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王故作不解:“沈将军,你且说明白些。二弟他可是想不开,伤了自己?”
沈归义怒意更甚,冷哼一声道:“靖王哪里是想不开,分明是想得太开了。那锦衣上写的是兰王生辰八字,诅咒恶言!臣不敢诬蔑,故将这物证带了过来!望皇上明察秋毫。”双手高高举起,上面赫然是血书一张。
皇帝不屑沾染,旁边的公公接了过去。
皇帝冷声道:“念。”
那公公瞧了一眼,吓得当时软了双腿,就地跪下去连连却求饶:“皇上饶命,奴才不敢啊。”
皇帝老儿气得怒气冲天,冷哼一声将血书接过一扫,当即便炸开了锅:“竖子!来人,将靖王押上来!”甩手便进了御书房。
兰王弯腰捡起地上的血书,那字迹其实已经看不出是谁的了,只隐约中带了那么一丝靖王的影子。昨日弟弟同他商量的便是此法,以他为诱饵,逼皇帝对凌慕辰动手。他假装被梦靥缠身,将缘由推到靖王的恶意诅咒上。弟弟打包票能成功,却不曾说过用何种办法成功。
他一向相信弟弟,此时却有些心惊,未免觉得此法不够天衣无缝,有些胡闹。父皇若是冷静些,彻查一番,定然能知道其中的猫腻。如今凌慕辰已经深陷天牢,怎的会蠢到继续作死的地步?这血书也不知道是谁写的,露陷了儿可如何得了。
靖王被带上大殿时,皇帝的气还在鼎盛点上。
他在天牢也无人敢对他怎样,故而起色也还好,身上甚至连一方象征性的枷锁都不曾有。皇帝见此,心陡然便生出两份厌恶来。他最是讨厌权势滔天的人,任何帝王都容不得他人比自己权利更大,便是亲生儿子也是如此。
如今的凌慕辰在皇帝眼中看来,便是还有余力同自己抗衡。
“怎的靖王如今连跪都不愿跪朕了!”凌慕辰被带来时有几分欣喜和茫然,礼便忘了尽到,落在皇帝眼里便成了有恃无恐。
凌慕辰一听,哪怕曾经再猖狂,如今也不敢造次,连忙跪了下来。可主动跪和等着人叫着跪,效果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这一跪,惹得皇帝更是厌恶,浑身冷气爆发,唤人将那血书砸过去,就呵斥道:“朕倒是不知道你本事如此大,天牢都囚不住你。”
凌慕辰一脸茫然捡起地上的血书,血书上的内容倒是没有多少大不敬的言辞,却是处处针对兰王的,看着倒是有些弱智。他看了眼不以为然,跪得笔直:“儿臣不知父皇是何意。”
“何意!”皇帝简直气炸了,如此在他面前有恃无恐便是轩王都不敢,他一向喜爱的儿子似乎有些地方他并不了解。“朕问你,这血书可是你写的!”
凌慕辰一身臭脾气,见被误会顿时有些不喜,如今身为阶下囚也懒得掩饰,轻飘飘道:“如此幼稚,怎会是本王!”
沈归义偷笑一声,换了张正义凛然的脸站出来质问道:“靖王难不成这么快便忘了,这血书不是靖王所写,难不成还是我这个大老粗写的!”他素来以心直口快公正不阿著称,这会儿倒是因此得了皇帝老儿一个潜意识的信任。
到此凌慕辰便知道自己已经被坑了:“沈归义,你坑我!”
沈归义哼声道:“是坑还是靖王做贼心虚,一看便知。”他伸手就把凌慕辰的手给抬了起来,上面正好有一个新的伤口。
太医很快被召见过来,判定凌慕辰的伤口与血书上的血迹时间是否相同。这原本没有什么好证实的,只是皇帝如今是谁也不乐意信,才有了这回的多次一举。
待太医得出了结论,凌慕辰便彻底慌了,争辩道:“本王夜里睡得安安稳稳的,谁知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有没有给本王下迷魂药!那字迹也不是本王的,本王没写。便是写了又如何,他不是好好站在这里的!就是死了,那也是病秧子活该。”
“啪!”皇帝抬手就是一巴掌。
凌慕辰懵了。
皇帝阴测测问:“你在天牢睡得安稳?”
凌慕辰不知皇帝这话是何意,只想着给自己洗白,皇帝这会儿的发怒一看便是真的,他也不蠢,立马回道:“当然,父皇,儿臣夜夜睡得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这些贼党趁儿子睡着时做了什么!”
凌慕辰只竭尽全力为自己辩解,浑然不知道皇帝的脸色已经乌云密布,宛若骤雨过境。他倒是不知,这个儿子失势之后在天牢里还过得如此之好。他这个王爷的权利已经到了可以藐视皇威的地步了吗!
“沈将军带路,朕要上天牢走一遭!”
沈归义愣了下,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暗喜平日里天牢那群仗势欺人的家伙担心凌慕辰还有翻身的机会,故而没有对其苛刻不说,反而照顾非常,便是在天牢里,环境也好得不行。
就是不知道皇帝此时若是看到奢华的天牢,对靖王又作何想。
事实证明,凌慕辰这次当真被自己坑了一把。皇帝进天牢看了那温香床,上好的熏香,不做多说,转身便走,当即下了口谕,靖王起兵造反,谋权篡位,斩立决。要沈归义全权执行,直接断了凌慕辰余党要钻空子的机会。
如此权势滔天的儿子,他要不得!
凌慕辰当时便吓得瘫倒在地,直呼要见么妃,却是还不知道自家么妃已经一尺白绫下了黄泉。
皇帝对凌慕辰么妃倒是有些情分的,见这不争气的儿子到如今都还不知道自己么妃为了留他一命早已魂归西天,顿时心生出百般厌恶来,冷哼一声直到凌慕辰被处决都不曾再见过这个曾经中意的日子。
凌慕辰一死,朝堂风声顿时变幻起来,兰王轩王被推到明面上来,众位臣子也来了几分勇气,开始上折子催促皇帝立太子,轩王呼声尤其高。
凌慕华头疼不已,他这个轩王似乎还是个逃犯之身,先前他可是从天牢里逃出来,这会儿那些平日里刻板的老古董们竟然也不拿祖制律法说事,还想将他推到高位,这朝堂上的风气,当真是哥儿的心情般变幻莫测。
皇帝并不想在此时立下太子,经历过凌慕辰一事,他深刻认识到不能让儿子掌握太多权利,因此将权利捏得更紧,甚至还纳了几房妃子,稳固朝纲。
一时间沈凡都嘘唏不已:“我说你这老爹挺特别的啊,都这样了还想稳稳当当捏着权利不放,他是有多想当皇帝?要是再来个长生不老的传说,他是不是要以倾朝之力去找了。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啧啧……”他如今在轩王府的小日子过得倍儿舒坦。
原以为这种王府的规矩必然非常多,岂知这轩王府非同一般,下人胆儿大,也不像一般权贵人家那般死守规矩。他每每找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都能找到同龄的下人一起玩耍,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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