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最近有点小肥的手臂一扬，就搭在了凌慕华肩膀上。一个酒嗝从沈凡喉咙里吐出来。
“小……小哥，打哪里来啊。嘿嘿……”
沈凡这一声软绵绵带着调笑意味儿的小哥一出，凌慕华直接愣了一下。
他反应了两秒，才大概弄清楚，这小哥是沈凡在称呼自己。
凌慕华利索的眉头一挑，沈凡犯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淡然着一张俊脸，翻手就把沈凡重新塞回被窝，继续脱起裤子来。
他是皇家出生，自小便被奴婢伺候着，自是不会觉得在沈凡面前脱个衣服有何不妥，更别说他二人如今是夫夫关系。
只解了裤子，这衣服便显得有些突兀。
凌慕华微微蹙眉，便打算将衣物一齐褪了，左右今日也无它事，换上中衣入睡便是。只他这才将手搭上，沈凡这醉汉又爬了起来。
凌慕华无奈安抚道:“凡凡，放开。且让我换身中衣。”
沈凡嘿嘿一笑，两排大白牙直挺挺地亮了出来:“我帮你，小哥儿可真——真俊！”
他说着，还当真手忙脚乱地扯开了凌慕华的衣裳。
可凌慕华此刻也算是瞧出来了，沈凡这醉汉不是傻了，是在看美男呢！
“凡凡？”凌慕华试探性一叫。
沈凡抬着脑瓜子一巴掌就呼到了凌慕华脸上：“小哥，你砸学凌慕华那丫的乱喊！”
凌慕华嘴角一抽：“哦，凌慕华丫的？”他抬手轻扣着沈凡的下巴，眼中的光显得有些威胁。
沈凡似乎不满他这番动作，别扭地动了动头。
“起开！”他举着爪子才挥了一把，就发现自己被压得紧紧的，再想动弹就有点困难了。
凌慕华目光深沉：“凡凡可是不喜欢凌慕华？”
沈凡嘟嘟囔囔道：“长得还可以，干嘛不喜欢。”
凌慕华眼神暖下来，却又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你倒是活得洒脱。”他低声道，不知怎的，瞧着沈凡微醺的脸，情不自禁地将释放了那些原本就躁动不已的情绪。
一个轻吻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落在沈凡唇上。
沈凡这会儿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有人给自己塞了颗糖，软软的，还有点热热的，关键是那糖还不甜。
不甜的糖，口味又好，他自然笑纳了。
只是这糖有点奇怪，他舔了许久，还是那般大，一点都没有大，反倒是舔得他口水流得越来越多，简直馋死他了。
沈凡不满地抿了抿嘴。
凌慕华低笑一声：“凡凡，不曾想一点点酒，你便这般热情。”说罢，凌慕华不再迟疑，直接开始享受自己的大餐。
新年第一顿，凌慕华吃得不留余地，好好的享受了一回，沈凡却是嚎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日天将破晓，凌慕华便醒了。
他做不惯伺候人的事情，却照顾过沈凡，但昨晚上实在太尽兴，所以沈凡身体上还残留着某些难以言说的液体。
他自己身上也一样。
院子里静悄悄的，想来众人也是熬了一夜，此刻正休息着。
他唤凌宇烧了些热水，搬了木桶在房间里，抱着沈凡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沈凡还没有醒过来。
他昨夜着实孟浪了些，沈凡累得不行，没有受伤都已经不错了。
吴阿么等人在中午的时候陆陆续续转醒，年过了，接下来就是凌慕华沈凡上晋都的事情，喜悦的气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店里的伙计们张罗了丰盛的第一顿新年饭，吴阿么给小辈们还准备了红包，便是凌慕华都是有的。
红包也不大，一二两碎银子用红布做成的简易荷包装着，图的就是个喜庆。
年一过，太阳也出来了。
沈右爽朗的笑声从屋里一路传出来：“吴么子，花么子，小石头，新年快乐。哈哈！”
吴阿么翻了个白眼，掉头就钻进屋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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