我现在和她不熟。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转头看向手术室的大门，弗瑞被送到哪儿去了？

托尼偷偷摸摸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定位器扣在手里，像是安慰史蒂夫一样按了按他的手。史蒂夫接过定位器，看了托尼一眼。托尼迅速瞥了希尔一眼，对史蒂夫示意，上。

史蒂夫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始终不能适应托尼这种行为方式，如果是他的话会直接问出口，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效率很高。特殊时期，特殊人物，特殊方法，史蒂夫吐了口气，上前两步走到希尔身边，安慰了她两句，顺便把手中的小型定位器放到她身上。

托尼和史蒂夫同时动作，他走到了娜塔莎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你怎么样？”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娜塔莎的声音很轻，近乎喃喃自语，“弗瑞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